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了幾秒。
房間雀無聲。
空調明明隻有二十五度,兩個人卻都覺熱得厲害。
易初是被他這話的。
而晏霖,純粹是因為念作祟。
他灼熱的目有些嚇到易初。
易初著脖子往後退了一步,恨不得轉拔就跑。
可一想到他們曾經那麽相,出事時他不顧救自己,醒來後又對自己關有加,易初怕刻意的回避讓他覺得自己冷漠,怕他心裏到傷害。
易初決定,做個小小的妥協。
“那就抱一下吧。隻抱一下哦,太進一步,我、我有點害怕……”
“好。”
晏霖上答應著,心裏也想著暫且不多。
“來,初初,坐這裏。”晏霖拍了拍。
易初紅著臉坐上去。
薄覆在溫的上時,晏霖就收不住了。
起初他吻得充滿,然而沒一會兒,就漸漸狠起來。
像是吃素太久的食,終於見著葷,一發不可收拾。
易初不是沒有反抗過,可那點勁兒,哪裏反抗得了?
況且晏霖好像對的極為悉,三兩下便讓在混中把自己待出去。
像是經曆一場迷離而綺麗的夢境,易初好些時候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道自己在何。
某一刻易初忽然走神。
有點難過。
他們兩個人,連這事都這樣契合,可偏偏失去了在一起後的所有記憶。
所有關於他的喜怒哀樂,都不記得。
現在的,對他還談不上多麽喜歡,更多隻是被他的打。
可仍然希快點找回那些失去的記憶,快點做回正常的自己,快點和他一如既往真心相。
要不然自己以現在這種心態對他,還過意不去的。
晏霖對易初再了解不過,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走沒走神,他一眼便知。
一走神,晏霖的鬥誌就起來了。
先前晏霖心裏還想著要疼惜,可這當口,閉了好久的閘門一開,哪還記得住這個。
怎麽狠怎麽來。
好端端的,又把易初給弄哭了。
後來隻好摟著人不住地哄:“對不起,初初,是我不好,我又犯渾了,你要是氣不過,就打我罵我——”
“我沒力氣……”易初累得眼皮都撐不開。
淚水沾的濃睫輕輕,像是蝴蝶扇著翅膀。
好看得讓晏霖差點失了魂。
緩了一陣子,易初才覺得恢複了些,卻仍是臊得不敢看他,隻是像隻小貓似的在他懷裏,輕輕地問:“你以前也……也總這樣?”
晏霖壞笑:“總什麽樣?”
易初把臉埋進他實的膛,話說得含糊不清:“就、就剛才那樣!”
晏霖紅紅的耳朵:“剛才那樣,是什麽樣?”
易初捶他肩膀:“剛才好嚇人!”
晏霖輕輕著的臉,笑得狡黠:“那你喜歡麽?”
易初哪好意思說實話,故意轉移話題:“我以前喜歡麽?”
晏霖聽到這話,沉默片刻低聲說道:“有時候喜歡,有時候不喜歡。”
從他有些消沉的聲音裏,易初聽得出來,他緒沒有方才高了。
易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裏惹著他,小心翼翼問:“晏霖,我說錯什麽了嗎?”
晏霖搖頭,吻了吻鼻尖。
“沒有,我隻是覺得,以前——算了初初,累壞了吧?早點休息。”
他溫熱的手掌蓋在眼睛上,催促快些睡覺。
見晏霖不願多說,易初也沒再多問,閉眼就沉夢裏。
第二天,易初是被醒的。
醒來才發現晏霖正在輕自己那個紋。
易初得慌,佯怒打掉他的手。
他笑著將擁懷中,用新長出淺淺胡茬的下在臉上蹭:“初初,如果從一開始咱們就是這樣,該有多好。”
這話易初聽不明白:“什麽意思?咱們一開始是什麽樣的?”
晏霖閉上眼,親了下額頭:“反正都不開心。”
易初更加困:“既然都不開心,怎麽還會在一起?咱倆是誰追的誰?”
晏霖想了想,答道:“誰也沒有追誰,總之,在一起得突然。”
易初驚訝:“閃啊?”
晏霖被逗笑了,寵溺地刮一下鼻梁。
他不反駁,易初以為真是這樣,心裏不慨:以前還以為晏霖會和姐姐跟程晉白上演狗三角,沒想到故事竟然會發展出這種節!
“想什麽呢?”晏霖見盯著天花板不說話,問。
易初眨眨眼睛,扭頭好奇地看著他。
“晏霖,咱倆之間,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是什麽?”
“太多了,說不完。”
易初紅著臉推他一把:“你這張,這麽哄過多人?”
晏霖攥住細細的手,目灼熱而真摯:“隻有你。別的人都是挨罵的份兒。”
易初噗嗤笑出來:“哄我!你就沒罵過我?”
晏霖心虛得不敢看:“吵架的時候也罵過。但你也罵我了,你還總上手打我呢。一不高興就甩我耳,有一次還在會所包間,當著大家夥兒的麵潑我一臉酒,搞得我好沒麵子。咱倆鬧的時候,那可真能鬧,都不是省油的燈。”
易初沒想到自己竟會這麽過分:“啊?我會這樣?!我、我記得我從來不打人的呀!還潑你酒?為什麽啊?”
本來提起這事,晏霖不過是想賣賣慘,討點同,誰知會問起緣由。
要是讓易初知道,自己挨潑酒是因為在會所點公主,肯定氣得很難哄好。
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行為,讓晏霖恨不得自扇耳。
“就,那次吧,咱倆吵架了,我一生氣,就——”
晏霖正要坦白從寬,床頭櫃上的手機震了起來。
晏霖趕坐起來接電話。
“晏總,時間地址飯店包間號發你了,別遲到。”
段祺一早就給他發了短信,這人好久都沒回,段祺索打個電話來提醒。
“嗯。”晏霖冷著臉掛斷。
易初見他接了這通電話就不太高興,關心問道:“怎麽了?公司有事嗎?”
晏霖看看表,沒剩多時間了。
“乖乖在家休息。”在易初額頭印下一個吻後,晏霖起去洗澡。
一個小時後,晏霖準時出現在段祺定下的包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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