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枝山已經睡了,李子安也不想去打攪他,直接背著余琳回了房間。
報警這事,其實可有可無。
就算警方抓住了那個黃臉男,他沒事,余琳也只是被玻璃劃傷了腳,能治人家多大的罪?更何況,那黃臉男十有八九只是一個收錢辦事的人,沒準臉雇主的面都沒有見過。
黃臉男這次失敗了,要麼被人滅口,要麼還會再來,那個時候再對付也不遲。
這麼一想,李子安連報警的心思也淡了,還是管家婆腳上的傷口更重要。進了屋子,他用腳後跟把門給關上,把余琳放在了床上,然後拿來了合金工箱準備給理傷口。
余琳說道:“老公,要不我們自己報警吧,那個人很危險,我擔心他還會再來。”
李子安蹲在了床邊,開箱取雙氧水,隨口說了一句:“他來才好,他要是再來,我就抓住他。明天早晨再跟杜叔叔說這事吧,你的腳才更重要。”
余琳的角浮出了一笑意。
在的潛意識裡,其實也不想現在報警,這個夜晚等了很久了,可不想被警察帶到警察局去錄口供。
李子安將那隻傷的腳拿了起來,放在了一隻凳子上。
這一抬一放,覺就像是遠方的遊子推開了半扇自家的門。
院裡有井,井邊雜草叢生,有點荒涼的樣子。
李子安拿著雙氧水瓶子走神了。
余琳的玉靨上冒起了一抹紅暈,溫而又:“你看什麼呢?”
李子安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有些尷尬地道:“看你呀。”
“我好看嗎?”
“好看。”
“你也好看,所以我得把你看才行,不然會被別的人搶走。”余琳說。
李子安笑了笑,撕掉腳上,然後往的腳底板上噴了一點雙氧水。
“嘶!”余琳疼得吸了一口涼氣。
“忍忍,很快就好了。”李子安拿起鑷子拿掉了傷口裡的碎玻璃,然後取來金創膏往傷口上塗了一點。
“你這是什麼膏藥,你一塗上傷口就涼涼的,也不怎麼疼了。”余琳好奇地道。
“這是金創膏,專治生傷。”李子安又取來一卷醫用紗布,把傷口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余琳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收拾東西。
這世上有一種男人李子安,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都是那麼的好看。
當初如果不是李子安這麼好看,是真不會跟李子安結婚,更不會醉駕。現在看來,這卻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就像是上天賜予的禮。過去種種,今日這般,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李子安把合金工箱放回去,忽然有了一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和做什麼的覺了。
他著急著趕回來,就是為了理余琳的傷口,現在傷口理完了,接下來又該幹什麼呢?
房間裡靜悄悄的,燈也不強烈,暗暗的。
卻就在李子安有點局促和茫然的時候,余琳把另一隻腳上的也了,扔在了地上。
李子安默默的去把兩隻撿起來,拿去扔進了放在窗戶邊的紙簍裡。他轉的時候,余琳已經爬到了床上,半跪半坐的姿勢,兩隻烏溜溜的眸子也正看著他。
四目相對。
兩人的眼睛都好像在跟對方說話,可是說了什麼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解讀的,自己也不知道。
在回來之前,李子安以為自己會表現得像一個經驗老道的老鳥,甚至需要製才能控制自己井噴的才華。哪知道,面對余琳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又莫名其妙的變回了四年前那個被醉駕的傻小子。
余琳畢竟不是沐春桃。
是帝。
而且這個帝也是菜鳥,而且是一個二十八歲的菜鳥。
“那個……”
“嗯?”李子安應了一聲。
這算是搶答了,余老師連題的容都還沒有說出來。
“都11點過了,你不睡嗎?”余琳的聲音小小的,臉紅紅的。
本來想矜持的,可沒想到李子安比更矜持,跟一木頭一樣傻傻的站在那裡跟對眼,比定力。
“哦。”李子安又應了一聲,慢吞吞的走到床邊,掉鞋和唐裝上,準備上床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跟著又站了起來,“我、我去洗漱一下。”
卻不等他邁開,他的手就被拉住了。
“我也要去,你抱我去。”余琳說。
“嗯。”李子安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將抱了起來,往洗手間走去。
余琳蜷在李子安的臂彎裡有點張,呼吸也明顯比剛才短促。不過這倒不是有意撒要李子安抱,而是一條真沒法走路。
洗手間有洗手池、浴缸和馬桶,唯獨沒有凳子或者椅子。
李子安將馬桶的蓋子放下來,將余琳放在了馬桶上,然後取來蓮蓬頭,調好熱水給洗腳。
余琳有些尷尬地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李子按輕輕的著白玉一般的玉足,一邊說道:“你傷了,不方便,再說了,老公給老婆洗腳,這也是應該的嘛。”
他的心裡揮之不去的是在那十字路口,余琳發瘋似的要將他推開的景,還有那輛奧迪車倒車過來,張開雙臂不退不讓,想要攔住那輛奧迪車的樣子。現在,別說是給洗腳,就是將來老了,走不了,給屁他也心甘願。
余琳的心裡滿滿都是幸福,一張清絕倫的臉蛋笑了一朵花,還是含苞的那種。
如果是沐春桃,這個時候恐怕就用腳趾來夾他的了……
不想桃子。
這個時候不能想。
要專心。
還要專。
他真的不是渣男,這是命運。
命裡桃花躲不過,梅花香自苦寒來。
大師的命裡就是有桃花和梅花的人,總不能就這事去怨老天吧?
