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夏雨萱考完了英語,和一直在宿舍等的許往這邊趕,用的借口是慶祝考試結束,說黎念已經在等著了。
“吃個飯不就行了,還包遊戲室幹嘛,”走到房間門口,夏雨萱還在不解地問。
們三個人經常出門聚餐,但很玩遊戲,尤其是今天剛結束考試,其實累的,沒心思玩遊戲。
許敷衍著解釋了幾句,把夏雨萱往前推了推,故意大聲說,“你開門吧!”
突然大聲說話把夏雨萱嚇了一跳,手把門推開,裏麵沒開燈,一片漆黑,正要往旁邊索開關,漆黑的房間裏忽然亮起一盞幽幽的,接著,越來越多的燭燈亮起來,在夜裏匯一個清晰的心,亮映亮趙騰飛的形,他抱著一把吉他,張地撥了撥弦,著夏雨萱唱起一首甜歌。
在他唱到第二句的時候,夏雨萱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臉上表似笑似哭。
房間角落,大家安靜地看著這一幕,輕輕拍手和著節拍。
許低聲音,“你們準備了多久?”
借著不太明亮的線打量,房間裏有用氣球拚的彩虹,還有滿牆的其他裝飾,工程量不小。
“兩個多小時,”聲音同樣很小,黎念懷裏還抱著一束花,在趙騰飛唱完歌後把花遞給他。
許湊近,聲音更小,怕被人聽見,“怎麽路柏川也在?”
邊站著的就是路柏川,黎念半邊子都僵著,聲音輕得像氣音,“趙騰飛來幫忙的。”
他們關係很好,對自己人,路柏川也一向很護著,能幫則幫。
夏雨萱抱著花,聽完趙騰飛磕磕的告白,邊眼淚邊問,“這稿子風格好悉,是不是念念幫你寫的?”
趙騰飛不好意思地承認,“我育生啊,不會寫,黎念就幫我寫了個稿子,說你喜歡這種。”
不愧是好姐妹,確實是了解,夏雨萱又哭又笑,“我喜歡死了!”
兩人抱在一塊膩歪了會兒,訂好的蛋糕和外賣也送來了,一群人說說笑笑,在房間裏湊合著解決晚飯。
黎念不太能吃辣,把那盤辣子往外推了推,剛好推到路柏川麵前。
抬眸看了眼,路柏川不甚在意地夾了一筷子,“不喜歡?”
“是吃不了太辣的東西,”黎念解釋,看到外賣盒有點油,就隨手拿過一張紙墊在下麵。
紙張被油漬滲,上麵的字跡漸漸變得模糊,路柏川夾菜時看到,目微凝,“這是你給騰子寫的告白書?”
黎念一低頭就看到那悉無比的開頭,尷尬極了,著頭皮承認,“是。”
趙騰飛生怕自己張記不住,就連稿子都揣到上,用完就扔,恰好又被拿來墊盤子。
“寫得蠻好,”路柏川認真地看完了,“你經常寫?”
不怪他這麽認為,這書的遣詞造句實在是不錯,很有經驗的樣子,如果不是寫過太多次,那就是天賦異稟。
黎念含糊地說,“是寫過很多次——”
“給喜歡的人?”路柏川悠悠道,“那你喜歡的人倒也多。”
看不出,原來還花心的。
才沒有,黎念默默腹誹,明明就隻喜歡他一個。
“是替別人寫,”不想他誤會自己,所以黎念還是解釋清楚了,“改稿的話十塊,寫書則是五十,改到顧客滿意為止。”
怎麽也沒想到還有這麽個賺錢渠道,路柏川有些錯愕,“……你很缺錢?”
黎念喝了口粥,“還好吧,剛上大學的時候比較缺錢。”
家裏不同意來這麽遠的地方讀書,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自己掙的,那時候什麽兼職都做過,寫書嘛,雖然麻了點,但勝在簡單,寫得很快。
“寫得很好,”路柏川再次說,“有真實。”
很厲害,好像做什麽都能做得很好,想到自己曾在失眠時打開無數次的演講比賽視頻,路柏川若有若無地勾。
黎念沒有說話,低頭的姿勢遮住了悵然的目。
當然有真實,在寫那一封封書的時候,總是不可避免地摻雜進私人緒,很多次,會想到他,喜歡他那麽久,卻小心翼翼地藏著、遮掩著,沒有給他寫過一封書。
所以總是真心祝福那些收到書的男生或生,希他們能夠有人終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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