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鬥智鬥勇”了十幾次,君九歧心中的火氣總算消了那麽幾分。
可沒等君九歧高興太久,也死了。
這次還是被亡靈皇的給害死的。
死法,被落石砸死。
君九歧炸了。
甭管那家夥是不是故意的,君九歧果斷將賬算到他的頭上!
於是接下來君九歧和亡靈皇開始了你來我往的“你死完我來死”的回遊戲。
若非君九歧再三確認過,每次重新開始,亡靈皇都不會有記憶,真的要以為那家夥是故意的。
好像每次靠近他都沒好事!
不是被他擋了災,就是替他擋了禍。
而他所在的地方總是禍端不斷,於是“背鍋俠”君九歧就倒了黴。
殺他,回開始。
不殺他,自己就要死,回再開。
“我特麽……”
君九歧實在沒忍住出一連串的國粹,等到再次開啟回後,直接倒下一躺,不想了。
再次擺爛。
經過這麽多次,君九歧算是看出來了,亡靈皇就是天道的親兒子。
而,妥妥的天道棄子。
誰都能來踩上一腳。
麻了。
毀滅吧。
不想再掙紮了,咋滴咋滴。
君九歧躺在地上,閉上眼。想起這段時間的不斷回,覺心無比的累。
有些灰心。
這麽久了,都沒有找到離開的辦法,連仇人在麵前都殺不了,忽然覺自己好沒用。
好想爹爹,還有娘親。
還有墨梟,也不知他此刻在做什麽。知道失蹤,會不會著急……
君九歧鼻子有些發酸,第一次覺到如此孤立無援,心也跌到穀底。
於是,接下來君九歧在擺爛中度過。刻意的偏移原先的“回”,不想再遇到某個煩人的家夥。
君九歧想著不遇到亡靈皇,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發展。正好也能讓多搜集些報,再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讓君九歧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次的回就好像是一出已經寫好的“劇本”,無論劇如何偏移,最後都會被“撥反正”。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控著劇一般。
總之,無論君九歧如何掙紮,最後都會遇到亡靈皇。
君九歧徹底麻了。
嗬嗬,天道之子嘛。
算你他娘的厲害。
哪怕心裏再不願,君九歧也不得不接現實。
放棄掙紮,就當是省點力氣了。
於是“劇”也終於得以推。
君九歧想著,既然無法避免到亡靈皇,那就在亡靈皇不遠不近的地方觀察他,盡量不改變劇。
這樣就能知道,何時會有“災禍”,也能完避開,不被某人拿來擋災。
那家夥既是天道之子,應該沒那麽容易死。
既如此,隻要小心些不被牽連,應該就沒事了。
靠著這份謹慎,終於君九歧闖過了“死亡高發劇”,將劇本推進了一大截。
他們進主城後,很快其他奴隸就被一個個賣掉了。
就連那個小老頭也是,臨別前對君九歧依依不舍了好久。
君九歧自從進到這裏後,跟小老頭相的時間最久,若說沒有半點是不可能的。
但知道,什麽都改變不了。
因為這裏的一切都是預設好的“劇本”,就如同那對姐妹花,無力改變過去,改變這個世界,那麽就無法擅自幹涉他人命運。
說白了,也不過是個“外來客”。
小老頭離開後,奴隸也就剩下君九歧跟亡靈皇兩人。
這期間君九歧跟亡靈皇沒有說過一次話,也基本上沒有半點接,但君九歧能覺到,亡靈皇一直在觀察。
之前在趕路時,君九歧還能竭力避開亡靈皇,可進主城後,兩人被關在一,難免有了接。
君九歧盡量低頭,不跟亡靈皇有眼神接,竭力減弱自己的存在。
牢房又又,還有一臭味。
被關在這裏兩天了,每天除了一些量的水和食,幾乎再無其他。這些也隻能勉強維持的生命。
君九歧雖然嫌棄這裏的食和髒水,但沒辦法,現在沒有挑剔的資格。
不過想到一旁的某人什麽東西都沒有,心裏頓時平衡了。
亡靈皇昨日要跑,結果被發現,又挨了一頓打。
食人魔連他的水都給斷了,他現在已經奄奄一息。
君九歧心中爽了,活該。
最好死你家夥!
似乎又解鎖了一種新的死亡方式……
君九歧苦中作樂,咬一口土,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喂。”
突然,一直沒說話的亡靈皇對君九歧喊了聲。
君九歧一頓,沒吭聲。
“喂。”
亡靈皇又喊了聲,嗓音沙啞,帶著明顯的虛弱。
這回,君九歧終於有了反應,抬頭看他。
“給我點水。”
君九歧有些懵,隨即氣笑了。
這家夥指揮誰呢?
還找要水喝,以為自己誰啊?
本姑娘憑什麽要聽你的?
君九歧直接轉過頭,選擇無視。
還故意當著他的麵,喝了口水,就是不搭理他。
寂濯看著君九歧,冷不丁來了一句,“昨天,是你吧?”
聽不見。
聽不見。
“別裝了,昨天是你告的吧?故意弄出靜,引來那群食人魔。”
君九歧樂了。
哎呦,原來你知道啊?
就是本姑娘幹的,不服來幹啊!
君九歧昨天發現要寂濯跑,又豈會如他的願?
不說仇怨,若寂濯跑了,豈不是要跟著連累。
就說寂濯天道寵兒的份,人要是跑了,上哪發展劇去?
可沒那麽多時間去浪費。
君九歧心中腹誹,麵上卻毫不顯,還抬頭對著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甚至還帶著幾人挑釁。
寂濯發現了。
這個奴,有點古怪。
跟其他奴隸不同,一路上不聲不響,幾乎沒有什麽存在。
寂濯發現,對方一直在觀察他。
這個奴有何目的?
莫非……?
寂濯眼底閃過譏諷,出聲試探,沒想到對方不上套。
“你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
想你死行不行?
君九歧心中冷笑,依然不理。
後麵寂濯也沒再說什麽,似乎看出了君九歧不願搭理他。
須臾,他重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