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鳶上班之前又替裴池換了創口,傷口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有了愈合的征兆。
九點半左右,裴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李助理匯報工作的時候,看見裴總懶懶散散的姿勢,撕開了手上的創口,盯著傷口,微微蹙眉。
接著就看見他用另一只手,將快愈合的傷口又弄開,沁了一些出來。
沒見過有人理傷口是這樣理。
他頓時就卡殼了,“趙總……”
裴池抬眸看了他一眼,他連忙接著道:“趙總那邊,約了三點在公司見面。”
裴池一邊聽,一邊將創口又上,等他說完了,心看起來很是不錯,“出去吧。”
李助理看了一眼他的手指,“裴總,需要聯系醫生過來理傷口嗎?”
“不需要。”裴池眼神示意他出去。
祁北今天有事來找裴池,推門進來,一眼就看見他手上的創口,“削水果削的?”
裴池自然沒說是做飯,站起“嗯”了一聲,接水后直截了當道:“以后不要約我喝酒。”
祁北:“……”
他“嘖”了一聲,妥協加退讓道:“行,不喝酒,聚餐總行吧?”
“不聚。”裴池沒有一點猶豫的拒絕。
祁北:“……”
他狐疑的盯著他,“阮鳶真管這麼嚴? 我怎麼有點不信?看起來對你也不怎麼上心啊。”
“秦菲那天還跟我說阮鳶格很好,怎麼到你這里像是換了一個人。”
裴池眸幽幽的盯著,擱下水杯,冷聲道:“有事說事,沒事出去。”
祁北當他惱怒了,“嘿”了一聲,翹著二郎道:“秦菲請了阮鳶當伴娘,我就來問問你要不要當伴郎,不當我就找別人了。”
裴池在圈里出了名的不參加這些瑣碎的事。
裴池作一頓,抬頭看向他,低嗤一聲道:“我要是不去,你結婚,裴家上新聞?”
祁北樂了幾聲,“所以我這不是來問你嗎?我跟秦菲協商了很久,說沒有阮鳶當伴娘就不結婚了。”
“不是我不幫你,是我也沒有發言權。”
裴池道:“我去。”
“行,我就不找別人了。”
祁北想到什麼,面出幾分傻笑,又嘚瑟道:“我當爸了,裴爺你加油。”
裴池:“……”
他忍住將手里的文件扔他臉上。
這邊,阮鳶開完會出來就看見秦菲說懷孕的消息,進了辦公室給打電話,疑道:“怎麼懷孕了?”
秦菲小聲道:“忘記做措施了,不過總歸要有孩子。”
阮鳶想到這個年齡也沒什麼問題,主要是祁家對秦菲很看重,就算提前有孩子,也不會影響什麼。
主要是秦家不比祁家差,門當戶對。
“祁家知道嗎?”
“知道,祁北跟他爸媽說了,他爸媽親自送了很多營養品過來。”
秦菲想到什麼,又道:“聽祁北那個意思,伴郎應該是裴池,不過裴池不太喜歡這些麻煩事,應該不會同意。”
阮鳶莫名認為裴池會同意,“他應該會同意。”
“隨便,反正我的伴娘只有你。”秦菲才不在意裴池去不去。
又道:“周六有事沒?我帶你去看伴娘服。”
大概是裴池不定的緒,阮鳶下意識不敢推了他說的事,“周六有事,答應裴池去接狗,周天行嗎?”
“接狗?狗送出去了?”
“不是,又要養一只,小柴犬,胖乎乎的。”
“時勛家的吧,上次還問我們要不要,我原本想過幾天去接一只,現在懷孕了,估計養不了。”
秦菲說完,又詫異道:“裴池怎麼又要養狗?”
“養這麼多只,他能照顧?不會讓你一個人照顧吧?”
