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他閉上眼，輕飄飄問，那語氣也是傷痛的，輕飄飄的，像一片墜落的雪。

“后來你死了。”甜釀抹抹臉頰的淚珠，“你讓人來告訴我，說你走了，那天很熱鬧、很熱鬧，后來下起了大雪，我看著窗外的雪，就覺得就覺得我就和這雪一樣。”

甜釀吁了一口氣，平復了心：“誰知幾年后，你又出現在我面前，那時候我在你墳前哭得肝腸寸斷，你沒死你騙我說你死了”

“是我騙你說我死了？還是你自己認為我死了？”他靜靜看著，“我出現在你面前，你接我了嗎？”

“你非得跟著我，又無可去，我只能把你留在家里。”甜釀吸吸鼻子，止住自己的淚，磨磨牙，“你在我家里當賬房先生，不安分守己，招惹得家里的婢子們天天去看你，還有各家嫂子嬸子爭前恐后給你說親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給我添堵。”

他回想著那景，邊也有一縷笑意，攬住的腰肢：“那你心里是怎麼想的？你什麼時候開始接納我的？”

甜釀溫順窩在他懷中，看著他，眼里滿是意，輕聲道：“有一天，夏日的晚上，開始下起了暴雨，你撐著傘走進來，挽著袖子，給缸里剛長出的一株睡蓮蓋上雨披，上了半邊，我隔著窗子看著你，然后然后你也看了我一眼，走進了我屋子里”

“就這麼簡單？這樣就原諒我了？”他把下枕在肩頭，玩著一縷頭發，不聲，“這才多久？沒想著多折騰我一陣？”

眼睛滴溜溜的轉，看著他笑，聲道：“在夢里，我們已經折騰了很多年啦。”

“不折騰了，我明白過來我再也不會遇見這樣的人，這樣過的人。”仰頭，指尖他的臉頰，突然抿笑了，“我們安安靜靜過日子，幾年后的一天，我突然吐了，大夫說我有孕。”

“你那時候都30多了，也算中年得子了，我也不年輕，大夫說的話，把我們兩人都嚇壞了，怕得不知道怎麼是好，原本是沒打算要孩子的，誰知道，它不聲不響就來了呢。”

他面上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好在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夢里的孩子生下來，也是個孩子，你給取名，桃桃。”

“然后我聽見桃桃在我耳邊啊啊啊的，這個夢就突然結束了。”了口氣，自己的臉，“本來怎麼都醒不來，聽見桃桃的聲音，我就醒了，好奇怪。”

他也輕輕松了口氣，親昵的挨著的臉頰，默默不說話。

“這個夢真的好累，我看著夢里的我和你，急得不行，恨不得把自己晃起來，有時候又恨不得打死你。”

“那你打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打呢？”

“我不舍得呀。”嘻嘻的笑，整個人從夢境里完全解出來。

他安靜看著的笑靨，闃黑的眼神逐漸清朗，神也有些釋然，將全須全尾攬在自己懷里：“玖兒。”

“嗯。”

“我你。”他親吻的面容。

“我知道。”扣住他的手，兩人十指纏。

“你不知道。”

“嗯？”

“無論故事是何種走向，什麼結局，無論夢里夢外我如何做，不變的都是我你。”

“我也你呀。”笑，眼里熠熠生輝。

像一株迎著他的向花，也像被水澆灌的點心，整個人是明艷的、活潑的、生機的，和他面對面著，紅潤潤的吻了他的，對著剛泄恨咬過的地方又又蹭，極盡他。

兩人的裳都整整齊齊，被他掐著腰坐在他上，頭上的步搖叮當作響，發髻晃，一支珠釵從如云的發間咚的一聲落在地。

“呀。”

發髻散落一半，的青遮住半臉靨，出一只嫵活潑的眼。

孩的嬉笑聲隔墻傳來，屋的鴛鴦纏綿悱惻。

天上云淡風輕，地上鶯飛草長。

作者有話要說：全部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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