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賓客散了不,謝厭才出來,不想,還有幾個人沒走。
容棲沒穿他,所有人都沒有,但是他有點不了這種,干脆往外走,謝與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勾住他脖子。
“走什麼走,一個人躲著哭有什麼意思,居然沒把我們當自己人,好你個謝厭。”
哭得有點久,謝厭的聲音還是啞的:“誰哭了,我才沒有。”
口是心非,這人就是這樣,所有的事都喜歡自己抗。
謝與不跟他逗了,態度和下來:“好了好了,有我們在呢,什麼事我給你抗著。”
雖然吧做生意他不會,但是有人敢來鬧事,他拳頭著呢。
喬淮之遞上手帕,說謝家有他和容懷景看著呢,不會出事,最重要的是他得好好活著,謝家只有他了,他不能倒下。
謝老爺子的尸沒有留很久,謝厭想讓他早日土為安,當天就火化安排下葬。
陵園里,烏云布,運籌著一場大雨。
下葬結束后,容棲打算去看看云舒,還沒有走近,就看到一個影坐在那里,靠在墓碑上,低頭說話。
容聞其實每一年回來的次數很多,都是來的這里,但是一步都沒有踏進容家,他沒有那個勇氣面對那兩個孩子。
他上穿的服偏年輕,特意打扮得很神,云舒說過,很喜歡他這樣穿,帶的花是月季,也是生前喜歡的。
墓碑上沒有照片,但是他依舊深注視了很久,上的舊疾沒法讓他站很久,他就坐下來,慢慢說。
這次回來了就不會再離開了,所以他可以慢慢說,可以說很多。
容棲輕聲靠近,聽到他說:“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來陪你,就是不知道你還會不會等我。”
這次回來,他是來了結當年的事的,等一切都結束了,他心里沒有什麼所想的了,有容懷景這個哥哥在,容棲這輩子可以按照想過的方式過。
“你有沒有想過,一點都不希見到你。”
容聞抬頭,眼里皆是痛苦。
容棲沒停,走過去:“你說當年自殺為什麼要弄瞎自己的眼睛,因為就是不想見到你。”
那一幕,一輩子都不會忘,像是回到那日,重新見到死后的云舒,容棲的緒開始激:“那麼怕疼的人,對自己下手一點都沒有留,不是第一次自殺了,怕又被救過來,所以最后的時候,都是往無救的方式自殺的。”
云舒犯病的時候,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卻一次次是在病床上清醒過來的。
質問這個父親:“當時的你,在哪里?”
是啊,他當時在哪里,連在云舒下葬前都沒有趕到。
他無口辯解。
最后,下起了大雨,父倆誰也沒,站到天黑,是容安派人來接的。
車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幕,半空中升起薄薄的霧,路邊新出的綠葉打得直不起腰,容舟看著后座誰都沒有說話的父倆,心里重重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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