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乖巧的“嗯”了一聲,吃了一口菜,細嚼慢咽。
國公府的規矩,食不言寢不語,是以飯桌上很安靜,只偶爾晉國公與喬氏說上兩句。
云黛謹言慎行,舉筷之前先觀察,還要控制著筷子的頻率,夾菜也只夾跟前的幾道——雖然有些眼饞謝叔南面前那碟素蒸鵝的味道。
他吃得那樣津津有味,是有多好吃呢?
眼饞歸眼饞,夾是斷然不會去夾的,那未免太失禮。
云黛收回視線,默默低頭拉著碗中的飯菜。忽的,旁的謝伯縉出聲,“許久沒嘗過素蒸鵝了,去,拿碟子分些過來。”
云黛心頭一驚,悄悄看了他一眼。
年面清冷,從容自若,就沒往這看。
一旁伺候的丫鬟捧著白瓷圓碟,快步走到對面,夾了些菜送來。
謝伯縉接過那碟子,隨意放在了右手邊。
那碟淋了香油的素鵝在暖燈下澤鮮亮,很是人。他拿筷子夾了一片嘗,淡淡道,“味道還行。”
又放不下筷子,看向云黛,“你也嘗嘗看?”
云黛眨了下眼,訥訥說了句“好”,也夾了一塊嘗。
味道跟想象中一樣味,眉眼緩緩地舒展,真心夸道,“好吃的。”
謝伯縉將這副心滿意足的歡喜模樣收眼底,角翹了翹,不過又很快的恢復平淡,“我就嘗個味,你既覺得好吃,便多吃些,別浪費了。”
“好。”云黛頷首,到底是孩子心,能吃到喜歡的菜,高興極了。
這頓飯的氣氛很是融洽。
用過晚飯后,晉國公留在喬氏院里,小輩們皆告退散了。
***
夜涼如水,冷月無聲。
回了清夏軒,琥珀伺候云黛沐浴,又扶到鏡前梳頭。
“琥珀姐姐,我今日沒喚夫人母親,夫人心里會不會不高興?”才沐浴完,云黛的泛著淡淡的紅,那雙大眼睛仿佛也被霧氣浸潤般,霧蒙蒙的。
“姑娘多慮了,您才府,難免認生,夫人怎會因著這事而不悅。咱們夫人啊,是最心慈不過的。”琥珀聲哄著云黛,拿帕子絞干漉漉的發,又從妝臺后拿出一罐掌大的瓷瓶,往牙篦上倒了些。
云黛好奇,“這是何?”
琥珀答道,“這是抿頭水,宮里傳出的養發方子。姑娘的頭發有些枯黃,用這抿頭水梳頭,假以時日,保管姑娘您的頭發養得又黑又亮。”
云黛嗅到那沁涼的香氣,心也變得愉悅,“這個可真好聞。”
琥珀笑道,“可不是,這抿頭方子里可擱了不香料,有花、薄荷、香白芷、藿香葉、零陵香……不然宮里的娘娘怎麼都用這個呢?”[1]
“這個肯定不便宜吧?”云黛才問完,就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國公府上下哪樣件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
“姑娘您用著便是。您是國公爺和夫人親自領進來的兒,日后可有不完的福氣,一瓶抿頭水算什麼。”
聽到這話,云黛有些恍惚,再看這金彩珠、錦繡華的閨房,更有種置夢中的錯覺。
等到晚些躺在舒適的繡帳中,四下燈黯淡,萬籟俱寂時,又想起父兄。
國公府的錦玉食雖好,可還是更想念從前在昌寧坊小院的日子。
傍晚會與父兄圍坐在桌前,吃著燒,喝著漿飲,聽父親講著百年前長公主懷六甲鎮守肅州城,趕走戎狄兵的傳奇故事。
那會兒時悠長又愜意,好似永不會結束。
淚水無聲浸錦繡綢面,府第一天,寄人籬下的小姑娘枕著淚水,在對父兄的緬懷中昏沉沉睡了過去。
她是二十一世紀天才醫師,一朝穿越,她成了她—— 她狂,她傲,她一手醫術,一根金針,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且看她如何揭開姨娘真麵目,撕破庶妹的虛偽,退婚七皇子! 某女說:七皇子?我瞧不上,倒是皇叔……還不錯! 某男說:阿星,過來。 某女一撲而上:皇叔,我來了!!
一覺醒來,夏蕓萱從末世穿越到了清朝,成了康熙后宮中的庶妃戴佳氏——蕓萱身份低微,年收入不足三十兩,兒子出生就帶殘疾,居然還要早起打卡上班!更慘的是苦了大半輩子,最后才靠著一把年紀勉強混了個妃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開局即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