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出車禍了
“不知道呢。”老太太回頭看放在椅子後麵的包裝盒。
“快看看呀!”
大家也跟著附和:“對呀,快看看吧,我們也想知道送個啥。”
老太太拿起包裝盒,一點一點拆開。
是一條巾。
老太太很高興,知道寧熹用了心。
可其他人卻不這樣想,一個個嗤之以鼻開了。
“原來是條巾呀,包裝得那麽,還以為是個什麽貴重品。”
“這種鬥音上賣九塊九一條,還包郵。”
“你們也別要求太高了,能送條巾不錯了,往年一都不拔呢,今年好歹送了個東西。”
“你們沒發現,跟那個死去的媽一樣嗎?小家子氣得很。”
厲擎嶼推門進來的時候,大家正貶得起勁,老太太連句話維護一下寧熹都不上。
見到厲擎嶼,大家立馬噤了聲,並趕站起打招呼:“厲總。”
厲擎嶼淩厲目一掃全場,未看到寧熹,轉就準備離開。
忽的想起什麽,又停住腳。
回頭,朝老太太微微勾起角。
“老夫人,實不相瞞,我送的禮也是這個品牌的一條巾,我不知道寧熹給您買了這個,不然我肯定買別的了。既然您已有了一條,那我那條寧熹不收就不收吧。你的孫確實很優秀,作為集團總裁,很高興有這樣的員工,今天來隻是想表達一下謝意,無意打擾。再次祝老夫人福壽綿長。”
說完,優雅地微一頷首,
便轉離開了。
包房裏的人全都傻了眼。
所以,寧熹送的不是一條普通的巾?
因為厲擎嶼說跟送的是同一個品牌的,他這種份,不可能送廉價的東西。
“快,快看看什麽牌子?”寧秋吩咐幾個晚輩。
幾個老表已經在手機上查了。
“哇,是個高奢品牌,這條菱格喀什米爾真混紡巾,網一條售價是四萬六千,哇,大表姐出手真闊綽。”
大家都愣了。
寧盼的臉白了又白。
其實,剛剛看到盒子裏裝的是巾的時候,就在想會不會是這個牌子,但又覺得不可能。
在殷氏工作,很清楚大家的薪水,職位再高也隻是打工族,何況隻是公關部的一個普通員工,撐死一個月兩萬吧。
沒想到真的是這個牌子的。
邊上趙紫怪氣出了聲。
“四萬六算什麽,別忘了當年老寧手,回國一下子拿出了三百萬呢,你們以為就靠工資過日子?工資能有三百萬?”
趙紫一提醒,寧春蘭和寧秋也想起來了。
“對哦,我怎麽忘了這茬兒。”
“是啊,當年我們就猜熹熹是不是走了彎路,看來是真的,不然一個工薪族怎麽可能一出手就送個這樣價格的巾。”
“好了!”老太太實在忍不住發火了,“說九塊九也是你們,說貴也是你們,便宜了也不好,貴了也不好,你們到底要怎麽樣?熹熹爸的事你們也好意思提,當年做
手你們出錢了嗎,你們誰出錢了?”
寧春蘭和寧秋語塞。
老太太又轉眸看向趙紫:“還有你,當時難道不是你打電話給熹熹,讓想辦法湊錢嗎?拿出錢來了,你又要這樣說人家!”
趙紫臉一白,邊上的寧盼想還,被一把拉住。
忍氣吞聲了這麽多年,連結婚證都沒有,沒名沒分地呆在寧家,就等著這老太婆歸西後將寧家的房產給,畢竟寧盼是寧家的種。
寧家並不富裕,但房子大位置好,如果賣,能賣很大一筆錢。
所以,忍。
*
寧熹開著車,往城北公墓的方向而去。
記得小學五年級那年的今天,的生日宴也辦得很隆重,雖然是在家裏辦的,雖然那天下著大雨,但來的客人也不。
大家都在歡天喜地,卻發現自己的母親在衛生間裏割腕,就是那一天,知道了父親在外麵養了小三,且小三的孩子隻比小一歲。
雖然母親當時被救了回來,但永遠忘不了這一天。
這也是不願意來參加壽宴的原因。
本就心鬱結,結果厲擎嶼和顧蔚城還要來湊熱鬧。
寧熹微微苦笑,見前麵紅燈亮了,緩緩踩下剎車。
扔在副駕座位上的手機響了,瞥了一眼。
厲擎嶼來電。
沒有理會,不知心中所想。
直到後麵鳴笛聲響起,才怔怔回神,發現已經綠燈了,一腳踩下油門。
突然從左邊竄出一輛闖紅
燈的車,直直撞向的車頭。
“嘭”的一聲巨響。
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
黑的賓利商務車上,老朱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座的自家總裁。
總裁似乎心不好,上車後眉頭就皺著,一直沒舒展過。
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猜想應該跟寧熹有關。
因為隻有他知道,自家總裁原本是要去高爾夫球場的,聽到說寧熹在醞江南,就說自己在附近。
也隻有他知道,在來的路上自家總裁還打電話給誰,讓那個人查一下寧熹的喜好,那個人回電話過來後,自家總裁就去買了條高檔巾做禮。
他還知道,自家總裁上車後就一直在撥打手機,隻不過不知道撥給誰,好像一直沒撥通,又或者撥通了對方沒接。
“寧熹,你終於接電話了。”男人略顯急促的聲音傳來,老朱嚇一跳,收回思緒專心開車。
原來是打給寧熹的。
“我不是手機的主人,手機的主人出車禍了......”手機那頭是一個陌生孩的聲音。
厲擎嶼臉大變:“在哪裏?”
*
寧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麵各種兵荒馬,卻記不住細節,醒過來時好一會兒不知道自己在何。
白熾燈的亮非常刺眼,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嗅覺,意識一點一點回籠,記起自己開著車,然後被一個闖紅燈的車撞上。
對,出車禍了。
“你醒了?”男人略顯疲憊
沙啞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緩緩轉眸,便對上男人英俊帥氣的臉。
厲擎嶼!
見沒反應,厲擎嶼拿手在麵前晃了晃:“你......還好嗎?”
寧熹將視線收回:“沒瞎,也沒失憶。”
厲擎嶼:“......”
“厲總怎麽在這裏?”寧熹淡聲問。
“你難道不是應該先問問自己有哪些傷,傷勢怎麽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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