“沒有,基本上帶狗出去遛彎,是他撿狗屎。”阮鳶實話實說道。
秦菲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笑了一聲,“想不到裴池還會撿狗屎,以前不怎麼了解他,我還以為他是金貴到喝水都要別人端。”
兩人說了一會裴池才結束了電話,阮鳶在網上買了一些燕窩送到秦菲家里去,隨后看了一眼朋友圈。
這才刷到裴池昨天發的那張狗照片。
小狗眼睛圓溜溜,看起來很可,盜了這張圖,最后當了頭像。
下班后,想到家里的創口沒什麼了,去了一趟藥店,回到家的時候,不出意料的裴池在家里了。
他穿著一黑的休閑裝,蹲在客廳的一角,面前是半人高的狗籠,一手拿著說明書,一手拿著裝飾品。
聽見腳步聲,裴池慵懶的往這邊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過來,幫我拿東西。”
“好。”
阮鳶放下包,朝他走了過去,地上一堆裝飾品,明顯養狗的興致很高,“要什麼?”
“木牌,棕那個。”
裴池朝出一只手,阮鳶翻找了幾秒,轉手遞給他。
重復了十幾次,狗窩的裝飾全裝好了。
裴池站起,拍了拍服上的狗,拍不掉,索就不拍了,“老太太來了,讓我們過去吃飯。”
“我去換服。”
阮鳶上樓換了一服下來,裴池已經給狗套上狗繩了,明顯要一起帶過去。
想起什麼道:“創口換一下。”
裴池放下狗繩,朝走過去,手。
阮鳶解開創口,看見上面有漬,早上快愈合的傷口,這會看起來又嚴重了一些。
疑道:“怎麼流了?”
裴池看了一眼,很快挪開視線,不以為意道:“可能是不小心到了吧。”
阮鳶仔細又包扎過,“別到了。”
裴家
裴媽陪老太太在別墅的涼亭的喝花茶,冷不丁看見裴池牽著兩只狗進來,還以為眼花看錯了。
裴媽明天有點吃驚,出聲道:“真養狗了?”
裴池朝們走過去,用國家英的話堵的,“年紀輕輕就老眼昏花了?”
裴媽:“……”
朝阮鳶招手,“小鳶,過來坐。”
阮鳶先打了一聲招呼才坐下,“,媽。”
裴老太太和藹的點了一下頭,隨后才看向裴池,心疼問道:“手怎麼了?”
“不小心劃了,沒什麼事。”
裴池將狗遞給上前來的阿姨,又道:“帶它們去外面遛一會。”
“做事小心點。”
裴老太太叮囑后,看向阮鳶,有些期待道:“沒懷孕?”
阮鳶搖頭,“沒有。”
裴老太太有些失,又看向裴池,“有空你們兩人去檢查一下,特別是你,常年喝酒,怕是影響了。”
領證兩個月了,正常人也該有點靜了。
阮鳶聰明的沒有說話,讓裴池應付這個事,裴池倒了一杯花茶放在阮鳶面前,“心,沒事多走走看看,等時候到了,肯定讓老太太您帶孩子。”
裴老太太嗔了他一眼,“我年紀一大把了,再等就土了。”
“小鳶,你們年齡也不小了,注意一些,平時看著裴池,不要讓他喝酒。”
被點到名的阮鳶點頭道:“好。”
裴老太太是真想要重孫子、重孫了,吃飯的時候又讓人燉了藥膳。
阮鳶一口沒吃,全讓裴池吃了。
吃到最后連外套都了,明顯開始燥熱了。
裴老爺子,裴政謙,裴池幾人去樓上下了一會象棋,阮鳶在樓下陪著裴媽們說話,大多數是聽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睡好,最后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裴媽自然瞧見了,給搭了薄被,隨后上樓去喊裴池。
“小鳶在沙發上睡覺了,你將抱到你臥室睡會吧。”
聞言,裴池下意識放下象棋,看著裴老爺子道:“老爺子,不要換棋。”
被說中的裴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一副公正的模樣,“我怎麼會換棋,國家英還在這里。”
裴政謙:“……”
裴池從二樓下去,一眼就看見靠在沙發上睡著的阮鳶,估計是在他家,睡覺的姿勢很是規律。
他當著裴老太太的面,輕手輕腳的將人抱起來往樓上走。
他放在床上,刻意放輕的收手,一時間兩人的距離很近,能輕易看見分明的睫,白皙的皮著薄薄的紅暈。
睡覺的時候比說話的時候勾引人多了。
結不自然的滾了兩下,大概是喝了藥膳,膽子大了幾分,俯親在的臉頰上,過了一會輕輕挪開。
床上的人沒有毫的靜。
在床邊再站著看了一會,他才做賊心虛的出去。
書房
國家英看了他一眼,狐疑道:“怎麼臉紅,耳朵紅,抱個人上樓累這樣,是不是太虛了?”
