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彥這次出差回來后,工作生活規律了幾天。
兩人同睡一張床上,按照各自的作息習慣,互不干擾,也算是友好地度過了磨合期。
偶爾也有意外,虞清雨結束清晨瑜伽后下樓時,居然看到了坐在餐廳里的謝柏彥。
這個點,他該是已經到公司了。
“你怎麼今天不上班?”虞清雨先喝了口果,含糊問道。
正在翻看文件的謝柏彥懶懶抬眉,文件夾輕輕磕在桌面上,一聲悶響后是他冷清的聲線:“太太似乎很想讓我出門。”
“也還行吧。”虞清雨有些了,低頭嚼著不沾任何醬料的沙拉,隨意應付了坐在對面的謝先生一句,“主要是你在家里,覺空氣都有點太擁。”
略帶攻擊的話,出自早上還帶著點起床氣的虞清雨,倒也正常。
只是謝柏彥面容冷清,很是淡定地喝完杯中的牛:“那謝太太自己努力適應一下。”
起前,又留下了一句:“忘記告訴太太了,今天是行政區紀念日。”
“公休,放假。”
虞清雨輕哼一聲,繼續嚼著里沒有任何味道的生菜葉,嘟囔著:“謝氏居然這麼人化,公休都不加班的。”
其實忙點也好,至不用再家里看見這張冷如寒川的臉。
吃過早餐,虞清雨沒急著去書房工作,向悠閑地坐在客廳里的男人。他們之間很有私下相的時間,正好也有件事想要與他商量。
只是謝柏彥的手機不是時候地響起,恰時打斷了的開腔。
謝柏彥溫淡目掃過一張致白皙的面,慢悠悠接通了電話。
“謝公子,好久沒見了,出來聚一聚吧。”虞清雨將那邊對面的話音聽得清晰。
聚會?那太好了,可以把礙眼的家伙趕出去了。
誰知謝柏彥卻拒絕了他的邀約:“不了,有事。”
“今天又不是工作日,你可別拿公事繁忙這套糊弄我們?”
謝柏彥再度轉向清雅安靜等著他結束電話的虞清雨,沉聲道:“真的有事。”
“要在家陪太太。”
話音剛落,空氣都凝滯了片刻,沙發上正神游的虞清雨震驚地轉向他,連電話那段的聲音都靜了。
“陪太太?”似是不敢相信,那人又問了句。
闔上手中文件,謝柏彥向沙發椅背一靠,黑眸輕易地攫取虞清雨飄過來的視線。
“嗯,天大的事。”
那人一派了然:“果然,新婚燕爾確實不一樣。”
“行了,不打擾你陪太太了。”
電話撂斷,方才還坐在側邊的虞清雨已經踱了過來,到他邊的空位。
視線灼灼,一錯不錯,直接發問:“陪太太?哪種陪太太?”
“太太想要哪種陪?”謝柏彥從容回視,薄勾著淡弧。
明明是一句簡單的話,卻被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虞清雨向后了,瞇了瞇眼眸,幾分警惕:“我勸你好好說話,不要晦暗示什麼?”
“太太想多了。”謝柏彥不聲,噙住的視線,慢悠悠開口,“單純就是這樣陪。”
同在一個屋檐下,雙眸安然對視,時間細細走過,單純就是這樣陪。
虞清雨無端面上燒起,發現謝柏彥薄抿起時,清俊五染上了幾分溫潤之,不似往日那般疏離。
心緒微,視線緩緩垂下,避開了他的目,虞清雨輕輕轉著手上的翡翠鐲子,忽然想起剛剛那通電話前想問的事。
“謝柏彥,謝公館為什麼沒有魚缸啊?”
“魚缸?”
虞清雨點頭:“就是京城那套婚房里的那種整墻的明魚缸。”
謝柏彥對京城那套婚房的所有印象,僅限于設計圖紙還有最后工的視頻。
拐過玄關,確實有一整面墻的魚缸。謝柏彥看過裝修賬單,僅這一面魚缸,就從他賬上劃去了近千萬。
“因為,我不養魚。”謝柏彥重新撿起文件,悠悠回。
哪種養魚?
虞清雨不清楚他這話里有沒有別的意思,總歸是想岔了一分。
“你不覺得小魚很可嗎?尤其是它們自由自在在水中吐著泡泡的時候。”虞清雨推了推他的胳膊,拽下他手里的文件。
家里沒有魚缸總覺得了點靈魂,虞清雨從小到大住過的所有住宅,還從來沒缺過魚缸這類裝飾。
謝柏彥沒怎麼用力,手上的文件被虞清雨輕易走。
他斜了半分余過去:“這就是你筆名魚清的原因?”
虞清雨驀地坐直:“你調查我?”
“不巧那天飛機上看到了你的稿件登刊。”他低眉,了額角,“還看到你采納了我的建議,更改了副標題。”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又了腰肢。
謝柏彥安然接的致謝:“太太客氣了。”
鼓了鼓,虞清雨強行又繞回了剛剛魚缸的話題:“所以我們可以加個魚缸嗎?就是那面墻,把留聲機放到樓上書房,這面墻加一個齊高魚缸,背后布上燈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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