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盤坐在地上,上放著一遝作業。
麻麻的字眼,是陸朝朝無數個日夜挑燈戰的結果。
他得意的衝睡的陸朝朝做了個鬼臉。
然後……
一張接一張,撕的碎。甚至還揚起來,漫天飛舞。
越撕心頭越暢快,越撕心中越發湧出一陣快意。
他這種爲所爲,這種力量掌控的覺。
他咧著,滿地白紙,碎渣。
待心中憤怒發泄完,他才優哉遊哉的看了眼陸朝朝,然後躺回孃懷裡。人神合一,濃微翹的睫了,眼睛都不曾睜開,便躺在孃懷中沉沉睡去。
脣角勾著笑意。
沙漠深,黑斗篷的男人正匍匐在地:“主子,殺戮的快,爲所爲的暢快吧。”
或許,人間的某個地方,正在進行著一場屠戮吧。
第二日。
“啊!!!!!”
撕心裂肺的慘聲迴盪在破廟,追風和燭墨瞬間落在陸朝朝面前。看著陸朝朝崩潰的跳腳,聲音幾乎刺破耳。
“是誰?是誰!!啊啊啊,我辛辛苦苦做的作業啊啊!!”陸朝朝披頭散髮的捧著碎紙,只一句話,眼淚嘩的落下來。
“哪個殺千刀的,有什麼衝我來,爲什麼要對我的作業下手!”陸朝朝瘋狂的將碎紙往懷裡攬。
可紙張撕的太碎,抓了一把,竟都是手指大小。
漫天都是的作業,天啊……
衆人早已被驚醒,聽見陸朝朝哀怨的哭聲心頭大驚。
玉書玉琴更是以爲邪祟作孽,被圍攻了呢!
可定睛一瞧,小主子作業被撕。
害……
瞧見絕的坐在碎紙堆裡,哭的一臉鼻涕一臉淚的控訴,又覺得好笑。
但誰都不敢笑出聲。
“怎麼可能?我通宵守在門口,並無一人靠近破廟!”追風抱著劍,一臉凝重。竟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孽?
況且,就算有這麼大能力突破防守。
可踏馬的,誰這麼閒突破防守就爲了撕作業??
就很離奇!
陸朝朝心都痛麻了:“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我每天眼睛都睜不開,都要寫完作業。這是我的命啊……”
“本可以殺了我,爲何要折磨我……”
“殺千刀的,罪該萬死的東西,全家都是畜生……”陸朝朝掐指一算,更可悲的是算不出來。
善善是被哭聲驚醒的。
一睜眼,嘿,老姐哭的肝腸寸斷。
但他沒笑,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死死的住上下兩張皮子。
昨兒嘲笑,才捱了揍。
善善記打。
他一眼不眨的盯著陸朝朝,見哭的無助又絕,悲傷中還含著氣憤,不見昨日的囂張。
善善勾起脣角,但很快又住皮子。
陸朝朝早膳都沒吃,抱著碎紙哭的聲音嘶啞,雙眼無神,彷彿整個人都開始恍惚。
善善喝完,呆愣著看著厚厚的小胖手。
心中,不由升起幾分暢快。
原來,這就是掌握力量的覺。
他很喜歡。
以後,寫一張,他撕一張!
他們說的沒錯,真的可以爲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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