“金月吧你知道吧?那是什麽地方啊!”
薑早憤憤地,“那可是江城最大的銷金窟,跟你那個Moon可不一樣,進這裏邊玩的,就不可能幹幹淨淨走出來。”
宋沒去過,也在富家小姐中聽過這地方的威名。
一等一的風月所,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出的玩法。
也是酒池林、窮奢極侈的代名詞。
而且會員製,要麽足夠富有,要麽足夠出名,要麽足夠漂亮。
先前聚餐時,一堆千金小姐坐在一塊講八卦,其中就有人拿出手機,給他們放視頻,說是在金月吧裏拍的。
宋跟著瞥了眼,奢華富貴的建築,場麵那一個荒/無度。
多看一眼都怕染上病。
謝卿淮會去這種地方?
不太可能。
踢晃的小停住,著手機的指骨微微發白:“可能隻是應酬,他工作忙。”
“也不能去這種地方應酬啊!而且你看到最後沒有,那個的明顯要去抱他!什麽鬼!?”
薑早氣得都快冒煙了,“他還跟何在一塊,何家能有好東西嗎?他爸他爺爺都得娶了十幾個老婆了吧?”
宋抿了抿,解釋道:“何老爺子畢竟在江城和港區權勢大,華東科技在江城有分公司,當然還是要給兩分麵子的。”
這話倒是沒錯。
薑早了口,給自己順順氣:“那暫且不論金月吧,這個的算怎麽回事?”
“......”
宋這下找不到借口了。
低垂眼瞼,“我那時候跟他表白,他也沒說喜歡我,說不準......”
頓了下,聲音越來越輕:“說不準回來,就要跟我離婚呢?”
“哎呀哎呀,別想這個,明天他就回來了吧?”
薑早心疼,原先還氣勢洶洶一副捉模樣,現在也幫著找借口,“明天問問清楚,說不定這中間真有什麽誤會,實在不行,姐給你介紹新男人。”
“好~”
宋知道擔心,強打著神應一聲。
掛斷電話,心事重重地回到餐桌上,扯出點笑:“我有點事急著走,賬我已經結了,如果還想吃什麽就再點一些,我報銷,我先走啦,你們慢慢吃。”
四人忙應好,目送著離開。
剛走出餐廳,司機已經在外麵等了。
宋坐上車,蔫蔫地歎口氣。
司機笑著將車窗降下來一些,從車載冰箱裏拿出一瓶牛遞給:“小姐怎麽了?店裏不順心?”
宋上吸管,小小喝了一口,細微搖搖頭:“沒有。”
“那是怎麽了?沒吃飽飯?”
司機想了下,“這附近有家蛋糕店,我兒和老婆都很喜歡吃,小姐要不要嚐嚐?我去買。”
宋心下,搖搖頭:“不用啦,不是因為這個。”
被人這麽一安,心稍稍好了些。
但腦中,又莫名有了其他念頭。
若真跟謝卿淮離婚,那還能住在謝家嗎?
現在畢竟已經年,也完全能夠不依靠任何人活下去。
但......
怎麽可能舍得謝家這些人。
好不容易,才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庭。
越想,越失落。
到了家已經不早,客廳燈亮著,探頭一看,陳溫瑤和謝崇難得有閑坐在一起看電視。
見來了,兩人主分開一人寬的位置,朝招招手:“,來。”
宋乖乖在兩人當中坐下。
陳溫瑤溫地問了兩句書店的事,謝崇就在一旁誇獎道:“真厲害,很有當企業家的潛質,一點兒都不用人心的。”
廚房阿姨端了水果過來,笑道:“新送來的荔枝,冰箱裏還做了荔枝凍,嚐嚐。”
“嗯!”
宋坐在兩人當中,被哄得鼻尖酸酸的。
要真離婚了,是不是,又沒家了。
仰起腦袋,言又止地看了謝崇一眼,又言又止地看了陳溫瑤一眼。
兩人何等人,察覺到不對勁,將電視音量調低,緩了聲音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宋抿抿,好半晌,才鼓起勇氣:“如果,我是說如果......”
“嗯?”
“如果我跟謝卿淮離婚,你們......”
宋咽了咽口水,“能不能跟我呀?”
陳溫瑤:“......”
謝崇:“......”
謝老總“砰”地一拍桌子,站起:“他幹什麽了?他欺負你了?!等著,我這就去江城把人給抓回來!”
“不是不是!”
宋忙將謝崇拽回來,搖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說說。”
“真的隻是說說?沒吵架吧?”
陳溫瑤擔憂地了的腦袋,“不要藏著,爸媽肯定向著你。”
宋將腦袋搖得飛快:“真沒有。”
現在還不知道真實況,不好一桿子就把人打死。
再說,謝卿淮在江城工作即將收尾,最後一天,更不能打擾他。
宋本著追求者的自覺,鼓鼓腮幫子,鑽進陳溫瑤懷裏,轉移的怒火:“現在離婚率這麽高,我就問問嘛。”
兩人見真沒什麽事的樣子,才總算鬆口氣。
陳溫瑤笑著給喂了顆剝皮去核的荔枝:“放心,他要是敢跟你離婚,他馬上就會嚐到眾叛親離的滋味。”
宋眨著眼睛:“那如果我跟他離婚呢?”
“那......”
謝崇接上話,“肯定是他做的不對,還是得嚐。”
宋這下,總算忍不住彎了眉眼。
心中那塊大石落地。
想了下,又道:“你們不要跟謝卿淮講,講了他要生氣的。”
“行。”
夫妻倆年過半百,還要哄小孩,“不講不講,明天他就回來了吧?那個慈善晚宴,我倆就不去了,你們去玩,看到喜歡的買下來,刷媽的卡。”
“好。”
宋應一聲,等兩人接著看電視,才微不可察地斂了眉眼。
雖說更寧願相信這是個誤會。
但謝卿淮畢竟還從沒說過喜歡,更沒向允諾過什麽。
若明天問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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