人真的不能跟天鬥,鬥也鬥不過。
既然是命運安排的,那就順天安命吧。
李子安腳的作很溫,還帶了點真氣。
“嗯。”余琳的小裡不住發出了一個聲音,下意識的手捂住了,尷尬又。
李子安小聲的說了一句:“你想就嘛,這有什麼好害的?”
余琳得偏過了頭去,可又覺得被調戲了,又扭過頭來看著李子安,先是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然後才說了一句:“你就只是幫我洗個腳,我什麼呀我?”
“你想怎麼就這麼。”李子安的手指上又帶了點真氣。
“我偏不,哎呀嗯。”還是沒忍住,了。
李子安使壞了,他用食指的指節按了的腳心,還加了一點熱熱的真氣。
余琳的一雙手本來是撐著馬桶蓋子的,這會兒忍不住手過來,抓住了李子安的兩隻耳朵,臉紅紅地道:“你要是再捉弄我,我就擰你的耳朵。”
李子安笑著說道:“你平時坐得久,腳底都沒繭皮,我給你按一下對你也有好。”
“那你好好按,不許撓。”
李子安不捉弄他了,好好的按了一下,然後將那隻纏著紗布的腳仔仔細細的了。
可是,余琳卻抓著李子安的耳朵舍不得放。
“你這樣抓著我的耳朵,我怎麼洗漱?”李子安無語的看著。
余琳這才松開李子安的耳朵:“你是我的人,你的耳朵也是我的耳朵,我想抓著就抓著,今天晚上我還要抓著你的耳朵睡覺呢。”
李子安笑道:“我發現李小的格跟你真像。”
“當然,是我生的,肯定像我。”余琳有點小得意。
“小格隨你,長得隨我,學習能力也隨我,你說你在懷的時候,為什麼不把你的智商和學習能力傳給呢?”說著話的時候,李子安拿杯子接水,給牙刷牙膏。
“兒本來就隨父親的長相,的學習能力隨你,要是將來考不上好大學,那就讓跟你學本事,將來我們家裡就兩個大師了。”余琳笑了。
“我還是希上好大學。”李子安開始漱口。
余琳用胳膊肘了一下李子安的腰:“那我再給你生個兒子怎麼樣?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小跟你最親,我被你們倆欺負,我要是再生個兒子,兒子跟媽媽最親,兒子是媽媽的守護神,我就不怕你跟小爺倆欺負了,我兒子會保護我。”
李子安跟著點了一下頭:“嗯,生。”
他也想要個兒子,兒雙全,湊個好字。
所以,余琳一提說,他就應了,高興得很。
余琳癟了一下角:“你想得,我才不給你生呢。”
李子安卻笑了,他現在差不多能分辨出人的“要”和“不要”了。他三兩下漱了口,然後拿著水杯和牙膏來到了余琳的面前,要給漱口。
“這個還是我來吧。”余琳手接過了杯子和牙刷。
李子安也覺得不好作,看著余琳漱了口又拿走了杯子和牙刷,隨後取來巾打給余琳臉。
這次余琳沒有自己來,閉著眼睛著王的待遇。
李子安自己也了臉,然後覺得不夠,又說道:“我把你抱回去,我衝個涼。”
這次從數學的角度來將,是第2次,可是心理和靈魂角度上來講,卻是第1次,所以他想講究一點,給留個好的印象。
余琳只是看著他笑,也不說好還是不好。
這就沒法猜了。
李子安將抱了起來,然後放回到了床上,卻就在他準備松手的時候,余琳卻圈著他的脖子不放。
“我喜歡聞你的汗味。”的聲音小小的,溫似水。
李子安腦門嗡一下就熱了,渾都充滿了野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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