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保鏢離開之后,顧聞澤起上了二樓。
他回到房間時,看見喬婳安靜地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烏黑的頭發散落在枕頭上如瀑布般,呼吸安詳而平和。
顧聞澤坐在床邊,盯著喬婳睡的姣好面容,目越發深邃。
片刻后,他探手上喬婳的臉,指尖下的皮細,聲音愈發低沉,“喬婳,你今晚最好只是安安分分陪今曼喝酒,沒有背著我做別的事。”
喬婳不舒服地甩開顧聞澤的手,呢喃著翻了個。
顧聞澤深深的目盯著喬婳看了一會兒,隨后抬手關掉臺燈,上床睡覺。
喬婳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轉頭看向旁的位置,沒有顧聞澤的影,再探手去,一點溫度沒有。
看來顧聞澤昨晚真的沒有回來睡覺。
喬婳心很好地了個懶腰,覺今天的天氣看起來都好了不。
不多時,門外傳來保姆的聲音,“夫人,早餐準備好了,下樓吃飯吧。”
喬婳來到樓下,保姆已經準備了盛的午餐,有葷有素,營養均衡。
自從知道喬婳懷孕之后,保姆一日三餐做得就跟滿漢全席一樣,生怕不夠營養。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顧聞澤的主意。
喬婳心里吐槽幾句,沒吃幾口早餐就放下了筷子。
保姆見半碗粥都沒喝完,忍不住說:“夫人,您吃這麼一點就飽了嗎?”
喬婳拿紙巾拭,“我沒什麼胃口。”
保姆苦口婆心地勸說:“就算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多吃點吧。”
喬婳心想,就算吃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補充不了營養。
因為這個孩子馬上就要被打掉了。
喬婳抬起頭,笑著對保姆說:“晚點我了再下來吃吧,現在真的吃不下了。”
保姆嘆了口氣,以為喬婳還在為被監視不高興,沒再說什麼。
喬婳起上樓,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對保姆說:“對了,阿姨,等下我想睡個午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別上來打擾我了。”
孕婦嗜睡是正常的事,保姆沒想那麼多,點了點頭,“好的。”
喬婳不不慢地上了樓,進了房間之后,立刻把房門反鎖,趴在門上聽了會兒靜。
確認保姆沒有跟上來,進了浴室,從馬桶的水箱里拿出了昨晚藏的藥。
*
另一邊,總裁辦公室里,顧聞澤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屏幕閃爍著顧今曼的名字。
他沉片刻,放下手上的文件,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顧今曼悶悶的聲音,“哥。”
“酒醒了?”顧聞澤聲音低沉,“難不難?”
顧今曼嘀咕道:“還好,就是有點頭疼,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聽聲音無打采的,就像蔫了的茄子,顧聞澤說起正事,“你男朋友真的出軌了?”
顧今曼低低地嗯了一聲,“他跟我閨搞在了一起,還打算把我賣給人販子。”
聽到“人販子”三個字,顧聞澤眼里閃過一抹寒,“需要我出手嗎?”
顧今曼連忙說:“不用了哥,我已經理好了,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山村里某個地方了。”
顧聞澤聽說解決了,也沒有再勉強,“以后再發生這種事,別那麼沖,有事就給家里打電話。”
顧今曼也理虧,明明聽見喬婳說宋子軒和許佩雅要賣掉,還不相信,一氣之下就沖進去抓了。
言又止地說:“哥,昨天如果不是嫂子的話,說不定我就被賣掉了。”
顧聞澤瞇起眼睛,“喬婳?”
“是啊,本來宋子軒和許佩雅打算直接把我賣給人販子的,是嫂子了
保安來,我才逃過一劫。”
顧聞澤沒想到這件事喬婳也有參與的,聲音冷了些,也重了些,“沒傷吧?”
“沒有沒有,酒店的保安很給力,一下子就把人抓住了,他們本沒機會手。”
顧聞澤語氣嚴厲了幾分,“以后這種事不許帶上!”
他極用這種語氣跟顧今曼說話,顧今曼打了個寒,還以為顧聞澤是覺得喬婳不靠譜才這麼大反應,弱弱地說:“我知道了哥。”
顧聞澤語氣緩和了幾分,“你昨晚為什麼不找姜南陪你去?我記得你們關系不是很好?”
顧今曼本來想說是聽見喬婳的心聲說男朋友和閨出軌,才想帶喬婳去酒店證明給看。
可是又覺得這件事太過荒謬,就算說了哥也不一定相信。
顧今曼含糊其辭地說:“我就是想著正好在你家,就讓嫂子陪我一起去了。”
“再說了,姜南未必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
后面這句像蚊子嗡嗡,顧聞澤沒有聽清楚。
他安道:“人沒事就好,吃一塹長一智,以后你會找到更合適的。”
顧今曼吸著鼻子嗯了一聲。
這時顧聞澤想起什麼,忽然說:“對了,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你一直跟喬婳在一起?”
“你是說酒吧的時候嗎?”顧今曼頓了頓,“我喝醉了,我也不太清楚。”
顧聞澤審度的目深了些。
果然,顧今曼醉酒的時間里,喬婳有可能離開過都不知道。
久久沒等到顧聞澤的回應,顧今曼奇怪地說:“哥,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啊?”
顧聞澤淡淡道:“沒事,我就隨口一問。”
兩人又聊了幾句,顧聞澤掛了電話,沒過多久,他的電話再次響起。
這回電話是保鏢打來的,應該是為了昨天的事。
“顧總,您讓我查的事已經查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保鏢恭恭敬敬的聲音。
“說。”
一個字,干脆有力。
保鏢著頭皮說:“我們查了酒吧后門的監控,昨天晚上喬小姐的確出去過。”
顧聞澤神一凜,面上寒意滲人。
果然,喬婳騙了。
顧聞澤不自覺握手機,連聲音也多了幾分咬牙切齒,“是不是去見了嚴裕?”
“嚴裕?”保鏢愣了下,“沒有,喬小姐沒有去見別人。”
聽著這個回答,顧聞澤居然有種松口氣的覺。
還算喬婳知道好歹,沒有趁著顧今曼醉酒出去見野男人。
連顧聞澤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輕松了不,“那去了哪里?”
提到這個,保鏢話里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喬小姐去了醫院。”
顧聞澤的心猛地一沉,“去醫院干什麼?”
“據喬小姐的就診記錄,昨天晚上掛了婦產科,跟醫生拿了.........”
保鏢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顧聞澤失去耐心,“拿了什麼?”
保鏢著頭皮說:“喬小姐拿了打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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