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萱推門進來,剛想吐槽幾句的實習生活有多蛋,就看到黎念正坐在書桌前,對著書冥思苦想著什麽,表頗為嚴肅,像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瞬間收了聲,朝許眼,低聲音,“老師又給念念派任務了?看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正是因為已經本校保研,黎念還沒本科畢業呢,就先嚐到了研究生的苦,導師經常給派任務,都是些晦難懂的論文。
“好像吧,”許忙著找實習工作,並沒太留意黎念在做什麽,聽到夏雨萱的問話才算是認真地看了看黎念,“眉頭皺得好,好像遇到了世紀難題。”
“那還是別打擾了,”夏雨萱晃晃手機,示意們網上聊,有一大堆想要吐槽的事。
兩人用手機努力打字的時候,一直眉頭鎖的黎念不歎了口氣。
夏雨萱跟許對視一眼。
看起來真的遇到了難題啊,可憐的念念,可惡的老師。
黎念又歎了口氣,麵前攤著一本書,可看的卻不是書,而是在書頁上放著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跟路柏川的聊天界麵上。
自從上次一起出去吃了頓飯,這幾天來再沒有見到過路柏川,連他正在忙什麽都不知道,又沒有辦法問,絞盡腦地想要找借口跟他聊聊天,可黎念在這方麵實在沒什麽天賦,一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想不出一條容。
正煩惱著,一直沒有靜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黎念的心髒猛地跳了一下,立刻把手機拿起來。
然而跟路柏川的聊天界麵一不,給發消息的是一個大藝團的師妹,上次軍訓教新生唱校歌時加上的聯係方式。
又把手機放了回去,慢吞吞地打字,問對方有什麽事。
對方反而詢問下周六有沒有空。
黎念不是社經驗多富的人,還不怎麽會撒謊,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對方有事相求的前奏,老老實實地回了個“有空”。
對方立刻發來一條長長的語音。
“師姐,下周六就是迎新晚會了,我們最近一直在準備,但是人員不夠,你能不能來幫幫忙呀?我們真的特別需要你,師姐~”
迎新晚會?
被提醒到,黎念才想起來馬上要給新生辦迎新晚會了。
很為難地回複,“可是我沒有特長呀,不好意思幫不到你們。”
當初退出大藝團,就是發現自己是裏麵唯一一個什麽樂都不會的人,唱歌也一般般,那時又忙著做兼職,沒有時間從頭開始培養一個好,索就放棄了。
對方回得非常快,“沒有關係的師姐,我們不需要你表演節目,就是缺個主持人,我看過你的演講視頻,你很適合當主持人的!”
黎念默默地聽完這條語音,有點犯愁。
雖然但是,當主持人和演講比賽還是兩碼事,沒有當主持人的經驗啊。
因為沒有立刻回複,對方察覺到似乎想要拒絕,接連發來好幾條消息,撒賣萌無所不用。
黎念糾結不已,夏雨萱忽然從後探出頭,“當主持人?答應啊!”
來許,“念念你要是去當主持人,我們去迎新晚會給你當應援團。”
“我沒當過主持人,”黎念其實不是很想答應。
“你參加過那麽多教學比賽,演講比賽,區區一個主持人有什麽?”夏雨萱對十分有信心,“去唄。”
這邊有倆加油打氣,那邊師妹又不停地勸參加,黎念最後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在寢室收拾東西準備去大藝團的排練室,快要收拾完時接到夏雨萱的電話。
非常著急,“念念,我把工作證忘在寢室了,你幫我送到樓下,我讓騰子去取然後給我送過來。”
黎念看了眼時間,“快到你打卡時間了,來得及嗎?”
夏雨萱哭唧唧,“應該來得及吧。”
選的這個實習單位對實習生特別嚴格,每天都要用工作證準時打卡,遲到一次就會被當眾批評,影響考核績。
來不及多說,黎念從的屜裏找到工作證,服鞋子都沒換就匆匆地跑下樓。
夏雨萱說趙騰飛會在寢室樓下等著,黎念一秒鍾都不敢耽誤,連測的時候都沒跑得這麽快過,直接衝到寢的大門口。
寢室門口果然有人等著,但不是趙騰飛,而是路柏川。
黎念又驚又喜,然而跑得太快剎不住車,停下後還是往前踉蹌了幾步,路柏川就站在前麵,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怎麽,任由就這麽撞了過來。
路柏川攤開雙手,隻有被撞到的口這一接,半是無奈,半是玩笑地說,“一見麵就投懷送抱?”
“我……”跑得太快,嚨發幹,黎念短暫地怔了兩秒,立刻把工作證遞給他,“得快點送過去,要來不及了。”
路柏川接過工作證,反手拋給幾米外正往這邊跑的趙騰飛,後者久不鍛煉,跑得氣籲籲,一聲“謝了”說得有氣無力,顧不得說什麽,趕調頭給朋友送東西。
見趙騰飛跑走,黎念還憂心忡忡的,“他跑得好慢,不如讓我去送了。”
這樣下去能及時趕到嗎?
路柏川低笑,“他騎機車,很快的。”
也算是相互彌補吧。
黎念總算鬆了口氣,“那就好。”
息還有些急,臉頰微紅,現在終於能把心思全都放在他上,看他時眼睛水亮,“你被趙騰飛來幫忙嗎?”
“嗯,”路柏川難得晚出門一次,被趙騰飛來當苦力,這人也清楚自己跑得確實是慢,要是沒及時送到會被朋友怪罪,所以找他當救兵。
他看了看時間,“得走了。”
“這麽著急嗎?”黎念跟他還沒說上幾句話呢,“我送你。”
“最近忙的,”路柏川沒解釋太多,“不用送。”
“我沒事做,”黎念好不容易見他一麵,舍不得就這麽分開,“我送你到門口。”
見執著,路柏川輕輕歎了口氣,話音卻有笑意,“穿著卡通睡送我到校門口嗎?”
他看到黎念反應過來後迅速漲紅的臉,笑意更濃,悠悠地說,“路哥可不值得你犧牲這麽大。”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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