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沒有等秦牧言回應便直接轉離開。
回房間後,站在臥室的窗臺上可以看到花園的位置上,秦牧言還維持著走時的姿態站在花園中,背影單薄寂寥。
一行清淚悄無聲息的順著顧影蒼白的麵頰落,最終還是狠了狠心將窗簾拉上。
痛過了就好了。
次日,寒假假期正式結束,開始進返崗的第一天。
開學工作會議後,顧影去到了學校的教務裏,打算申請一間教師公寓。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也因為跟秦牧言分手的事,顧影覺得自己還是搬出來住的好。
怕許蓉會不同意,所以這次打算先斬後奏。
但不巧的是,教務說現在沒有空餘的房間可以提供給,讓先回去等消息,或者也可以選擇自己租房,學校可以適當的予以補助。
從教務出來後,顧影一直糾結著是該去租房還是再在秦家住段時間,等教師公寓有房子再搬出來。
但沒過多久,教務就打電話給,說剛剛有老師過來退房,現在有房子空出,讓過去辦理登記手續。
了解之後才知道退房的不是別人,正是徐老師。
顧影猜想大概是要搬出去跟男朋友住了。
正所謂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吧。
當天下午下班後,顧影就去公寓裏看了一眼,一個一室一廳的單公寓,不大,但該有的都有,一個住的話還是蠻不錯的。
第二天,便借口要盯晚自習,還要幫著教務老師查寢,晚上就不回家住了。
許蓉一聽隻是臨時住那兒,又加上上次被綁架的事,想著太晚回來的話也有危險,便答應了。
顧影從家裏帶了幾件服過去,晚上下班後又去超市買了些日常用品。
到小區的時候,發現秦牧言車停在樓下。
見回來,他從車裏下來,迎了過來,要接手裏的東西:“我幫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幫你送上去就下來……再順便跟你說幾句話。”
他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顧影不好拒絕,也心生不忍,便將手裏的東西給了他,兩人並肩走著,一起上樓。
等電梯的時候,秦牧言問:“為什麽要搬出來?”
“沒有搬,隻是臨時住幾天。”顧影拿搪塞許蓉的借口又跟他說了一遍,但秦牧言顯然不信。
“如果是為了躲我的話,我可以搬回我那裏住。”
沒有否認秦牧言的猜測,隻是說:“不用。”
秦家是他的家,沒有讓他搬出來的道理。
“那你過去住,那裏地方大,你平常用的東西也都有,你住起來也會方便些。”秦牧言又說。
“我這裏也好的。”顧影還是拒絕了,既然已經決定分手了,就不應該再跟他有過多的牽扯。
從今往後,他就隻是一個一起長大的哥哥,僅此而已。
“那些東西你理了吧,免得……下一個住進去的人會介意。”
就是有點兒可惜了,不管是東西也好,還是秦牧言當時花費的心思,都可惜的。
再一想到會有一個新的人住進那裏,在他們一起待過的地方,重複他們做過的事,顧影心裏還是不可避免的疼了一下。
而秦牧言像是沒有聽到的話一樣,他沒有回應,隻是握著袋子的手了,塑料袋子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但顧影知道他一定聽到了,所以也就沒有重複。
電梯在六樓停下,顧影的房子右手邊的第二間。
開門進去,秦牧言隨其後。
“放那兒吧。”顧影指了指茶幾,讓秦牧言把手裏的東西放在那裏。
他照做。
顧影把東西拿出來,各自歸置好。
而秦牧言卻沒有接著離開,他在房間裏轉了一圈,門口,窗前,甚至浴室裏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顧影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用眼角的餘瞅著他。
懷疑他是職業病犯了,就有種電視裏演的警察在犯罪嫌疑人家裏搜查犯罪線索的既視。
“這個座鬆了,家裏有沒有螺刀?”秦牧言蹲下子,指著牆上的一個座問道。
顧影這才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意圖,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的。
“我去車上拿,一會兒回來。”
他下樓,但過了十幾分鍾左右才回來,手裏除了一個小的工箱以外還拿了別的東西。
“浴室的地磚水後有點兒,我給你買了一個地墊,洗澡的時候多注意著點兒,還有,你晚上睡覺會做噩夢,睡覺前記得把夜燈打開。”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東西給弄好。
顧影看著他,眼眶開始發酸,背過去,將眼角的溢出的淚花幹,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嗯。”
接著,他打開工箱,拿出螺刀來,將排上的螺擰:“可以了。”
他將東西收拾好後,站起來:
“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把門關好。”
顧影點頭,然後將他送了出去,房門關過去之後,顧影抵在門上泣不聲,而秦牧言默默的站在門外,注視了許久後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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