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能做沙發的泰迪熊，早期能做簡單對話的機人，定制的球，泛黃的牛皮掛件，還有各大品牌的年度限定。

擺滿了一屋子的“垃圾”，要是別的地方，傅荔看到這些東西，都得讓人趕清理掉。

可拉開邊的屜，翻出那年參加長跑的號碼牌，眼眶就熱了。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

應承禹拉著，在一旁的兒邊坐下，順勢拿出小時候玩過的西洋棋。

“來，殺一局。”

“殺什麼殺啊。”

傅荔說：“白王后都沒了。”

“哎？你還記得呢？”

傅荔輕哼，“還不是你耍賴，我才把王后丟掉的！”

“我耍賴！傅小七你好好說話，到底誰耍賴！”

“你！”

“別裝行嗎？你那天就是有緒，看我跟小襟玩兒，就不高興。”

“胡扯！”

應承禹逗，“哎，你那時候多大？還是小豆丁吧，嘖，別是那時候就喜歡我。”

傅荔卷袖子，作勢要打他。

屋東西多，但每一樣都很干凈，顯然是送進來之前，就已經認真洗過。

傅荔看應承禹清楚每一樣東西的位置，懷疑是他親手安置的。

倆人從凳子上，坐到了地毯上。

從水晶球，看到了機人。

應承禹靠在書架上，仰頭看著上面的水晶燈，不停歇地敘說過去。

傅荔趴在膝頭，側著臉看他，跟著他的話，回到過去的一個個瞬間。

不知怎麼的，應承禹忽然就紅了眼睛，掉了眼淚。

“哎哎哎，你干嘛？”傅荔驚了。

應承禹吸了下鼻子，用掌心按去了眼角意。

草。

傅荔了紙巾給他，推了他一把。

“搞什麼，苦都是我吃的，你哭個鬼。”

應承禹更難了。

“本來好好的青梅竹馬的甜文劇本，讓我給走歪了。”

傅荔聞言，也覺得鼻間酸酸的。

轉過，正好看到一旁的恒溫箱里，放著獨苗苗的一瓶紅酒。

“這酒你沒喝啊？”

關屹的酒莊開業那年，湊熱鬧去訂了一批酒，其中最好的一瓶，在出國的那年年初，送給了他。

應承禹說：“就一瓶，沒舍得喝。”

“你酒窖里酒無數，我送你這麼一瓶酒，你是沒放在眼里吧？”傅荔覺得自己穿了他。

應承禹扯了下角，有些無奈。

他是真沒舍得喝。

“開了吧。”

傅荔爬起來，把酒拿出，又吩咐他去找杯子。

應承禹有點舍不得，說：“我還想著等咱倆有了孩子再開呢。”

“滾滾滾。”傅荔看了眼日期，“馬上都要過期了！”

“咱們抓點時間，還能趕上。”應承禹把酒搶救了下來。

傅荔無語。

應承禹小心地把酒放了回去，怕覺得掃興，又跑去樓下，用高腳杯給倒了兩杯酸。

傅荔十分嫌棄。

應承禹卻笑呵呵的，跟了個杯。

喝了酸，他好像醉得更厲害了，著，腦袋不知何時，就在肩頭了。

傅荔聽到他說：“小七，我那年去找你……”

嗯？

傅荔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