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薇薇啊。”
孟知瑤不滿地看向顧廷森,沒想到他居然會把宴文洲帶來,把顧廷森拽到一旁,低了聲音,“我發小聚會,你帶他來做什麼?”
顧廷森一本正經地說:“反正大家都認識,人多一點熱鬧。”
余薇了一張牌,孟鶴川走到后,一只手撐在后的椅子上,俯在耳邊道:“打四筒。”
余薇從善如流地把四筒丟了出去。
“鶴川哥,薇薇本來打牌就厲害,你還幫,你們強強聯合,還給不給別人活路了?”有人打趣兩人。
“鶴川哥從小就偏心薇薇,你們還沒習慣啊?”有人邊說邊打出一張九條,余薇把牌推倒笑著說:“胡了,清一。”
“鶴川哥,你幫我也看看牌唄!”
孟鶴川笑了笑,“你們都說我偏心薇薇了,總不能讓你們失吧?”
牌桌上頓時一片哀嚎。
宴文洲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孟鶴川放在余薇后的手,眸沉了幾分,他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打完一圈,余薇起,孟鶴川遞給一瓶水,“特地幫你要的溫水。”
余薇接過水,喝了一口,笑著向他道謝。
孟知瑤挽住余薇的胳膊,帶著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薇薇,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給我報仇!”
顧廷森點評,“人菜癮還大。”
孟知瑤立即要撲過去,顧廷森把人抱住,“我的姑,你悠著點兒。”
“你說誰菜?”
“我菜還不行嗎?”
孟知瑤這才滿意,瞥了隔壁沙發上的宴文洲一眼,故意道:“堂哥,一會兒你順路送薇薇回去好了。”
余薇帶了司機,還未開口,孟鶴川應了一聲,“嗯。”
他看向余薇,“正好有點事想要問你。”
余薇頷首。
有人坐到宴文洲邊,笑著說:“三,你總算面了,什麼時候跟薇薇補辦婚禮,我們可都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薇薇現在肚子大不方便,肯定要等生完孩子以后才能辦吧?”
余薇聞言,臉沉了幾分。
宴文洲客氣地看向說話的人,“只等點頭,只要愿意,什麼時候辦說了算。”
“沒想到三還是個妻管嚴啊。”
眾人笑了起來。
“薇薇,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喝上你跟三的喜酒?”有人看向余薇。
余薇的臉又沉了幾分,站起,“你們玩兒,我還有事先走了,有時間咱們再約。”
包廂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孟鶴川跟在后離開了包廂,宴文洲又喝了一杯酒,“是對我,不是對諸位,大家玩兒得開心,今天我買單。”
看著先后離開的三人,眾人面面相覷。
有人忽然問:“薇薇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三的?”
孟知瑤抄起一旁的抱枕就丟了過去,“不會說話就閉!”
走出會所,車子已經開了過來,孟鶴川接過鑰匙,幫余薇打開車門,余薇還未上車。
“嘭!”的一聲,車門被人關上。
宴文洲看向孟鶴川,“我會送回去。”
孟鶴川神鎮定,“宴文洲,你把薇薇丟在帝都這麼久不聞不問,現在又來獻什麼殷勤?”
“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宴文洲冷靜道,“我有責任跟義務照顧好。”
“真難得,你還知道懷著你的孩子。”孟鶴川攥拳頭,下一秒,“嘭”的一拳砸在宴文洲的臉上。
宴文洲沒有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他了角,腥味兒蔓延。
孟鶴川一把攥住他的領,“你口口聲聲說,卻讓一個人大著肚子,管理集團,幫你收拾爛攤子!這就是你所謂的!”
宴文洲并不應聲。
“嘭!”的一拳又砸在他的臉上,他的角立即腫了起來。
余薇手心。
“你這個遇到事只會逃走的懦夫!”孟鶴川又把他拽了過來,“你本不配得到的!”
“嘭!”又是一拳砸在了宴文洲的臉上。
他被打得后退了一步。
孟鶴川又揚起手,余薇終于忍不住,沖了過去,擋在宴文洲前,“鶴川哥,夠了!不要再打了!”
余薇看向宴文洲,看著他英俊的臉上傷痕累累,沉著臉,“你走吧。”
宴文洲出手,攥住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宴文洲!”余薇憤怒地看向他,“你放手!”
“不放,除非他今天把我打死,不然我不會放手。”
孟鶴川臉沉了幾分,“你想死,我可以全你!”
眼看孟鶴川又要手,余薇不回手,急忙道,“鶴川哥,有什麼事,我們改天再說。”
孟鶴川沉默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氣,開車離開。
等到他的車子走遠,余薇神平靜地問:“你可以放手了嗎?”
宴文洲松開的手,下一秒將打橫抱了起來,余薇低呼了一聲,“宴文洲,你干什麼?”
“送你回去。”
被他抱進車子里,余薇冷著臉,想要從另一側下車,被他按住,“余薇,我不是洪水猛,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好好談一談。”
余薇看向車窗外,拒絕跟他流。
宴文洲低聲道:“你很生地給我上了一課,你說得沒錯,這種打著為對方好的名義,擅自做決定的行為,確實會對對方造更深的傷害。”
宴文洲握住的肩膀,“沒有陪著你,跟你第一時間分關于孩子的喜悅,會是我一生的憾。”
“余薇,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以后無論遇到任何事,我們都共同面對,行嗎?”
余薇只是推開他的手,沒有應聲。
回到診所,余薇進了門,宴文洲跟在后,“嘭!”的一聲,門在他面前關上。
宴文洲只好回到車上。
余薇回到臥室,前所未有的疲憊,察覺到寶寶了一下,余薇低下頭,連你也想要我原諒他嗎?
這一夜,余薇睡得昏昏沉沉,并不安穩,一大早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李皖的電話,告訴,宴廷嵩被人控告多項罪名,而且證據確鑿,現在警方要逮捕他。
證據確鑿四個字,就像一枚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面中。
余薇急忙換好服,給宋清荷打了一通電話,沒有人接,然后是宴廷嵩,也沒有人接聽,又打了半山別墅的座機,還是沒有人接聽。
一種不好的預閃過的心頭。
走出診所,看到守在外面的宴文洲,宴文洲冷靜地看著,“我跟你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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