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歸上的服已經被下,換了件干凈清爽的睡,是莫特助去買藥時姜若禮親手給他換上的。
姜若禮認真把藥品說明書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每個標點符號都沒掉,最后猶豫片刻,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打通了謝佑然的電話。
那頭一接起來就非常不著調:“喲,大小姐大晚上給我打電話是怎麼了?你老公不在家?”
姜若禮悠悠報了盒子上的藥名,“這藥你聽說過嗎?”
謝佑然語氣嚴肅了幾分:“你發燒了?裴子歸人呢?”
“燒著呢。他傍晚開始發燒的,現在我要給他喂幾粒?”
“……”
謝佑然認真告訴了姜若禮怎麼吃藥,隔多久吃一次,又教了不理降溫的辦法,末了似乎還不放心,又補了一句:
“要是實在不行你就把他拉醫院去吧。”
“謝了。”姜若禮“冷漠”掛斷了電話。
取了兩粒退燒藥,放到了裴子歸邊。
“裴子歸,先把退燒藥吃了。”
床榻上的男人微微睜開眼睛,開玩笑道:“不吃藥行不行?”
裴子歸不喜歡吃藥,往常有點小病都是熬一熬就過去了,好在他子骨好也不怎麼生病。
正是知這一點,莫特助才會把藥給姜若禮。古有先人勸學,今有夫人勸藥。
果然,姜若禮直接把藥懟到了男人的上,語氣堅定不容置喙:“不行。”
藥片在外力的作用下撬開了裴子歸的,并且還在繼續推進。但他卻一點也不主。
姜若禮開口:“老公,聽話一點,把它吃了病才會好。”
“你看我還給你燒了熱水呢。”
拿起床邊的玻璃杯,聲音放得綿綿:“我都舉累了。”
姜若禮像是哄小孩兒似的哄著裴子歸,應該說,都沒哄過小孩。
裴子歸看著姜若禮有目的地沖自己撒,因發燒而泛紅的眼睛溢滿了笑意。真好,也有人開始關心他了。
大小姐撒,一旦超過三句話還沒達到目的就會惱怒開始發火。
“笑什麼?張!”
姜若禮沒好氣地放下杯子,兇地掰開裴子歸的,強行把兩顆藥片塞了進去。末了,還不允許他吐出來。把人扶起來后又重新拿起杯子咕咚咕咚二話不說灌了兩口進去。
生病的大老虎一臉無奈,寵溺地配合著跳腳的小狐貍。
大功告!
姜若禮松了口氣,正準備離開,卻被裴子歸一把從后面拉住。
也不知道發著高燒的人哪里來這麼大的力氣,姜若禮整個人轉了一圈,直就往床上摔去。
接到被子的那一刻,直接被男人圈到了口。
“老婆,陪我睡覺。”
低啞的嗓音著虛弱,讓人很難狠下心拒絕。姜若禮撐起一只胳膊抬起子,解釋道:“你先讓我去洗澡好不好?”
從山上下來后顧著照顧裴子歸了,還是在他的堅持下匆匆換了件干凈的服,還沒來得及洗澡。現在只覺得自己全上下都沾滿了臟東西,還有青草沾上泥土的味道。
裴子歸打定了主意不放人,兩條胳膊繼續擁著姜若禮,發出的氣息格外炙熱:“不臟,我不介意。”
“我介意!再不放開的話信不信我趁你病,要你命!!!”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生了病就好像變了稚園的小朋友。難纏!要不是看他生了病怪可憐的,早就鬧脾氣了好吧,哪兒有不讓人洗澡的呀……
哼!
又不是洗完澡不回來了。
“我……”
姜若禮還想說話,后的呼吸卻逐漸平穩下來。大概是實在太累,又吃了藥,困倦襲來,裴子歸再次閉上了眼睛。
姜若禮躡手躡腳地逃離了他的懷抱,連拖鞋也沒來得及穿,跑進了浴室。一場酣暢淋漓的洗浴時間,從浴室出來,覺自己整個人都復活了。
把燒開的熱水調到適宜口的溫度,再倒保溫杯中,又通知酒店前臺拿來幾個冰袋放進冰箱,姜若禮才作輕緩地回到床上。
剛一到床單,整個人就被裴子歸圈在懷中,男人還閉著眼,可又像是有著天眼,能準確知到的存在。
像是被火爐擁懷中,這種覺并不是太好,但姜若禮并沒有推開裴子歸,轉了個,腦袋地靠在裴子歸的膛上,輕輕蹭著。
手指在男人鎖骨的小痣上拂過,往常男人這時候就會抓住不安分的小手,可這一次,他沒有。
的嗓音聽著有些悶悶不樂:“你可要快點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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