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京四月,天氣晴朗,溫和不燥,微風輕拂麵。
市中心一家星克的角落裏,兩個長相漂亮的生麵對麵就座。
陸晚凝喝了一口燕麥絨拿鐵,“一一,你真的要去相親嗎?”
阮唯一勾起一抹苦的笑,“晚晚,你說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陸晚凝細眉緩緩皺起,“可是你喜歡的是林學長啊,你都沒見過這個謝知韞,也不知道他人怎麽樣。”
阮唯一抿了一口燕麥抹茶拿鐵,轉眸看了眼窗外,“晚晚,我跟林學長這輩子都沒有可能的。”
陸晚凝眼底劃過一抹心疼,咬了咬後槽牙,“一一,你有相親對象的照片和聯係方式嗎?”
阮唯一疑道:“怎麽了?”
“給我看看。”
阮唯一打開微信,找到舅媽的聊天框,點開一張照片,將手機反過來正對著陸晚凝,“就是他。”
陸晚凝落在手機上,映眼簾的是一張俊帥氣的臉,五深邃英氣,細碎的短發垂落在額間,一雙形似桃花的眸子,眼瞳是琥珀的。
“我靠,還帥的。”
阮唯一苦的笑笑,這個男人再帥有什麽用,又不喜歡。
陸晚凝索拿過阮唯一的手機,兩指將男人的照片放大,“怎麽辦?我越看越帥,怎麽連孔都沒有。”
阮唯一:“可能是照騙。”
陸晚凝:“……”
沉片刻,陸晚凝把手機還給阮唯一,“一一,要不我替你去相親吧,沒準這個男人看上我了呢。”
阮唯一道:“覺不太可能,我舅媽說他有心上人,那心上人已經結婚了,要他結婚是家裏人的意思。”
陸晚凝瞳孔微,“這樣的男人,你舅媽還要讓你去相親?”
阮唯一笑了笑,苦道:“晚晚,你知道我的家庭況,舅舅舅媽讓我去和謝知蘊相親是為了公司,公司現在急需謝氏集團的投資款。”
陸晚凝表凝重,“不去不行嗎?我我哥投資你舅舅公司。”
阮唯一搖頭,“不行,不去這個還有下一個,舅舅舅媽把我養長大,我得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陸晚凝雙手握住阮唯一的手,表認真,“一一,我替你去吧,萬一你下一個相親對象是林學長呢?”
阮唯一渾僵,心髒泛起一酸,“晚晚,我不值得你這樣。”
“這有什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況且我也沒有喜歡的人,我長得這麽好看,萬一謝知韞看上我了呢?”
陸晚凝安地拍了拍的手,“好了,你就別擔心了,我有預,你下個相親對象是林學長,林學長沒結婚又沒朋友,一切皆有可能。”
阮唯一眼睛一亮,“晚晚,你怎麽知道林學長沒有朋友的?”
“陸家和謝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前天去我哥公司聽到他書討論,書說林學長在被家裏人催婚。”
陸晚凝鄭重道:“你可以和你舅媽說相親失敗了,謝知韞看不上你,你舅媽不會去問謝知韞的。”
阮唯一心了,潛意識裏覺得這很不尊重人,“晚晚……”
陸晚凝急忙道:“哎呀,你就別猶豫了,相親不一定會功,你就讓我去會會這個謝知韞吧。”
“晚晚,謝謝你。”阮唯一咬牙答應了,在心裏默念,對不起了舅舅舅媽,就讓自私這一次吧。
“客氣啥,你把謝知韞的照片和聯係方式發給我,還有相親地址。”
……
回家後。
陸晚凝看了好幾次謝知韞的照片,這個男人長得這麽帥,為什麽沒留住白月?讓白月嫁了人。
4月19日,下午五點,一家名為卡莫米拉的西餐廳,餐廳的角落裏有兩個年輕男麵對麵就座。
男人西裝筆的靜坐在那裏,五廓英氣深邃,鼻梁上架了副金框眼鏡,冷白修長的手拿著菜單。
陸晚凝目直勾勾的看著他,這人比照片上好看,周散發著溫文儒雅的氣質,斯文敗類的。
謝知韞點好餐,抬眸示意對麵的人點餐,“阮小姐。”
陸晚凝翻開菜單,“要一份沙拉和主菜,一份安格斯肋眼牛排,七分,一份黑鬆蘑菇湯。”
侍應生記錄下,重複了一遍兩人點的菜品,“麻煩二位稍等片刻。”
陸晚凝抬眸撞進一雙琥珀的眼睛理,“謝先生,怎麽了?”
“你不是阮唯一。”
陸晚凝愣了兩秒,“對啊,我不是阮唯一,我陸晚凝,我替阮唯一來的,你怎麽知道我不是阮唯一?”
謝知韞淡然道:“看過照片。”
陸晚凝眼眸微彎,忍不住笑了,“既然你知道我不是阮唯一,我剛剛自我介紹時,為什麽沒揭穿我?”
謝知韞淡然出聲,“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看你要演到什麽時候。”
陸晚凝角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謝知韞,“知道我不是阮唯一後,你就沒點別的想說?”
謝知韞輕啟薄,“沒有。”
陸晚凝:“……”算是看出來了,謝知韞不管是不是阮唯一,他隻想完任務,吃完飯走人。
“唯一有喜歡的人,是我擅自主張讓不要來的,麻煩謝先生回去跟你母親說你看不上阮唯一。”
謝知韞笑了聲,沒搭話。
陸晚凝皺眉,“你笑什麽?”
謝知韞道:“沒什麽。”
陸晚凝著男人俊的臉龐,心跳忽然加速起來,“謝先生,你相親的目的是為了結婚,你看我怎麽樣?”
謝知韞瞳孔微,陸晚凝生了一張鵝蛋臉,白淨,一雙杏眸眼含秋水,渾散發著純的氣息。
陸晚凝語出驚人,“反正你又娶不到心的人,結婚對象是誰都不重要,謝先生,我們結婚吧。”
“我陸晚凝,夜晚的晚,凝結的凝,今年二十二歲,畢業於淮京大學,目前從事自工作。”
屆時,菜上來了。
陸晚凝靜靜的看著謝知韞,拾起湯勺,“謝先生,你飯後再給我答案也可以,我們先吃飯吧。”
“好。”謝知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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