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向來殺人如麻的寂濯，頭一次想將這個人的起來。

    “你還是不是人？要不要臉？”

    “我是不是人不重要，但我能隨時讓做不男人，你信不信？”

    君九歧皮笑不笑，匕首湊近寂濯下半的要害揮了揮。

    某人瞬間老實了。

    君九歧嗤笑，這下終於確定，就算是寂濯是亡靈皇，那也是十七萬年前的。

    此刻的寂濯不過是個人類，就算有點危險，但跟十七萬年後的他相比，本不足為懼。

    君九歧方才接連試探他底線，就是為了出他本，如今看來，現在的他最多是個會撓人的小貓。

    不過這不代表君九歧會放鬆警惕，可是數次見過寂濯兇殘的本。

    在確定寂濯上沒有要找的東西，君九歧收起了匕首。

    也不管寂濯如同殺人似的眼睛，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地方重新坐了回去。

    “迷藥兩個時辰後會自解開，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老實點，我既然能藥倒你一次，就能藥倒你第二次。你若不想在眾人麵前奔，最好別惹怒了我。否則……”

    君九歧笑瞇瞇的，隻是言語中的威脅毫不掩飾，聽得寂濯咬牙切齒。

    哪怕他心中再怒，但還是強行製住怒火。

    “我服。”

    寂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想要服？”

    君九歧挑眉，戲謔的勾起角，“你求我啊。”

    沒想到寂濯還真的能屈能，“求你。”

    嘖嘖。

    君九歧就看寂濯這副看不慣又幹不掉的憋屈樣子。

    爽！

    通直達天靈蓋的爽。

    “騙你的，你就這麽待著吧。”

    “你！”

    寂濯氣得眼睛直冒火，這人，好生無恥！

    “你言而無信。”

    “你一手下敗將，跟我講什麽言而有信？”

    寂濯算是看明白了，這人本不按常理出牌。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人！

    寂濯也明白了無論他怎麽說，對方都不會給他服，幹脆閉上眼不再說話。

    君九歧看寂濯這副憋屈樣子，連日來的積怨，一朝盡散。

    果然。

    隻要讓仇人不爽，自己才爽。

    今晚能看到寂濯這副窩囊樣子，簡直比殺他千百回都讓君九歧開心。

    若非手邊沒有投影石，君九歧真想將他這副蠢樣給記錄下來，回去弄出個千百份，讓每個五洲大陸的人都看一看。

    思及此，君九歧心中樂開了花。

    悠哉地靠在牆上，雙手在後腦勺，翹起二郎，整個晚上心都愉悅得不行。

    到了第二天，寂濯的迷藥也解了。

    君九歧對上他森到極點的眼，還十分欠扁地吹了聲口哨，“喲，服這麽快就穿上了？我看要不你換一吧，這套都破這樣了，你這臨時拚接也不是事。萬一不小心崩開，豈不要當眾來個奔？我可不想長針眼。”

    君九歧的話簡直就是人肺管子。

    明顯看到寂濯眼底轉瞬即逝的殺意。

    君九歧表毫不變，甚至連躺下的姿勢都沒過。

    原本以為寂濯會忍不住手，沒想到他卻隻是掃了這邊一眼，就這麽走到一旁坐下了。

    垂眸閉眼，再未多說一句。

    君九歧挑眉，還能忍。

    默默收回了袖中的匕首，看來哪怕是現在的亡靈皇，也絕不是個廢。

    這日之後，兩人陷詭異的“和平”。

    有了那晚的經曆，寂濯不再主跟君九歧說話了。

    君九歧自然也懶得搭理他。

    兩人乍看之下十分和諧，但其中卻暗藏洶湧。

    當君九歧第二次斷襲毒蛇的腦袋，第三次踩襲的毒蠍，就知道，某人不安好心。

    這兩日君九歧這邊的“地盤”總是冒出各種蛇蟲毒蟻，虧得君九歧一直警惕，否則還真可能已經中招了。

    牢房裏冷，自然不了這些暗的生，可這麽多的毒，還都是衝著來，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君九歧第三條毒蛇腦袋，似笑非笑的看了寂濯一眼。

    寂濯笑的一臉無辜，可眼神卻帶著明晃晃的挑釁。

    ——裝什麽無辜？

    ——你知道是我又怎樣？

    君九歧含笑，將第三條毒蛇當著寂濯的麵，開膛破肚，筋皮，取走蛇膽蛇心後，一個不小心半個蛇腦袋飛出，正好掛到寂濯腦袋上。

    “哎呀抱歉，不是故意的呢。”君九歧一臉無辜。

    “嗬，理解，誰沒個手的時候。”寂濯皮笑不笑地反手一條蜈蚣丟到君九歧上。

    君九歧將蜈蚣一刀斬斷。

    兩人視線在半空相撞，劈裏啪啦，激起一串火花。

    ——讓你裝，牙都咬碎了吧？

    君九歧心中暗爽，不過很快，當一群臭蟲不知從哪冒出來時，臉頓時有點綠。

    因為那臭蟲一旦拍死，就會出一陣臭味。

    這些臭味還不是一般的臭，簡直就像是茅廁高溫暴曬後又混了臭豆腐的味道一般，簡直就是毒氣彈炸現場。

    更讓君九歧惡心的是，這些臭蟲出的粘在上後，臭氣經久不散。那味道太刺鼻了，君九歧聞久了不僅頭暈，還直犯惡心。

    這招雖不致命，但夠損。

    “哎呀！你沒事吧？需要去旁邊休息嗎？”

    偏偏某人還故意湊過來說風涼話，幸災樂禍。

    到跟前了，還故意做作的捂著鼻子，“好臭！怎麽這麽臭？這什麽味道？你聞到了嗎？”

    君九歧角了，“這什麽味，你難道不知道？”

    寂濯也是一臉無辜，“我怎麽知道？”

    裝！

    你他麽再裝？！

    “你不會以為這是我做的吧？這你就冤枉我了，我怎會做這種不要臉的事？”

    寂濯特意加重“不要臉”三個字，明晃晃地指桑罵槐。

    嗬嗬。

    君九歧暗中磨牙，直接無視寂濯的裝腔作勢，冷嘲熱諷，不再搭理他。

    坐下來的君九歧，聞著自己上的臭味，咬牙切齒。

    你給本姑娘等著！

    於是第二天，寂濯在醒來之後發現，他整個人忽然不能了。

    四肢發，就跟之前中了迷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