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被程琪月和周藝樺聽到,兩個人學著溫久的語氣互相對著對方說:“那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唄。”
溫久笑到不行,對著手機里道:“你能不能管管們?”
“管不了。”溫久不知怎麼的,從周枕寒的語氣里聽出了抱怨的味道:“一個是你閨,另外一個還是你閨,打個電話給你都需要很久才能聽到你聲音,我能管們?”
“那我管們,下次讓們別搶我手機接我老公給我打的電話了。”
“好,你管。”
“你下次再打電話聽到的也一定是我的聲音。”
周枕寒繼續“嗯”了一聲,輕笑著道:“現在能睡著了嗎?”
“不能。”
周枕寒打電話來之后,程琪月和周藝樺鬧了一會兒,也各自睡下。
溫久捂住聽筒,小聲道:“我會吵到你們嗎?”
程琪月:“不會,放心用電話粥的糖砸死我。”
周藝樺:“我睡得晚你知道的。”
溫久這才反應過來,又從床上坐起來,“姐姐明天的婚禮.......?”
周藝樺笑,“能按時到的,重大事件我還是能起床的。”
溫久這才放心下來繼續和周枕寒打電話。
說睡不著,周枕寒和說了沒幾句話就讓溫久閉上眼,然后他給唱歌。
溫久將手機放在耳邊,聽話的閉上眼,手機里緩緩傳來周枕寒的歌聲,溫久上揚著聽著他的歌聲,好像周枕寒就在旁邊似的,進夢鄉。
周枕寒聽著聽筒里傳來勻稱的呼吸聲,將通話切斷,看著窗外涌的夜,轉回了房間。
*
溫久一大早就被化妝弄醒,為了婚禮上的,即使神不好也強行撐著讓化妝師在臉上搗鼓。
專業化妝師在臉上的步驟比平時畫增加了一些步驟,但因為本皮和五都很優越,化的時間不長,還被化妝師一直夸獎。
溫久不好意思,只能禮貌回以一個微笑。
婚禮在一個大廳里,溫久蓋上頭紗對路面有點不清晰,捧著一束喜歡的小蒼蘭,靠程琪月和周藝樺指引路。
父母去世之后只有部分關系不近的叔叔伯伯,最終還是決定邀請了他們,坐在長輩席上。
周枕寒的母親特意從國外回來,溫久在婚禮之前見過一面,以為不會喜歡自己,但是小時候就可可的,李意純很喜歡。
周溯沒有出席這場婚禮,一個人去外地旅游了。
放下的事再撿起來還是會心痛,看到喜歡的姑娘嫁給自己的小叔心中也會痛苦萬分,總覺得那個和他一起在四姨面前換戒指的人應該是他。
但又無可奈何。
因為他清楚,溫久和周枕寒在一起臉上的笑比曾經他們待在一起都要多。
溫久過得幸福快樂。
他現在也就只希溫久能幸福快樂。
于是他懇請自己的父母替他送上他的祝福。
這場婚禮邀請的朋友不多,溫久只邀請了悉的人,周枕寒也沒邀請大多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排除了大半。
司儀開始宣讀誓詞的時候,溫久的手心都是汗,著手指,看著站在對面的男人。
等待著司儀說完之后,溫久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那句預料之中的話。
無論貧窮富有無論健康或疾病,都愿意。
結婚誓詞周枕寒本都沒有看,他已經全部背下來,對著話筒念的時候,就好像是現場發揮的發言一般。
淳淳嗓音不止進溫久的耳里,也進現場來賓的耳里——
周枕寒舉著話筒,直視著溫久的眼,緩緩道:“初次見到這個小姑娘,就跟我說不能隨便跟陌生人回家,就算是長得好看的哥哥也不行,后來我想,小姑娘會不會因為我長得比別人好看些而多看我一眼。”
“然而事實并不是那樣,”周枕寒扯出一抹笑,卻坦坦,“從十八歲那天送回家開始,我就不想等不知何時到來的緣分與目了,我想自己打破這緣分,靠近走近。”
“后來如你們所見,我們在一起了。不管以前喜歡誰,我只想只要有一刻的心上有我也是值得的,所以我周枕寒在此保證,不管溫久是十八歲還是二十八三十八,哪怕年華逝去,兩鬢斑白,我也會一如曾經那樣,護,直到心房的停止流。”
全場嘩然,一片鼓掌聲。
溫久早已經說不出話來,不止是因為周枕寒的這段話,還因為他臉上從未見過的鄭重。
沒看過周枕寒寫的結婚誓詞,自然也不知道周枕寒會在這場婚禮上說什麼話。
話筒遞過溫久的手上,溫久和周枕寒手心,他的手溫熱,溫久牽過好多次。
雙手握著話筒,也沒去臉上的淚,怕花了好不容易劃好的妝。
孩的聲音哽咽,倔強抬眼看著周枕寒道:“我很喜歡我對面的男人,有些時候人是矛盾的,我喜歡他的時候卻害怕他知道我的心意,我發現真是很難控制的東西,所以我忍不住和他告白,可能是上天可憐我失去父母,就要派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來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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