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倒計時的鐘聲回在城市上空,四都是鞭炮聲,煙花聲,耳邊都是世人求的。
安見離是最后一個走的,換下警服,換了得的西裝,發型一搞,不像個警察,倒像個書里說的搞事的神大佬。
門衛的老魏調侃他是不是要去相親,打扮得人模狗樣的。
“誰他媽會看上我這樣兒的,還不是老爺子非要催我回去吃飯,不打扮好點他還以為我在外邊要飯呢。”
安見離拖著調,扔給他一包嶄新的煙:“新年小禮,明天給你正式帶個。”
老魏不客氣的接下,但是沒認同他那句話。
這小子是他看著進的刑偵,來的第一天就被那群小姑娘什麼,局草,反正意思就是長得最好看的一個。
來了幾年了,追他屁后面的小姑娘都能京州大橋頭排到尾了,出個勤什麼的都能讓人追到警局要微信,從那以后這小子就開始走糙漢子風了,胡子也是等著看不下去了才會刮。
長得好,工作能力強,潔自好,沒個朋友真的是可惜了。
安見離不知道老魏想這麼多,開著自己那輛普普通通的大眾,左拐右拐,開進青麓園。
前院里停著一輛限量版的布加迪,倒是他的大眾車停到一邊有種,綠葉配紅花的詼諧。
他下車繞著布加迪看了圈兒,咂舌,傭人接過他外套:“二爺。”
年夜飯已經錯過了,傭人去給他熱菜。
客廳里響著春晚的聲音,里面一老一小的,看得還算和諧。
“年都過完了還回來做什麼,都不知道帶個朋友回來。”
安紀山今年已經六十了,本來是該安詳晚年,等著抱孫子的年紀,結果,大的都二十九了,朋友都沒有,小的也二十七了,連的沒有談過,可把他急死了。
剛被訓完同樣話的安逾白投去莫能助的眼神,這是兄弟倆每年都會經歷的。
安見離已經習慣了,對應起來可以說是游刃有余,大喇喇坐在一邊:“婚姻是墳墓,你可勁催我,大過年的,說這些多不吉利啊。”
安紀山忍著氣:“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看到合適的就談著,也沒有馬上讓你結婚。”
這也是另外一種緩兵之計,不過安公子照樣說理一套一套的。
“那不行,不以結婚為目的的都是耍流氓,我可是人民警察,做不來那事。”
這個逆子。
旁邊沒敢吭聲的安逾白默默給他鼓掌。
安紀山咬著牙:“你就挑吧,到時候年紀大了誰看得上你。”
安見離糾正他:“我有錢有,老了也是那群老頭子里最靚的,你別信,到時候肯定是小姑娘居多,因為什麼你知道嗎?”
安紀山不想說話,手上的拐杖蠢蠢。
還是安逾白順著臺階問為什麼。
“因為我有低保啊。”
說完還覺得不夠,子往后隨意一仰,手搭在沙發側上,又道:“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陪一個男孩長大,不如找個老頭說說心里話,老頭好,老頭有低保,老頭事還,老頭走了還能找。”
屋外站著的管家傭人們低笑不敢出聲,下一秒,傳出二爺嗷嗷慘聲。
老爺子的拐杖終究還是沒有按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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