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怔怔地看著他。

忽然開口：“大恩不言謝，我要去救我妻兒……”

他轉就要走。

“那些人都死了，你妻兒現在很安全。”

陸凡淡然開口：“你不用著急，你裏有禍水，還沒有排幹淨，貿然行，會讓你傷勢加劇。”

白明本想反駁，但忽然一口鮮從角流了出來。

接著，便是五髒六腑撕裂般的劇痛。

他坐在床上，捂著口滿臉痛苦。

“我不懂你們白澤一族的構造，所以也不知道怎麽醫治。”

陸凡看著他：“你應該能自己治好自己吧？”

白族一族，天生親生水的力量。

能夠自愈傷勢。

是他們一族最大的優勢。

“不行。”

白明痛苦地搖頭：“禍水是水澤域最為珍稀的一種神水，對白澤一族有著天克的作用。”

“他會紊我們裏的水之力，無法療傷，限製我們的實力，慢慢等恢複。”

他抬頭看著陸凡；“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我覺你的氣息，很像上層的銀龍。”

“嗯，我是銀龍族。”

陸凡點點頭：“不過和碧落仙子有過一麵之緣，所以對你之前提起的要招納進白澤族，很興趣。”

“所以如果魔族大軍攻克天關，你們真的會招收一些人類，而不是趕盡殺絕？”

他很關心這個問題。

目前局勢看來，天關城破，已經板上釘釘。

無非時間早晚的問題。

即便他現在上去，也無法以一己之力，對抗五位複蘇的魔祖。

而和古神合作，則需要耗費掉足夠多的時間。

等到那個時候，天關早就為一片廢墟，回天無力。

“碧落仙子的水之法則，是在水澤域領悟的。”

在陸凡詫異的目中，白明歎了口氣：“當年碧落仙子追隨師父來到魔淵，在和師父對抗魔祖，其師父殞命後，就被白澤所救。”

“治療期間，碧落仙子接白澤一滴本命元，於是便領悟了水之法則。”

“準確來說，是到水之法則的門檻，但並沒有完全領悟。”

“如果完全領悟的話，就上麵目前的那些人，本殺不死。”

師父？

碧落仙子，居然來過魔淵？

還和魔祖手過？

見陸凡神詫異，白明解釋一句：“那位聖人，就是碧落仙子的師尊。”

陸凡更震驚了。

碧落仙子居然是那位聖人的弟子？

這位是什麽時候的事？

聖人魔淵，應該可以追隨到數個紀元之前。

也就意味著，碧落仙子，也是活了幾萬年的老怪？

可既然是聖人弟子，那為什麽實力不過金丹？

甚至還不如現在的青蓮仙子？

“當年碧落還不碧落，靈犀。”

“是聖人的隨從。”

“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元嬰後期的實力。”

“距離聖人，也隻差一步。”

白明看著秦楓：“一人獨戰兩位魔祖，為聖人爭取時間，斬殺數位大魔祖。”

“但也因為遭鬼神臨死前的自襲，差一點神魂俱滅。”

“是聖人親手抓住他最後一縷殘魂，重塑，讓能後活下來。”

“等於是重生，再加上數個紀元的療養，真正修煉，也不過千年而已。”

他帶著疑：“這麽轟的事，你居然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