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可要滅口?”綠石走過來,麵無表詢問。
君九歧一激靈,這麽不留餘地的嗎?
既然綠石是寂濯的人,想來之前跟大祭司的“易”,寂濯定然也知道了。
不得不說,君九歧的確有想借刀殺人的意思,但也很清楚,既然亡靈皇是這個劇本裏的“主角”,肯定不會那麽容易死掉。
隻是想借機多探聽些消息。
雖然如今目的達,也的確知曉了亡靈皇的“”。
可沒想到,的小命也要不保了。
沒辦法,如今這境對實在不利。
君九歧忍了又忍,隨即臉上扯出一個討好的笑來。
“別別別,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刀槍呢?二殿下英明神武,應該明白我之前不過是權宜之計,並非是要跟那個糟老頭合作。不然我現在也不會還被關在這,連出都出不去不是?”
君九歧向來能屈能,剛開始還有笑容還有些僵,但很快便自然起來,說話也越來越溜,沒有半分磕。
開玩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可不想被打回去重新再來。
“之前我境艱難,不得已才跟老頭子虛以委蛇,但我也竭力給你提醒了不是?”
君九歧說的,是他出現後兩人的爭吵。
都是聰明人,寂濯豈會看不出不對勁?
他很清楚,君九歧並未說謊,但他又怎麽需要君九歧的特意說明?
君九歧繼續道,“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提醒,但我淪落至此,也是因為你不是?
“你在怪我?”
寂濯不知何時走到牢門前,淡淡睨著。
“不,當然不是!我怎會怪二殿下?”君九歧努力維持笑容,“我其實原本也打算困後,立刻去找你的,可沒想到二殿下如此厲害,事態盡在掌控,我這才沒了用武之地……”
寂濯知道這人狡詐如狐,想到之前施加在自己上的屈辱,恨不得立刻了的皮。
可若就這麽輕易讓這人死了,豈非便宜了?
寂濯要活著,留在邊慢慢折磨。看著這副恨毒了卻無可奈何,隻能曲意討好的窩囊樣子,就通暢快。
他要將這人施加在他上的,十倍百倍的奉還。
君九歧看著寂濯的眼神,不由一激靈。
這家夥絕對在想什麽壞事!
肯定是要對付,要麽就是折磨!
太了解亡靈皇這眼神了!
君九歧想到之前亡靈皇在落魄時,在對方上幹的那些事,就忍不住給自己幾耳。
君九歧不是後悔辱亡靈皇,而是後悔怎麽不易個容再下手,這樣至不會暴份,讓陷到如今這般兩難的境地。
現在怎麽辦?
要麽,重來吧?
雖然自戕疼是疼了點,但至知道了不新劇,重開的話能避開踩坑。
君九歧腦海中思緒紛,隻是沒想到,寂濯並未對做什麽,隻是冷冷吩咐綠石,看好,隨即就離開了。
君九歧心中疑,不過卻是暗中鬆了口氣。
若能不重來,也不想再折騰一遍。畢竟走到新劇可是浪費了兩個月,再重開,又得浪費時間。
可君九歧也知道,以亡靈皇的脾氣絕不會輕易放過。
果然,之後的數日君九歧都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中。
那日過後,幾乎沒有人再出現,君九歧好像徹底被忘了一樣。
原本牢房外的,也逐漸腐爛化膿,味道很是難聞。
空氣中腐臭的味道,熏得君九歧直犯暈。
再加上多日沒有水和食,力耗盡,幾乎奄奄一息。
看來亡靈皇是要耗死。
君九歧心中將寂濯罵了個狗淋頭,眼前越來越黑,也越來越冷。嚨得直冒煙,肚子更是得直反酸水。
多久了,沒會過這種肚子的覺。
再這麽下去,這凡人的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就在君九歧要堅持不下去時,暗牢終於被打開,有人進牢房將拖了出來。
重見,君九歧隻覺得無比刺眼。
恍惚中聽到一道聲音,“押上牢車,王上吩咐,別讓死了。”
王上?
他們說的是寂濯?
他這麽快就把控行宮了?
不等君九歧多想,就昏了過去。
昏迷中,君九歧覺到有人在給喂水,冒火的嚨終於得到滋潤,如久旱逢甘霖,拚命地汲取著水。
沒多久,再次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君九歧發現在一個牢車中。
四四方方的鐵籠,外麵還綁著好幾條鎖鏈,君九歧腦袋沉重,渾更是酸痛無比,覺好像被人打了一頓一樣。
覺自己應該是發燒了。
此刻的渾滾燙,嚨更是直冒煙。
看了眼四周,現在應該是晚上,周圍都是值守的宮衛,遠還有不帳篷。
“你醒了?”
很快,有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是個奴。
奴見君九歧醒後,先是一喜,隨即又給喂了點水,詢問怎麽樣。
從奴的口中,君九歧也得知了昏迷後發生的事。
原來在暗牢中待了十幾日,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比如……
原本的大祭司惡行被揭,他殺害上一任王,並給他下毒咒,上一任王之所以變得殘暴弒殺,也是因為他。
大祭司奪取政權後,又扶持了如今的傀儡王,把持政權,殺害王族脈。
如今大祭司已伏誅,寂濯繼承王位,同時為了新的祭司。
的更多消息,奴就不知道了,不過眼下隊伍正返回主城王宮。
快的話,兩日後就能抵達。
君九歧蘇醒後,就覺極為虛弱。
眼下寂濯應該顧不上,隻能盡快養好,再做其他。
兩日後。
宮隊抵達主城王宮。
君九歧也被分到一個偏僻的院子,那個奴負責照顧。
可說是照顧,每天隻有一杯水,還有一碗稀稀拉拉的粥。
更多的,就別想了。
聽說這是上麵吩咐,隻要保證不會被死就行了。這點東西,其實本不夠君九歧塞牙的。
更何況,如今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