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阮棠的姿勢正直直的對著那輛車,文銘下意識的手擋在阮棠的臉前。
車裏,江南庭的臉比燒焦的鍋底還要黑。一雙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盯著車前的兩人,眼裏猩紅的怒火猛烈的燃燒著。
阮棠瞇了瞇眼,就這樣站在原地許久,那輛車也沒有開走的意思,明亮的車燈還在筆直對著照著。
意識到什麽,從文銘的指裏瞇著眼過去看,囂張的五個八的車牌號悉到很難不猜到車上的人是誰。
他怎麽會來這。
不過不管怎麽樣,阮棠都不想跟他再有瓜葛。
阮棠拿下文銘的手,拉著他側往邊上走。
看到主抓在別的男人手腕上的那冷白的手,江南庭的怒意更甚,暴戾的扯開安全帶後憤然下車,摔上車門的響引得這周圍的一切都跟著渾然一震。
“阮棠。”江南庭低吼出聲住。
阮棠腳步一頓,但沒停留幾秒就又繼續走著。眉宇間冷然的仿佛並不在意。
文銘察覺出兩人之間似乎認識,但關係好像又有些不對味,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好像這男的被阮棠給渣了似的。
江南庭傲人優越的高也造就了一雙天生的大長,邁出幾步就追上了企圖加快腳步離開這裏的阮棠,用力拽住的手腕,鉗製的人無法輕易掙離開。
“原來是找好了下家才跟我提分手。”江南庭輕蔑開口。
不屑的語氣滿是譏諷。
阮棠覺得荒唐,側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分明是他先對這段不潔不忠的,現在又憑什麽用這種語氣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指責。
文銘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這男人是阮棠是前男友,但不管是誰也不能說出這麽過分的話來。
文銘手擋在江南庭拽著阮棠的那隻手。
“這位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跟阮醫生隻是同事關係,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而且我覺得你這樣的語言和行為都非常的侮辱人,你應該向阮醫生道歉。”
阮棠驀的瞪大眼睛。
江南庭是誰,他一句話都能收了整個附屬醫院,讓他道歉?那除非太打西邊出來。
“行了文銘,別理他,我們走。”
阮棠更用力的想從江南庭的手裏掙出來,但江南庭卻因為剛剛那一幕更刺紅了眼,本不管自己力氣有多重的更用力的扯住阮棠。
阮棠作為一個醫生,清楚的覺到自己的手腕可能就要被他給活生生的抓到骨裂。
“同事關係?”江南庭忽然出聲,諷刺的輕笑聲後,銳利的眼眸直紮在阮棠上:“難怪你心心念念的就要進這個醫院。”
阮棠蹙眉,意識到他誤會了想要開口解釋,但江南庭的辱劈頭蓋臉的先砸了下來。
“阮棠,你真夠賤的!”
一瞬間,阮棠分不清是手腕幾近骨裂的痛還是心頭直接被紮上一刀的痛傳遍了全,痛的人呼吸都困難。
“啪!”
清脆的一記掌聲劃破了寂靜的夜晚,阮棠失至極的看著被一掌扇到偏過頭去的江南庭。
“這句話我還給你!如果你不想再挨一掌就再也別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說完,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下甩開了江南庭的手,轉氣怒無比的離開。
江南庭被徹底打蒙了。
這是認識阮棠五年以來第二次發脾氣。
第一次是分手那次。
現在是真的膽大包天了。
居然還敢手了!
這個死人!
原來那小綿羊天真單純沒脾氣的樣子都是裝的是吧。現在找到新男人了就開始囂張忘本了。
江南庭緩過神來後再想抓住阮棠,但人早就已經走沒影了。
包括那個野男人!
江南庭氣笑了,雙的眼皮直接被氣出三眼皮,腔飛快的起伏著,當真是被氣的不清。
他解了襯衫的頂口,鎖骨到脖頸一片都被氣的泛紅,而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林盛在這個時候接到江南庭電話還意外的,按照他完的約會計劃,這個時候阮小姐應該醉倒在江總的懷裏傾訴著這段時間自己心裏的委屈,然後江總知道自己問題並承認錯誤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忽略的緒,然後兩人就順理章的唧唧嘬嘬下去來著,哪有空閑來打他電話啊。
不過林盛還是沒敢耽誤的趕接起。
“喂,江總,進展的怎麽樣了?阮小姐應該很開心吧,我給您預定的那餐廳可是表白功率百分百的。”
江南庭火大到閉上眼,髒話都已經要飆到邊了,但從小養的教養是讓他給活生生咽下了。
“你現在給我查阮棠在附屬醫院藏的這個野男人是誰。”
“野、野、野男人?!”林盛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八卦好奇的像隻在瓜田裏急的上竄下跳的猹一樣急問道:“誰啊?”
阮小姐還有這本事呢?!
江南庭咬牙切齒:“我要是知道還用讓你去查?”
林盛瞬間老實噤聲:“是,我現在就去查。”
掛斷電話,江南庭回頭狠狠的撇了眼後的附屬醫院大門。
這破醫院到底有什麽好的!
氣憤十足的上了車後,江南庭掃了眼還靜靜靠在副駕駛上的的弗伊德玫瑰花束,氣哼了聲直接撈起從車窗丟出去。
送個屁的花!
這死人現在心都掛到那個野男人上了,還能有心思看他送的花?!
江南庭越想越氣,急不可耐的猛捶了一記方向盤,喇叭被按響,刺耳的鳴笛聲瞬間惹來一片不滿。
“有病啊大晚上在這裏瞎按什麽喇叭!”
“就是!”
江南庭的臉瞬間更沉,了後猛踩下油門,阿斯頓馬丁流暢的車瞬間從剛剛指著他車罵的兩人邊疾速駛過。
“這人真是有病!擾民還超速!”
*
剛到家,阮棠坐在換鞋凳下鞋子的時候就沒力氣再起,剛剛扇了江南庭那掌的手現在不停的發麻,整個人還沉浸在剛剛被他那樣辱的難堪之下久久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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