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記憶時很容易相信別人,這會兒已然有了自己的思慮,從揚州出發前就命人往上京城里傳了書信,若按正常行程,早該到上京城了。
外祖母定是很擔心。
這會兒就只等顧慕回來,與他說上一聲,就要去恒遠侯府了。
顧慕上依舊是一襲緋服,他長玉立站在東廂房門前,神間不顯緒,容溫朝他走過來時,他將手中一直拿著的一只小狐貍糖人遞給,嗓音平和道:“回來時路過糖人鋪子,想你會喜歡。”
容溫抬眸看著他,默了會兒,從他手中接過來。
隨后不知心里想到了什麼。
垂下眼眸,烏黑睫羽。
臉還紅了。
低聲說著:“宣州城外多謝公子相救,我,又在府中叨擾多日,前幾日的事皆因誤會,我,我要走了。”磕磕的把這些話說完。
顧慕回木蓮院的路上,已聽了凈思的一番坦白。
他眸深邃,直直的看著。
默了片刻,他道:“去哪?”
容溫:“我來上京城,是投奔外祖家的,耽擱了這麼久,再不去他們會擔心的。”說完,還是抬起眼眸與他相視。
昨夜的旖旎,讓抬起的眼眸瞬時又垂下了。
覺得太丟人了。
可仔細想想,主說要嫁給他,還送他定的荷包,是被人誆了,可他沒被人誆呀,怎得還給回了禮?
不去細想,也不愿細想。
顧慕應了一聲:“讓凈思送你去。”
于是,容溫坐上馬車,凈思一邊趕著馬一邊問:“阿梵姑娘,你還沒說要去哪家呢?”凈思這會兒說話有點蔫蔫的。
因著騙了容溫,容溫有些不愿理他。
葉一對著車門說著:“恒遠侯府。”
凈思本能的‘啊’了聲:……
恒遠侯府?
這,這姑娘還真是來投奔恒遠侯府的?五姑娘這怕不是開了吧。
凈思趕著馬車,直到恒遠侯府門前都沒緩過神來,本是將容溫送到這里,就要回府趕快跟他家公子說這件事的。
可,可公子的馬車怎得也在恒遠侯府門前?
于是,凈思陪著容溫進了恒遠侯府,又去了老夫人的靜安堂,待容溫見過了侯府中的人,與老夫人祖孫閑話了好大一會兒后。
老夫人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凈思,開口問他:“你在這里,你家公子呢?”老夫人抬了抬眉:“把他喚來。”
凈思‘誒’了聲,麻溜的去空無院喚他家公子去了。
作者有話說:
下章周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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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 if線.宣州城外相救
一刻鐘后, 顧慕來了靜安堂。
老夫人只以為他適才從這里離開后就沒回他府上,一直在空無院呢,開口與他道:“適才還讓你派人去找你表妹, 阿梵這就到了。”
老夫人這會兒神間樂呵呵的,倒是沒注意顧慕落在容溫上的眸有些不對。
他毫不掩飾, 容溫坐在老夫人側,并不看他。
早在適才老夫人與凈思那般言語時,心中就已猜測到了一二, 這會兒顧慕走過來, 還有什麼不懂的?
將救了又帶回到他府上的這個男人,不是外人,正是的二表哥。
恒遠侯府長房嫡子顧觀南。
也是居高位的一朝中書令。
想到這里容溫心中思緒更為繁雜。
日后住在恒遠侯府, 與他同在一個屋檐下,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該如何面對他?是知道的,在宣州城時陸邕命人給用了一種香, 雖不知那是什麼, 卻也能猜到那是一種可以勾起男人.的東西。
就如那日在馬車車廂陸邕將按在鹿皮毯上聞。
若不是顧慕的人突然出現,陸邕那日指不定對做什麼呢?
在心里小小聲嘆了下, 陸邕扛不住那香。
顧慕應是也一樣。
都是男人。
那日剛沐浴用完了剩余的小半瓶香就去他的書房里找他, 還自以為和他早就兩相悅的遞給他荷包表心意。
他哪能扛得住?
可不就是收下的荷包, 又給回了禮, 好名正言順的親。
鬧了這麼一場,若是日后不再相見還好。
如今, 卻是不得不見。
雖然, 雖然喜歡他的, 自宣州城外他救下時, 就對他了心,可,可他那會兒一直說與不相識,后來在他府上說要嫁給他時,他還把話說的那麼絕。
想來,他對,應是只有那香帶來的.。
這樣一段,還是盡早斷了比較好,不能始于兩相悅,日后應也很難長久。
這般想著,老夫人了的頭,問:“想什麼呢,見過你二表哥。”
容溫回過神,起對顧慕見禮,上前喚了聲:“二表哥。”擺出一副疏離陌生的姿態,顧慕眸微,對頷首,并未多言。
他神不顯,一副溫潤謙謹的神,除了凈思和窩在大夫人側的顧書瑤以外,沒人瞧出他與容溫之間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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