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夾著劍氣直直朝著馬車中刺去,千鈞一發之際,馬車車簾從里掀開,一只素白的手一揚,只見一陣白末灑出。
“看我的五毒!”
蒙面黑人一驚,忙躲開。
檀燈燈趁著他躲避,一下子從馬車中跳了出來。
趁著此空檔,李青瞬息間護到檀燈燈前,“王妃你沒事吧?”
“沒事。”
“王妃你還帶了毒藥在上?”
檀燈燈一笑,眼中似有狡黠一閃而過,“沒,就是一般的末而已,嚇聽他的。”
聲音不大,可殺手個個耳聰目明,發現自己被騙了,眼中閃過一抹懊惱,殺意更濃!
“王妃,你先走。”李青看向殺機必現的蒙面人,沉聲道:“眾護衛聽命,護著王妃離開!”
護衛齊齊答:“屬下領命!”
檀燈燈眉梢一蹙,不會武,自己留下只會是累贅,并不啰嗦,只道:“李青,小心,活著回來。”
幾個護衛將護在中心,廝殺出路,但殺手眾多,且個個高強,王府侍衛不敵,卻勝在忠心,一人倒下,就會立馬有人續上。
眼見著死傷過半,尸橫遍野的殘酷景象讓檀燈燈神越來越沉,直至李青不妨被暗一支箭中,生死不知的倒地,最終停了這場不公平的對決。
“住手!”
聲音不大,卻莫名讓殺手停下,紛紛警惕看著他,冰冷的眼神不帶一。
檀燈燈目落在不遠一直未參戰卻明顯地位不同的男人,冷聲道:“你們的目標是我,別在傷害其他人。”
首領一揮手,黑人停手。
氣氛凝滯之時,檀燈燈從護衛中心走出,“敢問諸位到底是為何而來?又為何要殺我?就算是想要我死,至也要是個明白鬼。”
沉悶的聲音從面巾下傳來,略沙啞,冷冰冰的眼神仿佛殺人無數,麻木空,“有人花錢買你的命!”
“誰?”
“無可奉告。”男人漠然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便可,下黃泉后,求閻王爺下輩子讓你投胎做個平凡人。”
檀燈燈一默,平凡人?
“你們是府派來的?”
男人沒再答話,像是默認。
檀燈燈卻并未被誤導,目在男人腰間的令牌上掃過,忽而勾,“不對,你們不是府派來的。”
“何以見得?”
“如果我沒有認錯,你們是暗夜神教的殺手。”眸淡淡,聲音溫卻含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你腰上的令牌我見過,至是宗師級別的頭領才有。”
男人微訝,眼眸中閃過一奇異,“你知道宗師令牌?見過令牌的只有兩類人,一是死人,二是暗夜中人,你是如何見過?”
宗師令牌面世,只會是在被暗夜神教追殺的人生前,也就是死前亮牌,無一例外,見過令牌之人都是必死。
檀燈燈嗤笑一聲,目陡然鋒利,“我不僅知道,還是你們惹不起的存在!”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男人不輕易上當,畢竟他們已經被耍過一次。
“難道你們暗夜的頭領沒告訴過你們,檀燈燈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殺手之一冷笑起來,面對如此自信的神心有嘲諷,“真是死到臨頭還,想故意拖延時間!”
檀燈燈微微挑眉,不卑不道:“不信?你大可讓你們的頭兒來見我,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篤定的神讓男人遲疑起來。
知道暗夜神教,且見過象征宗師的令牌,說明不是一般人,或許沒有說謊。
見他意,接著鼓道:“怎麼?不信?若是我說謊,不過是晚一點時間死,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跑了?但若是我說的真的,你們可就沒法跟你們的頭兒代。”
男人被勸,遲疑半晌后,下定決心,“你最好說的真的,若是想要拖延時間,我會讓你知道耍我的代價。”
檀燈燈看著中箭生死不知的李青,心中略有些擔憂,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從懷中掏出信號彈,對著天上放了。
“行了,信號已經放出去了,現在我們先等著。”頓了頓,道:“我想看看我護衛怎麼樣了。”
“你別!”男人不肯,“如你所說,我只管你就行,別的人是生是死我可不在乎。”
檀燈燈聞言,握手指。
只能期待厭離此時在京城,能盡快趕過來。
與
此同時,厭離看到檀燈燈發的信號彈,心下一跳。
除非生死攸關,不然那檀燈燈不會輕易發信號。
主子有難!
思及此,厭離不敢耽誤,立馬飛朝著信號趕去,同時發出信號召集人馬。
信號彈發出約莫一炷香,竹林遠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好像有許多人人馬趕來。
男人一愣,臉變了。
出劍架在檀燈燈脖子上,厲聲質問,“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檀燈燈只是冷笑,不答。
男人得不到答復,心下一凌,或許他一開始就被耍了。暗夜神教的規矩,懸賞之人必死,他不能壞了規矩。
正在男人準備一劍殺了檀燈燈之時,一道夾著力的聲音傳來,“青峰,住手!”
男人一驚,看向聲源,“頭領?”
厭離落地第一時間用石頭彈開了檀燈燈脖子上的劍,而后跪地,“主子!厭離來遲了,請主子恕罪!”
與此同時,暗的殺手們也一同出現,將眾人包了起來。
聽見首領喊出主子兩字,殺手們齊齊一愣,不約而同看向檀燈燈。
檀燈燈見到,一直懸著的心落地,“不怪你。”
將厭離拉起來,迅速去檢查李青的傷勢。口中了一箭,流不止,雖然嚴重,但還有一息尚存。
喂他吃了凝丸,將藥給護衛,“替他理一下傷口,用我的藥。”
等理好李青,才有時間解決殺手一事。
“厭離,他們是你的人?”
厭離自責,愧疚點頭,“是。但刺殺主子一事,我并不知,我也絕對不會刺殺主子。”
檀燈燈微微一笑,“我知道。”
厭離對絕對忠心,自然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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