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
這丫頭很這麼跟打招呼,向來是開門見山,余笙覺得有點不對勁。
蘇槿:【跟你說個事兒。】
余笙:【說。】
蘇槿那邊顯示“正在輸”了很久,才終于發過來一句:【我可能,干了點對不起你的事兒。】
余笙眉梢一挑:【你能干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蘇槿:【那個,當時的況有點復雜。】
【要不等你回來再細說吧……】
余笙:【出人命了嗎?犯法了嗎?】
蘇槿:【沒……】
余笙:【那無所謂,我也不想知道。】
【煩著呢。】
蘇槿:【怎麼了?出差不順利?】
余笙:【不知道算不算順利,有點計劃外的狀況。】
蘇槿:【?】
余笙:【我遇到裴晏行了。】
過了很久,又敲下幾個字,發過去:
【我想追他。】
蘇槿:【……】
余笙心里也很糾結。
如果這次出來沒遇到裴晏行,或許心里的覺不會這麼強烈。
不了他對自己冷漠,不了他們之間比陌生人還要陌生,再次看著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多麼不甘心。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麗姐的話總會在耳邊響起,還有那兩條生命力頑強的錦鯉。
依舊記得他送錦鯉那天,大雨過后的天空是多麼好看,他笑起來又是多麼好看。
想看他笑了。
麗姐說,結局是要自己走出來的,怎麼能還沒到結局就主認輸。
分明不是這麼懦弱的人,可同樣的道理放在他上,便會患得患失,手腳,總覺得不能承失去的痛苦,就干脆不要擁有。
分明也和安檸一樣,對一個人有很深的執念。
這輩子除了他,不能忍和別人在一起了。
當天晚上,余笙在床上輾轉難眠,突然收到蘇槿發來的信息。
很長,看了很久。
【我知道是我的過去影響了你,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從來不后悔跟一凡在一起過。
至那個時候我們是真心過彼此的,走不到最后,我很憾,我也因此做過一些極端的行為,但那是我的問題,現在想想,是我自己太傻。
因為我和梁一凡的事,你害怕異地,害怕結局跟我們一樣,但是余笙,你跟我本來就不一樣。都沒有開始的事,誰能確定結果呢?
我應該要跟你說句對不起,是那時的我太懦弱,太不理智,選擇了最愚蠢的方法去挽留他,卻傷害了邊最關心我的人,讓你留下這樣的影。
謝謝你陪我走出來,但我更希你也能真正走出來。】
等看完,淚流滿面的時候,模糊中出現這樣的字眼:
【我最近喜歡上一個人了,我不打算退。】
【我們一起勇敢些吧。】
余笙閉上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夢境變一片紅,是二十歲的蘇槿躺在鮮染紅的浴缸里,被割破的手腕,狹長而猙獰的傷口泡得發白。
但第一次沒有心率失速地驚醒過來。
第二天早上,安檸五點半醒來上廁所的時候,看見對面床鋪立著的影子,嚇了一跳。
一開燈,發現是余笙盤坐在床沿看手機,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脯:“你干嘛呢?這才幾點啊?”
“醒了,睡不著。”余笙兩只手握著手機,人似乎有點呆,“嚇到你了?對不起啊。”
安檸薅了薅頭發坐起來:“沒事,我上個廁所。”
安檸打著哈欠游魂似的進了洗手間,再回來,躺上床繼續睡。
余笙頭腦卻清醒得像八九點鐘的太。
一直等到天大亮,才鼓起勇氣,點開那人微信:
【在嗎?】
幸虧當初沒舍得刪除或拉黑。
那邊過了幾分鐘才回過來:【?】
余笙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敲字:【今天有空嗎?我找你有點事。】
看了眼桌上放著的手表,當初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帶上了,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pyx:【公事私事?】
余笙:【一點私事。】
pyx:【抱歉啊,沒空。】
仿佛看到那人傲得鼻孔朝天的樣子,余笙心臟狠狠地一墜,手指微著回過去:【哦,好吧。】
過了一會還是不死心,又問:【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裴晏行沒再回復。
余笙心不在焉地窩在房里追了半天劇,下午去院子里看他們打麻將,往安檸后面一坐,第一盤輸了個底掉。
不敢再禍害人,默默地把椅子搬到樹下嗑瓜子。
“小余啊,我覺得你得學學打麻將,要不然漫長的白天多無聊啊。”王哥里銜著煙對說。
余笙是真不喜歡打麻將,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我給你們倒茶吧。”
這幫人憑實力把出差生活過了退休生活,要拍段視頻給潘鑫磊看到,他不得氣死?
余笙想著想著不自覺笑出來。
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一張清俊又棱角分明的臉,目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又逐漸消失。
下午四點,部隊那邊打電話來,說明天可以開始下一拍攝,容就按照拍攝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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