裴池:“……”
裴老爺子看了一眼,關心道:“去醫院檢查一下。”
裴池手扯了一下領子,幽幽道:“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們換棋了。”
裴老爺子頓時咳了一聲,看向國家英,“你說換沒換?”
國家英一本正經的搖頭道:“我沒看見。”
裴老爺子笑了一聲,“我沒換,快下,這把我不會輸了,再輸家產全給你。”
裴池疊著大長,樂了一聲,“要扔就扔國家英那兒。”
裴老爺子那點家產,其他兩家還盯著,要了就惹一腥。
裴老爺子也不敢扔給那兩家,不用幾天,第二天家產就敗了。
國家英中氣十足道:“我不要。”
裴老爺子瞪了兩人一眼,“沒出息。”
……
阮鳶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墻壁上掛著的照片,一眼就看見最中間的自己。
明皓齒。
記憶回籠了幾分,坐起
掃了周圍一眼,明顯是裴池的臥室。
一想到剛才坐著聽話睡著了,沉默了十幾秒,“……”
裴不會以為沒禮貌吧。
整個裴家最在意的就是裴,畢竟比起其他人稍微不太好接。
這時,門從外推開,燈從外了幾分,男人頎長的影立在門口。
四目相對。
裴池手打開燈,“醒了?”
阮鳶低頭躲了一下,隨后歉意道:“嗯,剛才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裴池從邊上拎了一雙拖鞋放在床邊。
“有沒有說什麼?”阮鳶下床道。
裴池又倒了一杯水遞給,站在旁邊悠悠道:“你睡覺,老太太能說什麼?”
“封建那一套,老太太還沒有。”
“回家?還是在這里睡?”
“狗呢?”阮鳶這會還惦記著帶出來的兩只狗。
“裴士又帶出去遛了。”
“哦,那我們還是回去吧。”
阮鳶起的時候無意瞥見床頭類似于存錢罐的木箱子,但存口比存錢罐大多了。
裴池自然注意到的視線,一僵,出聲道:“那走吧。”
……
連續幾天換創口,周六早上,阮鳶發現裴池的傷口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糕。
盯著創口上的漬,有些奇怪,“去醫院看一下吧,已經一周了,傷口還沒愈合。”
正常況下,一兩天就該愈合了。
“不礙事。”
裴池眸閃過一不自然,又道:“過幾天不行再去醫院。”
等再次包扎好,裴池拿了阮鳶的車鑰匙,“走吧。”
時家
時勛為了伺候裴池這位爺,八點半就起來了,下樓就看見魏薇來了,起得可真早。
時媽稀奇的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怎麼這麼早來了?”
“裴池兩口子要過來拿狗。”
時勛坐在沙發上,瞇著眼睛又道:“讓阿姨多做點菜。”
時媽一聽這話,嗔了他一眼,“你這孩子,裴池阮鳶婚后第一次上門,你也不知道提前說,什麼東西都沒準備。”
“裴池不在意這些。”時勛道。
“不在意也不能沒有禮數,也不知道阮鳶喜歡什麼。”
時媽說完意識到魏薇還在這里,又連忙轉話道:“去把你哥喊起來,別等會人來了,還在睡覺。”
時勛依舊閉著眼睛,“讓嫂子去喊哥。”
魏薇立馬應道:“我去喊吧,正好把東西帶給他。”
等上樓了,時媽拍了時勛的大,時勛睜開眼睛,對上他媽責怪的眼神,他嘀咕道:“再不促進他們,我哥還惦記阮鳶。”
想起這事,時媽心里也有些可惜,要不是阮家出的那事時家兜不住,兩家就該聯姻了。
時家沒這個福氣,時允也沒這個福氣。
瞪了他一眼,叮囑道:“閉,有些話在家里說說就算了,別喝了酒拿外面說。”
“我又不是沒有分寸。”時勛道。
過了一會,時允和魏薇下樓了,魏薇去拿過桌上的湯,“我讓姜媽熬的,趁熱喝。”
時勛趁機道:“哥,你看嫂子對你真好。”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