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門主殿。

一位披白，滿目威嚴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整個人如出鞘寶劍般，渾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勢。

他劍眉微皺，著一塊玉牌，凝視著虛空。

“宗主，人帶來了。”

胡峰帶領王小柯進大殿，恭敬的行了一禮。

“你先退下，我有話對這小友說。”

“是，宗主。”胡峰轉離開了主殿。

王小柯看向那中年男子，出一抹笑容。

“天劍門宗主，幸會，在下王小柯。”

紀長空緩緩起，負手來到他跟前。

“道友說是來自縹緲峰，我有一問可否解答？”

他瞇了瞇眼睛，語氣了分客套。

“我若沒看錯，這令牌是縹緲圣地……圣子與圣的份牌。”

“當今圣子是雪無涯，圣倒是不知其名。”

“所以這令牌……你是從哪得來的？”

王小柯被他盯著，有種被洪荒猛鎖定的覺。

眼前這位看不虛實的男人，起碼得是化神境……

“既然出現在我手上，還不能道明份？”

王小柯哼了一聲，運轉靈力化解威。

“我在宗里憋太久，想出來歷練歷練。”

“我敬你是前輩，不代表能由你詆毀！”

“看來這天劍門……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他故意釋放修為，對方果然臉一變。

“半步元嬰？”

紀長空看他神淡然，心里有些拿不住。

對方看起來很年輕，絕對是妖孽之資。

而且這令牌作不得假。

難不……縹緲宗有兩位圣子？

他天劍門雖然有點底蘊，但也不敢招惹圣地圣子。

他不敢賭……賭錯可能就丸辣。

紀長空轉而一笑，招手飛來一張椅子。

“道友莫怒，本宗隨口一問罷了。”

“聽說你有事相談，咱們坐下聊。”

王小柯板著臉點頭，和他相對而坐。

清秀的臉龐帶著冷傲與平靜，宛若一眼幽潭，古井不波。

小時候學習的演技，此時瘋狂展。

每一個作和眼神，都足以納京影教科書。

紀長空看他毫無懼意，絕對見過大場面。

他拂袖擺上兩杯茶：“道友但說無妨。”

“好，那我就直說了。”王小柯端起茶杯。

“我打算在這兒建立宗門，需要天劍門幫些小忙。”

“哦？道友既有宗門，為何還要創立？”

王小柯喝了口茶，眼神著一灑。

“我想培養個勢力，你不需要管這麼多。”

“我想跟你做個易，拉你做我宗的盟友。”

紀長空活了人，立刻猜出他的意圖。

“你的意思是，雖依附于我宗。”

“但無上下級之分，而是同盟關系？”

“那你為何不找青宗和皎月宗？”

王小柯淡淡一笑：“因為我也是劍修。”

關鍵他搶了皎月宗藥材，搶了青宗測試柱，不好意思上門。

“既然有幸相識，我先送你一份禮。”

王小柯掀起手掌，掌心涌出無數灰芒，化千萬枚符文。

伴隨手腕翻轉，符文一齊遁虛空。

周遭空間扭曲變形，場景被逐漸切換。

“這是……幻境，你是陣法師？”

紀長空眼底流出一震驚，看向周遭的環境。

只見一道山崖上，站著個男人，四周盡是云霧。

男人拔出地上的雜草，看向天際的無邊云海。

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揮，雜草變了神劍。

風兒靜止，萬籟俱寂。

紀長空正到困，九天之上云海分割，像是破開了一道天路。

天地忽明忽暗，日月流轉……

他瞪大了眼睛，臉上出濃濃的震撼。

“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再回眸時，青年手上還是那株雜草。

場景再次被切換，這次是在無亙星空。

一位雕玉琢的男孩，拿著把小木劍。

他對著虛空揮砍數次，每次都只有寸許劍。

“師父，不用修為，真的好難吶。”

“你能再替我表演一次嗎？”

白袍青年滿眼寵溺，走過來了他的頭。

紀長空看著男孩的模樣，覺和王小柯有些相似。

“乖徒兒，你且看好。”

青年攥著木劍，上毫無靈力波，有的只是滔天劍意。

木劍輕舞，劍璀璨，無盡星河被虛無。

“嘶……只靠劍意，就能斬斷星河？”

紀長空角有些發麻，這男子實在恐怖！

就算大乘境的老怪，也得被削的形神俱滅。

青年扭頭看過來，噙著儒雅的笑意。

“中有劍，萬皆刃，懂否？”

紀長空耳目一鳴，心里突然有種貫通。

他杵在原地許久，周遭涌來大量天地靈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明悟的覺愈發強烈。

那一招一式中的意境，在他大腦不斷徘徊。

覺得要抓住那覺，但就是之不得。

“咔嚓——”

幻境如鏡面般破碎，附近又變天劍門大殿。

紀長空嘖了一聲，心頭涌起陣陣失落。

“可惜，只觀一次。”

“謝道友贈送的劍招，本宗心中已有頓悟。”

觀至強者出手，本就是天大的緣。

他已經打定主意，待會就閉關悟。

“道友的要求，本宗答應就是。”

話音剛落，一把靈劍和丹藥落在了桌上。

他眉頭微微一蹙：“四階極品靈劍？”

“丹藥也是四品，道友這是何意？”

王小柯咧笑了笑：“我不會讓你白忙活。”

“晚些送你五柄靈劍，和十瓶丹藥，算是我宗的誠意。”

“但材料需要你來出。”

“五柄？”

紀長空愣了一下，被他的手筆震撼到了。

“等等，道友要材料，莫非這是你煉制的？”

“對啊……我是煉丹師，也是煉師。”

他心臟狠狠一，喝茶的手都在哆嗦。

好一個丹雙修，他已經到麻木了。

半步元嬰，四品煉丹師，四品煉師。

絕對是縹緲峰暗中培養的無雙圣子。

他原本還將信將疑，現在被小柯的天賦折服了。

王小柯嘿嘿一笑，將另一個目的說出來。

“但是我宗剛創立，需要招攬弟子。”

“咱們都是一伙的，分我一些弟子可以吧？”

“？？？”

紀長空眼皮一跳：“什麼？你想要我的弟子？”

“怪不得送我靈劍，原來是打我宗門的主意。”

“道友，你挖墻腳也不能這麼挖吧？”

“傳出去，還以為我天劍宗倒賣弟子呢。”

“就算我點頭答應，長老和弟子也不會同意。”

王小柯知道他會說這些，咳嗽一聲說道。

“這樣……我下次過來，你把弟子喊到一塊。”

“我就做個宣傳，誰愿意跟我走，就把人讓給我。”

“讓弟子們自行抉擇，這樣總吧？”

紀長空眉頭鎖，似乎在權衡利弊。

好半晌，他才幽幽嘆息：“好，就按道友說的辦。”

王小柯心滿意足的點頭，然后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紀長空送他到殿外。

“我最近要突破，可否借貴宗寶地一用？”

他角直，這小子薅羊薅上癮了？

“咳……當然沒問題，道友要晉升元嬰吧？”

“我宗地有一方靈池，對突破大有裨益。”

王小柯握住他的手，滿臉真誠的說道。

“宗主果然大氣。”

“那我下次再來，不用送了哈。”

紀長空看他走遠，無奈的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