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消防中隊。
清明節隻有一天的假期。
節後,祁征和秦毅同時歸隊,開始了隊的日常訓練,一切仿佛都恢複了正軌。
訓練時。
張海每次帶隊從秦毅前跑過的時候,都會用無比幽怨的目看對方一眼,仿佛是氣的小媳婦一般。
秦毅則是默默側過頭,假裝什麽也沒有發現。
“一二一!一二一!”
“海哥,你和秦指導有仇?怎麽覺你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訓練的時候把閉上,想加練了是吧?”
“……”
祁征和秦毅站在訓練場邊,看著張海接替隊長的工作還是負責日常訓練。
祁征雙手兜,有些好奇的問道:“老秦,你把張海怎麽了?”
秦毅:“沒有啊。”
祁征:“那他看你的眼神怎麽怪怪的,你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了?不至於吧。”
秦毅:“不知道,我回去理文件了。”
祁征:“注意節製。”
秦毅:“嗯?”
祁征:“你自己拿鏡子照照你的黑眼圈。”
秦毅:“……”
一上午的訓練結束。
消防隊倒是難得的沒有出警任務,隻有一位戒指卡住的小姑娘來隊裏尋求幫助。
中午。
消防中隊食堂。
祁征和秦毅兩人正坐在一起吃飯。
張海端著餐盤滿臉幽怨的走來,剛剛坐下第一句話就是“老秦,我的夜宵呢?”
“咳咳……”
秦毅被嗆了一下,咳了咳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昨晚有點事,沒回隊裏。”
張海看了一眼秦毅那明顯的黑眼圈,發出了不忿又有些羨慕的斥責:“重輕友!”
是的。
他昨晚幫秦毅代班。
本來秦毅答應晚上回隊裏給自己帶夜宵,可自己等到了淩晨也沒有看見夜宵的影子,一個電話打過去還被人直接給掛了。
他又不是傻子,結合秦毅的黑眼圈,自然清楚對方昨晚在忙什麽。
這對於一位單狗而言,無疑是噸的傷害。
秦毅埋頭吃著飯,他的臉皮還沒有練到祁征的那般厚度,被人公開調侃不了有些尷尬。
……
與此同時。
埋頭沉默飯的除了秦指導外,還有楊醫生。
楊儷下意識的著脖子,埋頭吃著餐盤裏的飯菜,頗有一種趕吃完趕溜的架勢。
可即便如此。
白皙脖頸上的吻痕也依舊難以掩蓋。
旁邊更是有蘇韻和陳琳兩人虎視眈眈,死死的盯著脖子上的吻痕,眼裏仿佛燃燒著熊熊的八卦火焰。
“楊醫生,昨天發生了什麽?”陳琳一臉八卦的看著楊儷,一副吃瓜群眾的標準模樣。
“沒有啊,我昨天去蘇醫生家裏吃火鍋了……”
蘇韻直接打斷了楊儷的話,毫不留的拆臺:“你和秦指導吃完很早就走了,至於回去做了什麽,做了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楊儷:“什麽做了多久,我聽不懂。”
蘇韻:“你黑眼圈好像蠻重的。”
陳琳:“脖子上的‘小草莓’好像也蠻多的。”
兩人一唱一和。
們在手室裏就是多年的搭檔,現在調侃起楊儷來也是配合默契。
楊儷整個人都僵了。
以前都是吃蘇韻的瓜,現在倒好自己變瓜了。
午餐結束。
蘇韻下午的工作依舊無比忙碌,往往節後的幾天都是最繁忙的時候,手一臺接著一臺的安排過來。
對此。
蘇韻已經習以為常,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累的。
隻是一忙起來。
不知不覺便到了晚上。
最後一臺“早期食管癌治”完,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三十了。
蘇韻換回常服,看了一眼窗戶外的天空,一片漆黑,經曆了前麵幾天的雨連綿,今夜倒是難得的看見了皎潔月。
“呼。”
蘇韻長呼了一口氣,邁步走出辦公室。
醫院的走廊晚上顯得有些空曠幽靜,隻能看見幾位值班的白護士影。
“蘇醫生,下班啦?”
“嗯嗯。”
“對了,剛才祁隊好像來過,不過等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好像是有什麽急事。”
小護士開口提醒道。
祁征最近來醫院的次數越發的頻繁。
曾經一度被認為是“輕傷不下火線”的祁大隊長,如今一點小傷就要來醫院讓蘇醫生親手包紮。
醫院的護士們也都基本認識了蘇醫生的男朋友,尤其是外科的護士們更是沒吃祁隊送來的零食點心。
“有事離開了?”
蘇韻愣了愣,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
那條【我在門診大樓外等你】的消息後麵,赫然又補充了一條【隊裏出任務了,我跟過去看看】。
上麵沒有說的任務況。
蘇韻搜索了一下地方新聞頭條,似乎是沒有出現什麽地方有火災的消息。
至沒有“玩廠大火”或者“雲山森林火災”那種大事故。
蘇韻稍稍放心,回了一條【那我先回家等你】,邁步朝著停車場走去。
回家的路上。
車載音箱都播放著FM101.7的通廣播。
在蘇韻的印象中,城市裏需要消防員出警的危險任務通常就兩種,火災和車禍。
不過似乎都沒有出現。
帕拉梅拉緩緩朝著“鼎盛家園”小區的方向駛去,臨近小區的時候赫然聽見了急促的警報聲。
一輛消防車和一輛救護車停在小區的中央空地上。
蘇韻作迅速的停好車,找到了小區的門衛詢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消防車怎麽都來了?”
認得其中那輛消防車。
上麵印著“蓉城消防”的字樣,就是祁征他們中隊出警的消防車。
保安穿著製服,表嚴肅的看著三號單元樓:“有個的要抱著孩子跳樓,還不知道能不能救下來。”
“抱著孩子跳樓?”
“是啊。”
保安忍不住歎了口氣,隨口八卦了起來:“那的結婚有幾年了,前年搬到我們小區來,丈夫好像是做生意的,在外麵包養了小三準備回來和離婚。”
“……”
蘇韻陷了沉默。
以前聽婦產科的同事聊過一些類似的話題,基本都繞不開“產後抑鬱”這四個字,更何況還有老公出軌。
蘇韻看著那棟單元樓。
晚上一片漆黑其實什麽也看不見,但仿佛又能到那個站在臺邊緣抱著孩子的絕人。
心中突然咯噔一聲。
對於兩個月後的婚禮開始有種莫名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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