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緒更重,本就矜傲的氣質如今已是得容溫不過氣來,艱難道:“你若想要,便可食言,回府上給了你就是。”
容溫的話太膽大,顧慕冷白指節攥住的下頜,眉眼間凜冽中帶著幾許無奈,容溫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眼睫低垂,呼吸都變得沉重。
顧慕俯在上狠狠咬了下,容溫皺眉,已然覺到腥氣,罵道:“顧觀南,你——你別咬我。”
顧慕薄潤的從上挪開,將容溫攬在他寬闊的膛前,低沉炙烈的氣息噴薄在容溫耳邊,就在容溫以為他又要咬耳朵時,顧慕伏在耳邊,嗓音低沉道:“阿梵,試著在意我,試一試,好嗎?”
容溫心間一凜,子在他懷中有些怔住,一時間瓣間的痛都知不到,只有耳邊的灼熱讓心緒繁。
顧慕又道:“不須太多,一點就好。”
他的話落,車廂一時間落針可聞,容溫目直直的盯著車窗的蓮花暗紋瞧,嗓音低低的似是呢喃:“我不敢——”
的聲音低如蚊吶,顧慕聽不清,溫熱的在耳廓輕吻:“什麼?”他問的時候,就猜到了不會再說。
如他所想,容溫并未給他回應。
早在凈音院里那夜,就已經與他說過,不會再相信他了,不會生出依賴,不會在需要的時候去念他。
有了在意,就會生出喜歡,有了喜歡,便會生出依賴。
不應,可顧慕還在抱著,不給他一個答案或許不能罷休,平江王面前都可以扯謊,顧慕面前,亦可以,容溫想了想,與他道:“好。”
顧慕將抱了一會兒,從耳邊離開看著,溫熱指腹在容溫眼角輕,輕聲問:“哭了?”
容溫在他懷中晃了晃腦袋,被他上的檀香氣息圍繞,心緒已平穩下來,知道的眼圈定是紅的,低聲與他道:“沒有,是被你咬的疼了。”
顧慕指腹在殷紅瓣上輕,容溫看到他眸有些沉,而且坐在他懷中,能覺到他崩的很,又低聲道:“被你咬破了,不能再親了。”
顧慕淡淡應了一聲,將適才一直在手中擺弄的那串玉珠遞給,溫聲道:“到薈萃樓時你已不在,回來的路上見一位阿婆賣的玉珠極為素雅,想著你會喜歡,給你買來的。”
容溫有些詫異,不解的看著他:“不是說,是公主送與你的,你——”適才顧慕說,這是時下子都喜歡的飾品,這些日子以來要不是很出侯府,要不就是在做其他的事,并不知如今的子腰間都時興佩戴些什麼。
顧慕神已然平和,薄潤的輕:“誆你的,本就是買來送給你的,”他頓了頓:“既與你要了在意,自也會顧及你的緒,別的子送的件,我不會收。”
容溫在他懷中輕輕‘哦’了下,許是這會兒窩在他懷中似只乖巧的貓兒一般,顧慕的話也變得有些多,又與道:“那般說,只是想讓你在意。”
容溫抿了抿,抬手將他落在耳邊挲的指節握住,微微皺眉道:“——別磨我了,我都知道了。”
顧慕當真不再把指腹落在耳邊,深邃眼眸看著的瓣,低聲道:“還疼嗎?”容溫適才用舌尖了,這會兒已經不疼了。
正有些猶豫如何與他說,顧慕俯下來,與低語了一句,薄潤的吻過來,在被咬破的地方輕輕舐,溫熱而綿。
溫的一個吻,如同羽一般輕,又如上好的止痛藥,舐著傷口。
容溫閉上了眼眸。
馬車行至中書令府,顧慕將容溫抱下馬車,隨后又將抱回了木桂院,容溫在院中就讓他把給放下了。
適才在馬車里,一時起了緒,說的那句他若想要,回去便給,怕,顧慕若跟提起來,不知如何回他。
好在顧慕只把抱到院中,與簡單言語了幾句后,就離開了。
容溫回到屋,覺著有些累,正要上榻上歇會時,云燭來了木桂院,對葉一道:“府門前有人找表姑娘,說是,從揚州來的。”云燭說完,將手中的一只木刻雄鷹拿給葉一看。
葉一只是看了眼,就‘哎呀’了一聲:“是寧公子來找姑娘了,”葉一明顯的眉眼間都是欣喜,對云燭道:“讓他來木桂院吧。”
云燭有些猶豫,與葉一言:“陌生男子來表姑娘院中,怕是,不太好。”公子知道了,怕是會不悅。
云燭剛剛經歷了祁秉的事,他雖跟在公子邊多年,卻鮮見公子有親自手懲治過誰,還能是為何,還不是因著那人說表姑娘曾是他的未婚妻子。
這,才剛回到府上,就又有男子來找表姑娘,云燭覺得,日行一善,他該勸那人離開才是,被公子知道了,怕是兇多吉。
可,葉一卻說讓人進木桂院來。
葉一又對云燭道:“怎能是陌生男子,寧公子是揚州知府的兒子,與我家姑娘相識多年,之前還幫過姑娘好些回呢。”
云燭:……
容溫在屋聽到葉一在外面說了許多的話,問道:“葉一,發生什麼事了?”
葉一又對云燭說了幾句,就走進了屋:“姑娘,是寧公子來上京城了,我對云燭說將人給請進來。”
容溫聞言先是默了片刻,隨后與葉一道:“別讓他進來,葉一,你出去一趟,與寧堔哥哥要了他暫住的地址,明日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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