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親他臉頰,不料邊的人也同時轉過來。
兩人心有靈犀似的,瓣相,他扶著的脖子吻下來。
在城市上方,星月見證的夜空下,心無旁騖地親吻對方,仿佛聽不見飛機嘈雜的螺旋槳聲,只有彼此相連的脈搏,震耳聾的心跳聲。
齒接,聽見他磁沉的氣音:“我有個禮要給你。”
緩慢睜眼,撞進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瞳。
然后看見他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我從來不信什麼封建迷信,但他們都說,本命年容易不順利。”
余笙盯著那個小盒子,倏地睜大了眼睛。
不會吧?
不會是什麼紅,紅之類的吧?
或者難不是轉運珠?
可他們才在一起多久,送金子合適嗎?
目不轉睛地看他把盒子打開,猝不及防地,被里面那東西閃了一下。
是金的,橄欖葉包圍的五角星,余笙覺得有點悉,像在哪見過。仔細一想才想起來,是在他軍裝的領上。
兩側是編織的紅繩,做手鏈形狀,還串了幾顆糯白的珠子。
裴晏行執起手腕,或許沒干過這種事,作過于小心和生,花了很久才給戴好。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戴著玩兒。如果你信的話,應該也能驅邪避災。”男人略糙的指腹挲著的皮,挲那顆棱角分明的星星,“掉了,我給你換新的,等過完24歲,再編個別的樣式。”
一陣洶涌熱襲上眼眶,嗓音也變得有淚意:“你自己編的?”
“你們孩兒的東西還不簡單,花里胡哨的。”裴晏行勾了勾,表輕松又得意,“不過沒什麼能難到我。”
余笙笑得一串眼淚落下來:“自。”
裴晏行抬手抹眼角:“軍嫂怎麼還哭鼻子呢?”
“我沒哭,風吹的。”余笙煞有介事地說,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著眼睛瞪他,“誰是軍嫂了?你別占我便宜,我還未婚。”
“哦。”男人托著的后腦勺靠近,“那考慮一下,什麼時候變已婚?”
“想得。”余笙被他呼吸燙得臉發燒,心跳早已過速。
“不想結婚啊?”裴晏行故意曲解意思,吊兒郎當地說,“耍流氓?知道對解放軍耍流氓什麼后果嗎?”
余笙眼皮了一下,小小聲問:“什麼后果?”
難不還違法?要蹲局子?
無比張地著他,螺旋槳的轟鳴聲中,突然聽見他輕笑,目里興味十足:“逗你的,沒什麼后果。”
男人手指在臉頰上輕蹭。
“結婚這事兒你的確得考慮清楚,畢竟——”頓了頓,他面帶著幾分凝重地說,“軍婚結了就沒法兒離,你要跟了我,就是一輩子,以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后悔了。”
腦袋里嗡嗡的,不知道是飛機的噪聲,還是那些凌的念頭。
想起古城那晚他的不辭而別,想起顧柏舟頻繁又正常的失聯,想起親眼看見戰斗機升空和墜落時懸起的心跳,以為他出事時的絕。
那些預設的風險,和新聞里并不見的犧牲。大肆宣揚的是榮和壯烈,但留給親人的,只有綿延不止的傷痛。
那一切可以很遙遠,也可以近在咫尺。
但還是仰起頭,牢牢地抱住他。
“裴晏行,我愿意跟你結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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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事后煙?◎
男人黑眸里明顯有輕的波。
“我跟你在一起, 是想要永遠在一起的,無論發生什麼。”余笙握他的手,“再說了, 就算是普通人,誰又能保證一輩子平平安安, 沒一點風浪呢?”
當初在北城, 因為即將異地, 而自己承著工作的挫折和打擊,加之閨曾留下的影而拒絕他。固執地把異地和沒有好結果劃上等號。
如今不會再那樣想,也不會因為并未降臨的風險,而放棄最的人。
深知這個世界, 沒有什麼比一段真摯的更難能可貴了,是轟轟烈烈燃燒過, 還是行尸走般的平安順遂,現在的更愿意選擇前者。
也許原本就是這樣的人,也許是看見他一次又一次地沖破云霄,而傳達給的勇氣。
和勇敢的人在一起, 也會變得勇敢。
“當然了,我沒說現在就結婚。”余笙低下頭,說,“我還沒玩夠呢, 而且,你也沒求婚。”
男人手掌輕著的后腦勺,在耳邊一聲低笑:“喜歡什麼樣的求婚?”
余笙抿笑了笑,充滿幻想地說:“我這個人很俗, 就喜歡那種土土的儀式。所以要有玫瑰花和戒指, 還要有很多很多人。對了, 你們求婚可以穿軍裝嗎?一定很酷。”
“行。”他吻了吻的耳朵,鄭重其事道,“我記住了。”
飛行基地的地勢很高,附近有日出的最佳觀測點,兩人從基地出來后,裴晏行帶上山。
后排座椅放下,寬敞得能當一張雙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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