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江河就接到陸凡打來的電話，讓他不用去公司上班，而是直接來改車廠，說是要帶批人過來讓他調教調教。

    調教什麽人，調教到什麽程度，陸凡在電話裏沒有細說。

    但是當他看到劉虎之後，幾乎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陸凡這是要反擊付家，開始給自己招兵買馬了！

    陸凡笑了笑，問道：“怎麽，沒有信心？”

    江河搖搖頭，“我說了，隻要是陸老弟代下來的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隻是該說的況我是一定要說，不能靠著一腔子熱，再把陸老弟的大事給耽誤了，就得不償失了。”

    陸凡笑了笑，還沒有說話。

    就見剛啃完第三塊冰鎮西瓜的牧康抬起頭，說道：“我靠，大哥，你什麽時候辦事這麽磨磨唧唧了？不就是一群地流氓麽？當年你在連隊的時候教訓的這些玩意兒還了？好男不當兵，這些人被送進部隊之前，尤其是能進特戰偵查連隊的，有一個是善茬嗎？不都第一天都被你訓得服服帖帖？怎麽對付幾個小流氓，你還怯了？”

    江河之前是特種偵察連連長，不是戰鬥素質過，就連帶出來的兵，個個都不同凡響，否則牧康這種北方壯漢，是不可能對他這麽服服帖帖的。

    陸凡也點頭：“牧哥說的沒錯，我你來並不是要把他們訓練特種戰士的，這些人都是流竄在巷子街頭的地流氓，賭博怕輸，打架怕死，人再多，一旦況不對比誰跑的都快，而你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讓他們知道什麽做令行止，就可以了。”

    雷厲風行，令行止，是一名軍人最基本的戰鬥素養。

    就和普通人吃飯喝水這麽習以為常，陸凡要求江河在一天的時間把這四個字印在留下那些手下的骨頭裏，不管用什麽辦法，隻要一天，他必須要做到。

    “一天麽？”

    江河挑眉，咧笑道：“那問題不大。”

    江河在特種偵察連中被冠以地獄教的稱號，那些在外麵和其他部分調過來，號稱混世魔王的兵，在他手上連兩個小時都堅持不下去，對付這群自由散漫慣了的地流氓，一天的時間，對他來說絕對足夠。

    敲定了這件事，陸凡又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對牧康說道：“這張卡裏有兩百萬，算是我租你廠房的費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可能都要征用你的廠房，考慮到事的風險，這兩百萬算是預支的傭金，以後不夠我再補給你。”

    陸凡沒有占人小便宜的習慣，更何況人牧康有老婆孩子，還得靠改裝廠養家糊口呢，在徹底平息南都局勢之前，這個改裝廠自己還得占用很久，兩百萬，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

    “太多了。”牧康連看都沒有看那張銀行卡一眼，說道：“我這場子的場地也是租的，一個月一萬多塊錢，圈個圍牆蓋個這破屋子也花不了幾個錢，再說了，這是我大哥的事，也就是我的事，陸老弟要真是有錢，以後也想用這個地方，幹脆把地皮買了得了，我給你打工，也不心。”

    買地皮？

    陸凡眼睛一亮，點點頭，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不到下午三點，劉虎手底下的小弟就全都趕到了AF汽車改裝廠。

    桑塔納，捷達，金杯，五菱宏……

    各式各樣的車開進了改車廠大門，胡停在院子裏，車頭也橫七豎八地到擺，本來還算寬敞的一個院子，瞬間就變得有些擁。

    這時，陸凡也帶著江河和牧康從招待室裏走了出來。

    他們看著那些染著各種頭發，穿的花裏胡哨的青年，裏叼著煙，吊兒郎當地從車上走下來，三五群地站在一起，煙，吐痰，大聲喧嘩……

    改車廠變了菜市場。

    陸凡看了眼站在邊的江河，江河臉上還是保持著那張萬年不變的冷漠臉，麵黝黑剛毅，看起來像是一個沒有的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