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溫:……
看著地上七零八落的冰塊,碎都碎了,還能說什麼呢,母親常與說不要為已經發生過的事不悅。
于是,默了片刻,溫婉大方的對顧慕說著:“碎便碎了,改日我再去尋上一塊就是了。”說到這里,不知起了什麼心思,紅勾笑:“觀南哥哥若是覺得抱歉,不如在陛下面前為我說上幾句話?”
昨個小叔叔未回的話,可谷松哥哥告訴了,不止太子害怕這個人,陛下也極為聽他的話。
小叔叔不讓歪心思,可還有一月就要年關,過了年關就要嫁給陸硯了,到那會兒,若是祖父沒能說服陛下退婚。
就只有嫁這一條路了。
這會兒,似玩笑又似認真的與顧慕說著這句話,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顧慕看了一眼,嗓音平和道:“已是午時,我也要回去了,一道走吧。”他抬起腳下步子,容溫跟在他側。
只聽顧慕問:“為何不愿嫁?”
容溫抿了抿,原來他知道所言是何事,想了想,語氣認真道:“太子殿下德才兼備,是一朝儲君,日后是要登上帝位的,我桀驁執拗又不約束,配不上他。”
話落,兩人之間沉默了會兒。
見顧慕不理,又說著:“因為——不喜歡。”還能有什麼理由,不愿嫁,就是不喜歡,若喜歡,自是就嫁了。
這般言語,顧慕對‘嗯’了聲。
容溫:……
‘嗯’是何意?
不再問了。
適才雖帶了期待,終究是隨口一說,與太子的親事牽扯甚廣,遠沒有想的這般簡單。
過上一會兒,顧慕側首看著:“不是去空寺了,怎會在上面的山峰上?”
容溫還以為適才的話太過沒規矩,他不愿與多說了呢,聽到他這麼問,大方回著他:“山峰后那條小道走至山頂,再走上一刻鐘就到空寺了,”抬眸看向他:“是我上次來春月山時發現的,日后觀南哥哥也可走那條路。”
顧慕比大上幾歲,被喚上一句‘哥哥’,本能的開口關懷道:“上山的路滿是積雪,你一個姑娘家怎可如此膽大。”一大早的去了空寺,又跑去山上爬樹,折梅。
當真如溫越所說,明肆意。
容溫不以為意,輕聲說著:“我對這里很悉的,之前也常去空寺,無事的。”其實,這般膽大皆是外祖父給教的。
自常在外祖家住著,雖然母親與外祖父說過無數次,讓外祖父別整日里不是帶進山狩獵就是跑馬的,可外祖父是大胤朝唯一的異姓王,在馬背上跑出來的英雄,就喜歡帶去玩。
是以,這些對于來說,都是小事,本不怕。
顧慕瞧出不是逞強,眸在發間的綠萼梅停了瞬,雖是知曉,還是問道:“晨起時尚且落著雪,跑去空寺里做什麼了?”
容溫隨手從路旁的枯枝上取下一團雪,在手中握著,回著他的話:“寺廟后院有棵古老的梧桐樹,上面掛滿了祈福帶,祈愿很靈的,我去佛像前求來祈福帶,寫上心愿掛在樹上了。”淺淺笑了下,似是帶著幾分得意:“掛的特別高,神佛定是都能瞧見的。”
顧慕輕笑:“那棵梧桐樹我知道,上面掛滿了祈愿的帶,說也有近千條,神佛如何能瞧見哪個是你的?”
容溫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做標記了呀。”說完,顧慕側首看向,容溫與他解釋著:“我跪在佛像前求來祈福帶時就與菩薩說過了,我的祈福帶上面會綴上一顆——”話說到這里,容溫抬手捂住了自己的。
下意識低了聲:“不能與外人說的,說了就不靈驗了。”
作者有話說:
阿梵被套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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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 if線.溫家嫡.顧家二公子
顧慕薄潤的勾笑, 不再問。
待從南門進了別苑,剛轉過一道游廊,太子和萱公主迎面走來, 陸硯本就是去找容溫的,侍告訴他容溫應是去了飛絕峰上的寺廟。
他不放心, 就去尋。
這會兒瞧見容溫和顧慕一道走回來,他先是不可察的皺了下眉,待行至跟前, 他嗓音含著笑意:“一早去顧中書院中未尋見人, 卻在這里遇上了。”
顧慕回他:“卯時聽聞鐘鳴,去寺廟沾染些香火氣。”他話落,容溫抬眸看了他一眼, 也是卯時聽聞了鐘鳴, 用過早膳后才想要去寺廟的。
陸硯一雙狐貍眼含笑, 朝著飛絕峰的方向了眼,溫聲道:“如顧中書這般運籌帷幄之人, 難不也信神佛?”
顧慕神平和, 不置可否,只道:“神佛, 當敬之。”
陸硯閑話到這里, 才垂眸看向站在顧慕側的容溫, 問出他剛瞧見他們二人并肩朝這邊走來時就開口的話:“阿梵若是想去飛絕峰可讓我陪著, 如何能勞煩顧中書?”
容溫:……
就知道陸硯會疑心。
瓣微,本想賭氣說就是和顧慕一道去了寺廟, 可想起小叔叔的叮囑, 陸硯畢竟是太子, 不好太不給他面子, 低聲回著他:“我與觀南哥哥是在路上遇見的,并未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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