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眉頭一挑。
隨即又衝上來十幾人把他圍了起來,個個麵紅耳赤地看著他,就好像陸凡才是撞傷人的司機,將他牢牢堵死在這裏,半點沒有放陸凡走的意思。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陸凡皺眉看著這群人,“我隻是幫病人做了最簡單的急救,已經止住了,病人沒事,不會有什麽責任牽連到你們。”
社會信任度的急劇下降,讓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已經然無存,每個人在遇到事的時候都可以選擇義正言辭的出聲抗議,可一旦事可能牽扯到自己,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你說沒事就沒事?我還看著老太太不行了呢,別廢話,在這等警察和醫生過來,沒事他們自然會放走,要是真有事,你也別想跑!”
中年男人地盯著陸凡,生怕他真的就這麽跑了,會把老太太的死牽扯到自己上。
陸凡餘裏瞟了眼已經在賓利駕駛室裏消失的柳鶯鶯,無奈說道:“肇事司機跑了,你們是不是該追去?”
幾個人回頭一看,當他們發現本該坐在駕駛室裏不敢出來的司機真的消失不見時,正要衝過去找。
卻忽然聽到那中年男人說道:“都別!我現在懷疑他們兩個是一夥兒的,一個躲在車裏不敢出來,然後就有人跑過去救人,他們兩個要是不認識,怎麽可能這麽好心去救人?我看這家夥就是那人來的同夥,故意轉移我們的視線,好讓拿人逃跑!”
其他人一聽,臉上紛紛出恍然大悟的表。
剛才柳鶯鶯開車窗喊陸凡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兩個人明顯是認識的。
一個開車撞人,一個就忽然出現跑出來救人,而且兩個人還認識,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
“剛才那個人不敢下車,一直躲在車裏打電話,明顯就是在人!現在人來了,見老太太救不活,就想留個替罪羊自己跑路?我告訴你,你哪也別想去,等著警察來抓你吧!”
“對!隻要這個人不跑,就能找到那個人,一定不能讓他走了,撞傷了人還想跑,這天底下還有沒有公理了?”
柳鶯鶯跑了,那些堵車的人現在全都跑過來圍住了陸凡。
他們不在乎到底人到底死在誰的手上,隻是決不能讓陸凡這個僅剩的嫌疑人給跑了,要不然一旦罪責牽連到自己的頭上,還不得被活活冤死?
這時,放棄救護車的醫護人員已經抬著擔架趕到現場,在他們的後,還跟著四五名警察。
“怎麽回事?撞的這麽嚴重,肇事司機呢?”
一名警察走上前,大聲詢問道。
“就是他!”
人群種有人拿手指向陸凡,忙不迭地說道:“警察同誌,這個人跟肇事司機是一夥兒的,那司機雖然跑了,可是的同夥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你快把人給抓走,就沒我們什麽事了。”
警察拿眼打量著陸凡,問道:“你就是肇事司機的同夥?”
“我隻是路過這裏,幫老太太包紮了傷口。”陸凡說道。
“包紮傷口?”
警察看了他一眼,“有行醫資格證嗎?”
“沒有。”陸凡搖頭。
“那你認識肇事司機嗎?”
“不認識。”
“警察同誌你可千萬別聽他瞎說,我們這麽多人可看見了,他跟那個司機是一夥兒的,現在見人死了就想跑,你可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啊!”
見陸凡說不認識司機,人群立即大。
“沒有行醫資格證,就敢給車禍重傷的病人做急救?”
警察拿著記錄本寫著,頭也不抬地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在事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就先不用回去了。”
陸凡眉頭皺,見義勇為反被栽贓陷害的事他在新聞裏沒看,卻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落在自己上。
如果放在之前,他會跟這些人走一趟,把事說清楚後再回去就是了。
隻是現在,陸凡還等著回去跟老婆吃晚飯呢,都一天沒有回家了……
陸凡正要直接給趙洪打電話,就忽然見到一名英姿颯爽的警花走了過來,對記錄的民警說道:“我問了附近的目擊者,人不是他撞的,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