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玉一樣的肩胛暴/在外,被朦朧的暈鍍上層潤的釉,單薄的肩骨咯在他壯的理上。
不夠。
還不夠。
還敢沖別人笑。
還敢跟他分個清楚的你我。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攖寧閉上眼,胡搖著頭,汗的一縷發黏在面頰上,瓷白的面頰飛了紅。
宋諫之一眼就看出心底藏的僥幸,甚至懶得問一句‘錯哪兒了’。
哪是知道錯了,只是知道求饒罷了。
什麼招法都不管不顧的用上,胡蘿卜加大棒一并來。
他神不,手臂卻收的愈發了,那床被子在廝磨中聊勝于無。
求我。
求我。
滾燙的相,脊背上的又發作,攖寧終于不了了。
罵人沒用,求饒也沒用,左右是逃不過去了,這惡人又不肯給一個痛快。
憑空生出一陣沖,惡狠狠地拽散了晉王殿下的領口,烏溜溜的圓眼睛里滿是憤懣。
“要弄就弄,你做什麼磨磨唧唧的,沒吃飽飯?”
說的義憤填膺,孤注一擲,實際上心跳的沒了章法。
宋諫之卻不吃的激將法,勾起角,慢條斯理又不容抗拒的囚住的腰。
“沒吃飽,怪誰?”
怪自己貪。
攖寧腦袋燒了漿糊,莫名委屈起來,茸茸的腦袋直往人前拱,可那廝鐵籠一般的臂膀,哪能是耍賴的拱拱腦袋就能推開的。
即便使上全蠻力,人家仍是不如山。
無法,又不甘心坐以待斃。于是仰著頭,獻祭似的送上了雙。
直到攖寧帶著氣憤咬住他的下。
宋諫之才變了神,眸漸深,一個混合著征服和暴戾的,完完全全的狩獵者眼神。
沒有任何預兆,他驟然俯下,將獵鎖牢。
舌/骨的舐過的上顎,戲弄,挑玩。
……
“別…別……”
“聽話,”第一次聽到晉王殿下這般接近于哄的低音,細細刮過耳骨,耐聽得很。
攖寧微瞇著眼向年烏沉沉的眼眸,惶惶然中竟生出一點依賴。
下一秒,卻又因他的話,不由自主的打了。
“習慣了,就好了。”
食髓知味。
夜到三更。
大約是因為折騰這一番,攖寧連指尖都泛著麻,知變得遲鈍。
脊背上那過敏的難被了下去。
眼皮都掀不開,老老實實的任人擺\弄,被卷條春卷箍在了懷中。
年熱。
攖寧本就熱躁得很,有些不了,懵懵懂懂的循著直覺往里滾,剛挪了兩寸,又被囫圇攬回去。
活像是套了個金鐘罩,半分不得。
累極了,竟也在難忍的灼熱中,纏得跟麻花一樣,迷迷糊糊的了睡。
-
攖寧第二天晨起,表實在不大好看,呲牙咧的。
明笙拿著銅盆和巾帕進房時,跟個小老頭一樣弓著腰,扶著床框站直。
眼下暈著層淡淡的青痕,臉蛋卻是緋紅的。
明笙把銅盆往案上一放,話里帶了點小小的埋怨:“王妃,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吃不了螃蟹,還非要饞。”
攖寧剛到燕京時,吃螃蟹就有過敏的經歷,明笙自此便盯了口的東西。但架不住饞,背地里吃。
大約是和地域有些關系,后來又吃了幾次螃蟹,沒有再出過問題。
即便如此,攖寧每次吃得歡快的時候,明笙還是提著心吊著膽。
“旁的什麼不能吃?”說著,手上作沒停,將帕子置到溫水中浸得,遞到攖寧手邊:“吃了還要遭罪,難的半夜沒睡著吧?黑眼圈都出來了。”
攖寧聽了這話,逃避的把臉埋進巾帕里,等臉上熱度降下去,才舒了口氣。
是難的半夜沒睡著,但不是因為螃蟹,是因為那尊折磨人手段花樣百出的活閻王。
但這話說不出口,只能敷衍的點點頭,任明笙把帳記在螃蟹上。
反正這個當事人也記著小賬呢,誰是罪魁禍首攖小寧清楚就行!
等著,有朝一日……渾渾噩噩的想放個狠話,在腦子里搜刮了半天的詞,也沒想好用哪個。
有朝一日,有朝一日…攖寧抿著跟自己較起了真,剛要想出個詞兒,就被明笙打斷了。
“您這個模樣,怎麼見人?奴婢給您作個妝面吧,遮遮眼圈的烏青,”從未開封的行裝里翻出個掌大的匣子,攖寧素日里半點脂不用,這還是擔心有意外特意備的:“要不,您等會和孫夫人見面,瞧著不面。”
“好……嗯?”攖寧上下眼皮直打架,剛應完好就瞪圓了眼:“什麼孫夫人?什麼見面?”
“鹽行孫總商的夫人周氏,今早給您遞了請帖,說是去南城樓子里看戲,奴婢收下了,還沒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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