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就沈清熾才會不識抬舉,害得廢這麼多心思。
吃飽的小貓舐著他的手,往他上踩也不見生氣,眼里水,縱容著。
遲恩恩瞧著瞧著,冷不丁酸一句;“喜歡就養著唄,現在這副樣子就是完人家又不負責了。”
也不知道在說貓,還是說。
“我自己都自難保,它跟著我不會幸福的。”
風有些大,刮得枝椏上的積雪簌簌掉落,沒有聽清,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聲音很淡,很無所謂的樣子。
煙籠寒水月籠沙,后門的燈微弱,沈清熾蹲著,影子從側面落下,垂著眼皮安安靜靜的看著小貓吃食,天寒地凍的,他不冷,遲恩恩終于冷了,一步也不想挪。
“沈清熾,我了。”今天為了忙乎這事基本就沒有停過,吃的什麼忘了。
沈清熾把貓放進外面院子里的一個小貓舍里,把地上收拾一下,去洗手間洗了手,打開冰箱,問:“蛋面?”
“行吧。”勉勉強強的答應了,估著這里也沒有什麼吃的。
廚房是開放式的,響著油煙機的聲音,年下外套,只穿了件白圓領衛,套著淺灰圍,頭頂的把影子碎斑駁。
真適合養在家里當寵。
坐回客廳沙發上,外套被扔到一邊,思索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通古爾的電話。
“小姐怎麼了?”
古爾那邊有點吵,也不知道待哪里風花雪月。
遲恩恩不管他的私生活,只要別辦砸事就行,開門見山的說:“把沈清熾待的那個公司的底細查清楚,還有,記住,只要跟他有過往的人都要查。”
不相信,沈清熾為了個名利而被威脅,這其中絕對有。
又是沈清熾。
這麼上心的態度,哪里是說著玩玩而已,分明是當真了。
酒吧里人聲鼎沸,阿海剛從舞池中浪了圈兒回來,左右臉都是紅印子。
看見古爾接了電話就要走,拉住他:“剛玩呢你去哪兒?”
今天就是看著這小子心不好,特地帶這里來散散心的,誰知這家伙可真是把守如玉做得淋漓盡致,是不留面地拒絕了一波兒又一波兒想要搭訕地,獨自坐這里喝悶酒。
早就待得不耐煩的古爾甩開他的手,臉上的嫌棄之明晃晃的:“小姐有事代我,你自己喝去吧。”
阿海松了松領結,脖子都是口紅印,浪得很:“我猜,跟那個小明星有關吧?”
然后看到某人的表,那就是說中了。
他跟古爾是孤兒院長大的,后面去學了點本事被遲家小姐選中一直留在邊做事,兩個人的誼自然深厚,本著好兄弟的立場,他好意點撥:“喜歡呢就去試試看,別等到時候為時已晚,什麼都來不及了。”
古爾淡淡瞥去一眼,那是在告訴他癡人說夢。
小姐什麼份,他又是什麼份,拿什麼去喜歡。
阿海知道他擔心什麼,端起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悶,抹著自言自語似的:“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怎麼做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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