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他說，他自己猜到的。”他跟顧影解釋。

    什麽他自己猜到了，好像跟秦牧言真有什麽似的。

    顧影深刻的會到了什麽有理說不清了。

    “我們倆什麽事都沒有，你別說，尤其是在小姨小姨夫麵前。”

    “你倆這是地下上癮了？想再談一段時間？行，我懂，保證不說。”

    “懂個屁。”氣急之下，顧影裏蹦出一句髒話來。

    一旁的秦牧言見這般模樣，驀地輕笑出聲。

    還能笑的出來，心可真大。

    顧影匆匆的吃了幾口飯後，便打算離開這個修羅場。

    走時，秦牧言提醒:“要是不舒服了，不要撐。”

    ……

    後來的這一天裏，顧影倒是沒被宿醉幹倒，但差點兒被腳上的鞋子給幹趴下。

    鞋子買了之後，今天才拿出來穿上，誰知道走到半路才發現腳後跟磨腳。

    強撐著走到了目的地，等返程的時候就有點兒撐不住了。

    兩隻腳又累又疼。

    “小顧老師，還能堅持嗎？實在堅持不住了，就坐校車回去。”

    “謝謝主任，我還能再堅持會兒。”

    顧影不是沒想過，隻不過校車上就隻有零星的幾個同學，別人都還在堅持著。

    學校組織這個活的目的就是為了鍛煉學生的意誌力，作為老師都堅持不下來的話，又怎麽去要求學生？

    況且，這對來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驗。

    年級主任拿著喇叭激滿滿的在隊伍裏遊走:“同學們，累不累啊！”

    “累。”眾多種聲音匯一個字。

    “那這樣，咱們唱首歌給自己鼓鼓勁怎麽樣？”

    “好！”

    “我先起頭，你們跟著唱，團結就是力量，預備，起。”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

    長長的隊伍裏，響起洪亮的歌聲，還壯觀的。

    一首歌唱完後，能看的出來學生們的熱又高漲了不，他們三三兩兩的組一團，學剛剛的樣子，唱起自己的喜歡的歌。

    但也會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嘁……老土，這都是哪輩子的歌了，也好意思拿出來唱……”

    顧影看眼旁邊一臉不屑的餘艾莉，無奈了笑了聲。

    “嘖嘖……”

    隨後，餘艾莉的視線落在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上，輕嘲般的咂了兩下:

    “不行就去車上待著唄，逞什麽能！”

    “想關心別人就好好說，別跟小刺蝟一樣。”

    “誰要關心你了，沒看出來我是在說風涼話嗎？”

    雖然上這麽說，但還是走過來攙住了顧影。

    “秦軒呢？他不是你弟嗎？”

    顧影衝示意了一下，在隊伍的前方，秦牧正跟幾個同學玩的火熱。

    “算了，你這弟弟是指不上了。”

    顧影也是這麽覺得。

    “我們要不要也唱歌？”餘艾莉問。

    “可以，你起頭。”顧影怕自己的歌單會被嫌棄老土。

    餘艾莉清了清嗓子，剛剛還在嫌棄團結就是力量好土的人，這會兒卻雄赳赳氣昂昂的唱起了保衛黃河。

    “風在吼，馬在，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笑什麽？唱呀！”

    “河西山崗萬丈高，河東河北高粱了，萬山叢中抗日英雄真不……”

    就這麽一路唱著，一路走回了學校裏，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從早上出來到現在走了將近十一個小時，顧影的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最後到家下車的時候，得秦軒扶著才勉強站穩。

    哪曾想，秦軒把扶下車後就跑開了:“姐，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顧影隻好找了個地方坐下，將鞋子也了下來，在裏麵束縛了一天的腳，終於得到自由。

    腳後跟上被磨破的地方，雖然沾上了創可，但是長時間的，讓傷口的地方一直都沒有得到愈合的，創可粘在皮上，撕下來的時候，顧影倒吸一口涼氣。

    裏麵的傷口因為一直被捂著，也開始泛白，看起來瘮人的。

    另一邊，秦軒一路小跑進屋。

    “哥，哥，你在家嗎？”

    “哥……”

    片刻後，秦牧言從樓上下來:“有事？”

    “我姐在院子裏，你去抱進來吧。”

    “怎麽回事？”他眉頭蹙起，問道。

    “今天我們去遠足拉練了，從早上一直走到現在，我姐累的走不路了。”

    “那你怎麽沒事？”秦牧言看著秦軒現在這副生龍活虎的樣子，莫名的不爽。

    “不是，那我好還怪我咯。”秦軒委屈。

    秦牧言沒再理他，快步走了出去。

    顧影遠遠瞧著秦牧言過來，便猜到了秦軒這麽著急跑回去意圖。

    掙紮著站起來，腳踩在地麵上，自己往前走了幾步。

    秦牧言見狀，大步跑了過來:“別，我抱你進去。”

    “不用了。”沒有了鞋子磨腳，顧影覺得，自己也能走進去。

    看著這般固執的樣子，秦牧言又心疼又生氣，明明都難這樣，卻還死活都不肯讓他抱。

    就這麽排斥他？

    秦牧言歎了口氣，然後不由分說的攔腰將抱起。

    “啊……”突然間的騰空，讓顧影驚呼了一聲。

    “不想挨摔就摟了。”

    顧影這才後知後覺的，把手臂環在他的脖子上，不自在的抿了抿:“謝了。”

    “你不說這句話，我可能會更開心。”秦牧言說。

    他將顧影抱回房間後，才顧得上去查看的傷口。

    對於一個經常傷的人來說，顧影上的這點小傷，其實算不得什麽。

    但可能是因為傷在上，所以在看到傷口的時候，秦牧言還是心疼的不行:“怎麽會傷這樣？”

    “鞋子有些磨腳。”

    正好，秦軒把的鞋子拎了上來，秦牧言掃了一眼:

    “坐著別，我去拿醫藥箱過來。”

    很快，他去而複返，從醫藥箱裏拿出棉棒和碘酒，半蹲下來:“會有點兒疼，忍忍。”

    “嗯。”盡管早有準備，但當棉棒沾滿了碘酒，接在傷口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掙紮了一下。

    小被秦牧言攥在手裏，沒有掙紮。隨後，他低下頭來，湊近腳腕上的傷口吹了兩口氣。

    顧影似乎有被他的作驚到，眸子裏滿是不可思議。

    “吹吹就不疼了。”秦牧言一本正經的解釋。

    顧影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笑什麽？”

    “稚……”這種說法，拿去騙三歲的小孩都不會信的。

    “稚不稚的，管用就行。”說話的時候，他手裏的作一直沒停，注意力被轉移開後，疼痛似乎確實減輕了些。

    “這兩天注意不要沾水，我拿巾幫你一下。”

    不等顧影拒絕，他便已經起去到洗手間裏，端了盆熱水過來。

    巾在熱水裏浸過後，又擰幹，包裹在腳上，很舒服，但顧影又自覺不應該這樣。

    “我……”

    “閉。”秦牧言猜到了要說什麽，冷聲嗬止了:“我不想早死，所以你氣我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