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大舅母知道了手臂傷著的事?這件事誰也沒告訴,三表哥也一直瞞著,怕外祖母擔心。
林亭坐下后,示意們兩個人繼續用膳。
容溫和顧書瑤就非常聽話的繼續用早膳,兩個人今兒一大早的在院中踢毽子,累的不行,都了。
林亭聲說著要認容溫做兒的事,也把老夫人的態度說給了容溫聽,最后道:“日后你和書瑤都是我的兒,也有個伴兒,觀南也是你的兄長,日后就算嫁了人,在夫家也只有被捧著的份,不會被人欺負。”
容溫聽到這里時,手中的筷子已經放下,不可否認,大舅媽的話很讓心,自就能有一個家,就如無數個年的孩子一樣,有父母疼,有兄弟姐妹相守,可,又不太想認。
的父親還在,如今也知道了母親就在上京城的皇宮里做貴妃,而且,那日大舅舅的話本不信,綠荷街上的那個人應就是大舅舅養在外面不敢納進府中的人,大舅母待雖好卻帶著客氣疏離。
家,可也不能因為,就沒有思慮的認人做父母。
容溫想了想,輕聲道:“溫兒知道大舅母是為了我好,不過此事,我想好好想想。”容溫確實很矛盾,就算有顧慮,也知道這對于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林亭也不急:“溫兒若是顧慮你父親的意見,也可寫信去揚州商量一番。”
這邊,幾人在一閑話,林亭并不急著走,還有話要等顧慕回來與他說。
此時早朝已散去,仁昌帝讓顧慕隨他去了皇宮中的一蓮園,二人并肩而行,仁昌帝輕笑道:“朕昨兒新得了一副名畫,特邀觀南來一賞。”
仁昌帝這幾日高興,傅瞻和祁將軍帶兵出征已一月有余,剛到邊疆就打了場勝仗,他雖一直主和,可當前線真的傳來了勝利的消息,為帝王,再是無心朝政,也是有就在心。
顧慕隨口道:“臣前幾日在理政殿瞧見陛下新作,陛下雖不是北淮老先生的弟子,筆下韻味卻是已勝過老先生。”北淮老先生是出了名的書畫大家,也是仁昌帝最為敬佩的大家。
仁昌帝哈哈大笑:“觀南莫欺我?”
顧慕:“臣不敢。”
仁昌帝笑了好大一陣,收了笑意,認真道:“觀南實屬謙遜,若說起北淮老先生,他在世時,可只收過你這一個弟子,當年先皇還在世時,就請他來宮中教各位皇子作畫,他可是一個都不收的。”
顧慕輕笑:“那時師父尚且年輕,許是心有所礙,待年老時,才想要尋一弟子,臣也是湊巧恰在這時與師父有了緣分。”
顧慕與仁昌帝說了會北淮老先生,將話題扯去戰事上,他直言道:“初戰告捷,不知陛下心中如何看待此事?”
仁昌帝不答,反問顧慕:“觀南覺得呢?”
顧慕也并不避諱,朝中大事他多有決策,回道:“依臣看,應當一鼓作氣,徹底殺了匈奴的氣焰,將他們趕回一隅之地,再不敢侵犯大胤疆土。”
仁昌帝眉梢微揚,哈哈笑道:“就依觀南所說,給祁將軍去信,此次定要讓匈奴見識到咱們大胤之威。”
顧慕應是,早在十年前,也有過一次出征攻打匈奴,前線將領打了勝仗,卻有朝中文上書,手下筆墨揮灑著要大軍撤退,稱不可戰,以免勞民傷財,這兩日顧慕一直在等著陛下的態度,而仁昌帝只去旨犒賞前線戰士,對于之后作戰之事閉口不談,不明態度。
此事,他既已謀劃多年,自不會讓任何人阻了路,就算是陛下,也不能。
顧慕冷白指節在腰間鶴紋白玉輕,嗓音噙著笑意:“前線將士作戰勞苦,陛下也應下旨臨近幾個州府,讓他們將后續糧草備足,以安前線將士的心。”
仁昌帝不再說這些事,隨口道:“觀南做主便是。”
顧慕在皇宮里待到了近午時,仁昌帝新近得來了兩塊涼山玉,拿了其中一塊給貴妃娘娘做了首飾,另一塊給了顧慕,本以為顧慕會同以往一樣回絕,卻沒想這次直接謝了恩。
仁昌帝一時有些未料到,怔了下,他還想著顧觀南若是不要,他將剩下這塊送給皇后呢。
顧慕回到府中時,家仆已告知他夫人來了,就在表姑娘居住的木桂院中,他剛應了聲,就見林亭與顧書瑤迎面走來,林亭走近嘆了聲:“我在府中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以為等不到就要走了,倒是又上你了。”
顧慕見禮:“母親怎來了?”
林亭不應他的話,倒是看到了他手中致的黃梨木錦盒:“你這手中拿著的是何?”說著,顧書瑤已好奇的從哥哥手中接了過來,欣喜的問道:“哥哥,我可以打開嗎?”
顧慕淡淡‘嗯’了聲。
顧書瑤打開后,‘哎呀’了聲:“玉?前些日子我隨母親去親王府參加賞花宴,就見曦月郡主發簪上的玉墜是玉,在日下可好看了,”顧書瑤激的說著,抿了又抿,還是開口道:“哥哥從何得來的,能送給我嗎?”
顧慕神平和,眼眸微,嗓音里聽不出緒:“拿去首飾鋪,打兩幅首飾,你和表妹一人一副。”
顧書瑤興的都要跳起來,將黃梨木盒子在懷中抱的的:“謝謝哥哥。”說完,得意的沖母親聳了聳鼻尖,此時林亭的臉說不上是好看,對顧書瑤道:“去馬車里等我,我與你哥哥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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