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掐了煙去刷牙。
本以為余星星睡了,誰知道人靠在床頭正在認真做筆記。
橘黃的燈掛在墻壁上,將照得慵懶又致,垂下的眼睫落下一片影,蓋在還沒有完全消散的紅暈上。
“寫什麼?”
周寒掀開被子上床。
正要看一眼,余星星已經停下筆,蓋上了筆記本。
“沒什麼,記錄點東西。”
周寒很容易就想歪,“記錄我的次數和時長?”
余星星,“我沒那麼無聊!”
掏出個和筆記本差不多大小的盒子。
盒子是碼鎖,本子放進去之后將碼歸零。
周寒看笑了,“你寫了什麼機,寶貝這樣?”
余星星扶著腰躺下來,“不告訴你。”
周寒一向對這樣的事不興趣。
但是今天就莫名其妙的被勾起了好奇心,特別想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他將人摟在懷里問,“我要是猜到碼了,能給我看看麼?”
余星星想到自己的碼,忍不住笑。
“你猜不到。”
“給我三次機會。”
“好啊。”
余星星對自己設置的碼相當有信心,任由他猜。
周寒拿起盒子打量了一番,沒認出什麼牌子,碼鎖的質量也人的,要是生撬的話,不過一分鐘的事。
但他愿意寶貝這個盒子,詢問,“碼跟什麼有關?”
“你。”余星星毫不猶豫道。
周寒對上的眼。
沉默幾秒后,他哼笑,“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
余星星,“我的大,我的大屁,我的大長。”
周寒,“……”
真的能破壞氣氛的。
余星星開完玩笑,又認真問,“喜歡我什麼?”
“你的小,你的小屁,你的短。”
“……”
余星星輕笑了一聲,抱著膝蓋靠在床頭,“快開鎖吧。”
別說喜歡了。
從他里說出來的喜歡,比地油還廉價。
周寒認真猜碼,“碼跟幾個人有關?”
“兩個。”
“我和你?”
“嗯。”
周寒嘗試了一下,輸一串數字。
顯示錯誤。
余星星好奇,“這是哪天?”
“我第一次干你的那天。”
“……”
余星星看向他,“你記憶力還好,所以你每個前友的相關節日都記得嗎?”
“全靠日歷提醒。”
提到前友,周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你從哪兒知道lerne的?”
余星星掩去眼底的思緒,手在他腰側上了一把。
周寒看向自己的紋。
“那天給你打電話,我不小心看到了備注。”余星星解釋,盡量讓自己的緒平靜。
周寒卻不平靜,“你就因為這個跟我生好幾天的氣?”
余星星扯了下。
不說話。
周寒注視著,“又生氣了?”
余星星別開臉。
周寒,“你那麼小氣,怎麼不問我這個紋怎麼來的?”
余星星皮笑不笑,“周寒你是不是有病?”
這種事還需要問嗎?
不是到深才紋的嗎?
周寒適可而止,解釋道,“沒分手的時候我們有次在外邊喝酒,搖骰子輸了,罰我紋的。”
余星星,“那你干嘛不洗掉。”
“紋的時候就差點干掉我半條命。”洗的話就更疼,周寒就沒有把它當回事。
余星星哦了一聲,“快點猜碼吧,我要睡了。”
周寒問,“猜對了有獎勵麼?”
余星星打,“你還想來啊?”
“我要是猜對了,就別生氣了。”周寒親的,“你生氣的時候一張,全是刀子。”
親一會他有點上癮,“舌頭出來。”
余星星臉紅,推搡道,“我說話哪有你氣人。”
周寒笑了聲,將人抱到懷里親。
沒一會就又不老實。
他覺自己沖得莫名其妙,“你里是不是藏什麼違品了?”
余星星哈哈一樂,張開給他看。
“你找找。”
周寒假裝認真找了一圈。
然后舌頭將口腔都掃一遍,“這兒沒有,那就在別的地方。”
剛穿上的干凈又被扯下來,余星星呀了一聲,“你說好不來的!”
在做的過程中,周寒在耳邊呢喃,“在周家的時候,是不是就喜歡我了?”
余星星渾通紅。
“你……你辦事就辦事,干嘛問這麼恥的問題。”
周寒,“告訴我是哪天?”
余星星一激靈。
好家伙,套碼來了。
投訴,“你作弊。”
周寒悶聲笑,“腦瓜子反應快。”
他有心眼,余星星也有。
在周寒最脆弱的時候,親他的結,吻他的耳垂。
大膽說刺激的話。
周寒果然反應激烈,咬牙切齒,“會啊,哪兒學的?”
余星星才不告訴他。
結束后余星星累不行了,沾床就睡。
周寒抱著緩了緩,拿過碼盒,輸自己猜測的那一串數字。
咔噠。
鎖開了。
周寒勾了下,卻沒有拿出筆記本看。
他喜歡人保持點神。
以后再看。
……
次日,雪停了。
周寒穿上羽絨服出去,剛好上余新。
“寒哥早。”他笑道,“姐姐還沒有醒嗎?”
“嗯。”周寒關上門,看向他頭頂藍的兔耳朵耳罩,問道,“誰買的,這麼丑。”
余新了,“姐姐買的。”
“果然。”
余新從包里掏出一個新的,“買了兩個,你要一個嗎寒哥?”
周寒,“……”
藍就夠丑了,這還是個。
“真可。”他面無表道,“拿遠點,謝謝。”
一會之后,周寒跟余新一塊站在觀景臺上,一人頭上一個兔耳朵。
一一藍。
余新認真拍雪景,拍日出,“等會給我姐看。”
周寒想起來一回事,“你姐是不是經常在你面前念叨我?”
“也沒有經常。”余新誠實一孩子,“但是我知道喜歡你。”
周寒勾了下,“我也知道。”
平時清醒的時候演戲,說反話,他都能看出來。
更別提舒服的時候了,看他的那雙眼睛能滴出水來。
他還有件事,“不過你怎麼不問問我喜不喜歡你姐,我從你姐房間出來,你問都不帶問的?”
“沒事啊,我姐喜歡你就可以了。”
“小伙子還通。”
“我姐一直都這樣,對不講究兩相悅,自己喜歡就行。”余新一邊錄視頻一邊說,“喜歡及時行樂,上有覺的就談,得到手就,不委屈自己。”
周寒覺這些話真陌生。
怎麼把余星星說得跟海后似的。
他問,“你是不是對你姐有什麼誤解?”
不是一個腦麼?
余新啊了一聲,“沒有誤解啊,每次談我都知道,我也都跟前姐夫們玩得很好,從他們上總結出來的經驗。”
周寒,“……”
前姐夫……們。
好小眾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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