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深帶著盛晚,步履輕鬆地離開。
而李強父子倆,隨其後,被——趕了出去。
這個對比,實在是過於慘烈。
鬧劇的雙方都已經離開,但是留在宴會現場的眾人,此刻心裏卻都不平靜。
無數人都在關心江寒深的份。
這可不僅僅是吃瓜的小事了。
顧清諳對江寒深的態度,實在是太耐人尋味了,這背後能夠做的文章,很有可能會直接影響到各家的生意。
於是,開始有無數人暗地裏去打聽江寒深的事。
但江寒深在蘇市的事,大家都知道。
那麽,就隻能從顧清諳這邊落手。
顧清諳問不出來,那不是還有韓枝嗎?
於是,韓枝了趙家宴會上,最歡迎的存在。
而對此,韓枝看著一腦湧上來的人,四兩撥千斤:“我也不知道呢,我也是頭一回知道清諳和江認識呢。”
“等下一次,清諳帶我去見江的時候,等我問清楚了一定會告知諸位。”
韓枝也客氣。
也應承了大家。
大夥也沒辦法,隻能等著。
韓枝這話也沒忽悠大家,隻不過,等過幾天,就不是需要他說,而是整個蘇市都會知道江寒深的份了吧?
大夥好奇,趙景明自然也好奇。
等到沒什麽人的時候,趙景明湊到了趙庭甫邊,問:“爸,江寒深到底是什麽來曆啊?”
趙庭甫看著這個大無腦的兒子,隻覺得腦袋瓜子疼。
“下次看到人,不要直接喊他的名字。”趙庭甫說。
趙景明一臉嫌棄:“至於嗎?雖然我也承認他有點能耐吧。”
這話,趙庭甫一聽就覺得不對勁。
“你和他有過接?”趙庭甫立刻問。
沒接,趙景明不會這麽說。
趙景明倒也沒有瞞的意思,主要是這事,大家都知道。
“不就是之前我找盛晚麻煩,江寒深就找人了我,讓我給盛晚道歉嘛,不然我瘋了去登報?”說到最後,趙景明聲音輕了下去,嘀嘀咕咕的。
“害我直接無分文,還被爺爺罵了一頓。不過,還算是個男人吧,至知道維護盛晚。”
趙庭甫:“……”
趙庭甫對趙景明真的是,心複雜。
罵這個兒子嗎?
是,他的確得罪了盛晚,還接連得罪了江寒深。
可問題,是不是傻人有傻福,就趙庭甫目前所知,趙景明和盛晚現在的關係,似乎還不錯……
也就是說,趙景明莫名其妙就搭上了盛晚這條關係,而江寒深現在對盛晚的重視,也很明顯,也就是說,趙景明莫名其妙,其實已經搭上了江寒深的線。
趙庭甫就覺得離譜。
他都還沒搭上,自己這個蠢兒子,怎麽就已經捷足先登了?
趙景明一點都不知道自家老爹的腹誹。
他嘀咕完了,還問:“爸,所以江……,到底什麽來曆?”
趙庭甫看著趙景明,想著這個大無腦的兒子,或許是未來他家的大功臣,還是好脾氣地提點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來曆,但是,剛才喊盛晚嫂子的那位,是顧家主家的人。”
“主家?”趙景明瞪大了眼睛。
顧清諳隻是個旁係,都已經讓蘇市的人都這麽諂了。
而江寒深和顧家主家的人關係都這麽好的話……
“他應該是江家的人,但是是哪位,目前並不清楚,江家年齡符合說得上名的,都沒有江寒深這一位,倒是……”趙庭甫忽然就止了聲。
如果真是他那個猜測,那蘇市可真的要風雲變化了。
趙景明這會腦子倒是突然上線了。
“不會吧?應該不是那位,江家掌權人不一直神神,怎麽可能是江寒深這個浪公子哥?”趙景明說。
趙庭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浪公子哥?”
趙景明:“……”
好像是不太像啊。
趙庭甫拍了拍趙景明的肩,開口:“江寒深的份地位越高,對我們越有利,盛晚那邊,你好好把握。”
趙景明:“?”
不是。
他就是想要簡單個朋友而已。
誰在乎江寒深份不份的啊?
不過,盛晚知道江寒深的份嗎?
應該不知道吧?
盛晚知道,知道的不要太清楚。
但是,得裝不知道。
於是,等到兩個人出了趙家,坐上了江寒深的車時,盛晚就開口了。
“江是怎麽認識京市顧家的人?”盛晚主出擊,麵上帶著明顯的疑問,隨後似乎又故作隨意地問了一句:“顧家的人,對江的態度,未免有些太好了。”
江寒深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盛晚一眼。
“不知道?”江寒深反問。
盛晚笑:“我如果知道,又何必問江呢?”
“可惜,我也不知道。”江寒深樂得跟盛晚打迷糊眼。
盛晚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麵上再接再厲:“那江是怎麽和顧家的人認識的?以前,也沒聽江提起過。”
“以前,盛小姐好像也沒問過?”江寒深回。
說著,江寒深還頗為慨地歎了口氣:“盛小姐,似乎不太關心自己的丈夫啊。真是讓老公我傷心呢。”
盛晚:“……”
要被惡心吐了。
當然,做戲,盛晚也不是個差生。
立刻就出了委屈的神來:“我以為江不喜歡我過問江太多事,原來是我想錯了?”
之後,不等江寒深回答,盛晚又笑了起來:“那我以後就多關心江一點,就從這件事開始吧!”
“所以,江,你是怎麽和顧家的人認識的?”
很好,話題重新回到了之前。
江寒深笑著看了盛晚一眼,隨後半真半假地開口:“顧祈年還記得吧?”
盛晚點頭。
這是當然,畢竟是打過招呼的。
“他是顧清諳的堂哥,我和他,是高中同學,關係不錯,因著他的關係,認識了。”江寒深回。
這話,是沒錯的。
隻不過,應該是顧清諳因為顧祈年這層關係認識了江寒深。
盛晚心裏明白,麵上則是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顧祈年也是顧家人咯?還真是意外呢。”
說著,盛晚像是格外好奇似得,繼續問:“我聽說,顧清諳隻是旁係,那顧祈年呢?他在顧家,是什麽地位啊?”
剛好遇上紅綠燈,江寒深停了車,轉頭打量盛晚。
的眼眸裏盛滿了好奇,就像是真的不知似得。
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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