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覺得憾啊?”賀文呈一邊開車,一邊問。
“人生那麼長,世界那麼大,憾的事那麼多,也不差這麼一件兩件。”蘇音淡漠地說道。
賀文呈也不再多勸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他就選擇支持。
不過……
賀文呈又問道,“你有想過,怎麼和季之寒分手嗎?他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和你分手吧。”
否則這麼久了,也不至于兩個人還在一起。
從一開始,蘇音和季之寒在一起的態度就不堅決。
中間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季之寒能夠接分手,早就分手了。
“下定決心心要分,也沒有什麼是分不了的。”蘇音說。
只要。
不顧后果。
蘇音深呼吸一口氣,“你愿意幫個忙嗎?”
“嗯?”
“季之寒也不至于當小三吧。”蘇音笑。
笑得分明很明。
卻總覺得,眼底都是悲傷。
賀文呈嘆了口氣,“蘇音,你要想好。”
“想得很好了。”蘇音依舊笑道,“倒是你要想好。”
“我沒什麼好想的。”
“你和季之寒是朋友,這樣的話,你和季之寒之間肯定會有矛盾的。”
“我這個人就是有異沒人。”
“還有就是,你別認真了。”蘇音對賀文呈很嚴肅地說道,“認真的話,傷的就是你自己。”
“你就真不考慮我啊?”賀文呈還是有些無奈。
“真不考慮。”蘇音很堅定。
“為什麼?該不會就是我和季之寒有點關系,你就一桿子打死吧。”
蘇音笑了笑,“好像是。”
“……”
“真的沒辦法,再和季之寒有任何牽扯。”蘇音說,“只想離得遠遠的,如果可以的話,就想老死不相往來,一輩子都不再相見。”
賀文呈淡淡地笑了笑。
笑容明顯帶著苦。
蘇音說到這個地步,就證明,真的很很季之寒。
到。
這輩子都不敢再見他一面。
轎車到達小區。
賀文呈說,“確定要我送你上去?”
“要不然怎麼讓季之寒知道,我們‘重新’在一起了?”
“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賀文呈罵罵咧咧,但還是跟著蘇音下了車。
“外界傳言。”
“嘖。”賀文呈不屑。
兩個人走到家門口。
蘇音深呼吸了一口氣。
大概是在下最后的決定。
打開房門。
蘇樂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一副做錯了事兒的樣子。
季之寒陪在蘇樂的旁邊,看著蘇音和賀文呈走進家門。
蘇音也沒有發脾氣。
看著蘇樂,也發不出來脾氣了。
對而言,蘇樂平安無事兒就好。
“姐,對不起。”蘇樂道歉。
“人沒事兒就好。”
“對方給我打電話說可以私下解決我司的事,我就出去了,我沒想到,那些人居然把我扣留了下來,不準我走,也關了我的手機。”蘇樂說著,還是有些生氣。
他是真的沒有經歷過人間險惡。
所以想像不到,人真的可以壞到這個地步。
“他們沒有打你威脅你折磨你吧?”蘇音只關心這個。“沒有的。”蘇樂連忙搖頭,“就是把我關在一個屋子里面,不讓我離開。給了我盒飯和礦泉水。”
“那就好。”
“對不起姐,我應該讓你很擔心吧?”
“是很擔心,所以下次做任何事的時候,一定不要沖,給我說一聲。”
“我下次絕對不會再被騙了。”
蘇音笑了笑。
那可不一定。
像你這種小白羊,騙你真的是輕而易舉。
“好了,你今天也收到了驚嚇,現在也不早了,早點去洗澡休息吧。”
“嗯。”蘇樂乖乖點頭,又連忙保證,“我下次一定不會再這麼傻了。”
“嗯,我知道。”
蘇樂回到了房間。
客廳里,就剩下了季之寒、蘇音和賀文呈。
季之寒其實也一直在等蘇音回來。
他想要給蘇音好好道歉。
心里真的很愧疚,把蘇樂看丟了。
哪怕蘇樂最后回來了,毫發無傷,但他很清楚,蘇音肯定還是埋怨他的。
他應該好好道個歉。
但是賀文呈一直不走,他也沒辦法當著賀文呈的面,給蘇音道歉。
他看了好幾眼賀文呈。
那表就是在告訴他,讓他趕離開了。
賀文呈都被季之寒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有一種,在別人家里死皮賴臉不走的覺。
特別是一想到接下來季之寒就會遭遇被拋棄的命運,他多還有點同。
所以此刻他從沙發上起,也準備走了。
總得給他們時間先說分手吧。
賀文呈剛有此舉。
蘇音突然拉住了賀文呈的手。
當著賀文呈的面,將他的手拉得很。
季之寒當然也看到了。
眼眸就這麼放在了他們的手上,一直一直看著。
蘇音說,“不用走。”
賀文呈抿了抿。
蘇音還真是,鐵石心腸啊。
賀文呈坐了下來。
蘇音也不再耽擱時間了。
轉頭對季之寒說道,“我們分手吧。”
季之寒心口一陣鈍痛。
像是,被千金砸了一般。
讓他那一刻,差點呼吸不過來。
“其實這句話我說了很多次了,但你一直都不接,還覺得我只是隨口說說,我其實是認真的,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了,在一起真的就是,痛苦。”蘇音把話說到絕。
不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了。
季之寒輕抿著瓣。
他手指不自覺得握,似乎是在緩解,自己心里的痛。
他說,“你很痛苦嗎?”
“你覺得呢?每天面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每天還要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睡一張床上,你覺得我會有多快樂?當然,我承認我曾經也以為,我們之間是有的,或許還可以培養。但試過了才知道,沒有了就沒有了,本培養不起來,只會越發的厭煩,厭倦,甚至是厭恨。”
“我就這麼差嗎?”季之寒輕笑著。
笑容有些凄涼。
眼眶也翻著紅潤。
是真的很委屈吧。
蘇音當沒有看到。
很清楚,一點點心,季之寒就會抓著不放。
年時期的,總是那麼純粹那麼執著。
現在其實憾,為什麼季之寒沒有恢復記憶。
至,傷害一個三十歲的人,比傷害一個十七歲的人,心里面會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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