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的灰暗。

陸凡隻覺置於虛無，眼睛看不到，耳朵也什麽聽不見。

滅世晶核發了。

陸凡幾乎什麽都沒覺到，直接撕碎，神魂進到這樣一個虛無的空間。

“我是死了麽？”

陸凡腦海中，下意識出現這個聲音。

虛無，無邊無際的虛無。

連神識在這裏都然無存。

陸凡能覺到自己在四漂泊，渡過無數個歲月，漫無目的。

“沒想到滅世晶核的威能這麽猛，神學全部燃燒，也沒有抗住一秒。”

“不過這樣的話，那些魔祖和魔族大軍，應該也然無存。”

“青蓮仙子的生之源，卻又和這樣極致的毀滅完全相悖。”

“或許能讓天關軍團的戰士們，逃一劫。”

“就算不逃過，深遠通道被毀，魔族大軍無法再進世俗界，而世俗界不知道在什麽角落，肯定還有脈延續。”

“哪怕隻剩下一男一，世俗界就不會毀滅，終究是保了下來……”

他沒有想太多，在選擇扛著滅世晶核炸毀深遠通道時，他就做好了不再回去的打算。

他很清楚，倘若不炸掉深淵通道，世俗界不可能戰勝魔族。

真等到城破的那天，自己也很難獨善其。

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頭天晚上，消失了很久了青蓮仙子忽然回來，告訴自己能夠阻擋滅世大陣的餘威。

最起碼，能保護住一部分的人類存活。

東方嫣然，和他的孩子，不會死。

所以陸凡選擇了這一切。

隻是現在的況，讓他覺到很困擾。

明明知道自己死了，這種死亡的覺，前所未有的清晰。

可是，他卻又能覺到神魂的存在。

神魂存在，就意味著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消亡。

隻要有機會，就還能複活。

可是，他又能覺到神魂的不完整，神魂不完整，除非有人能夠死死地將自己丟失掉的神魂找回來，否則也沒有複活機會。

隻是這個機會，在滅世大陣發之後，太渺茫了。

他可以肯定自己失的神魂，已經消亡在那場炸中，不可能被找到。

也就意味著，自己這個神魂狀態，可能要在這虛無中度過無數個歲月。

這讓陸凡到恐懼。

比死亡還要恐懼。

這比死了好難，看不到盡頭，無法睜眼，聽不見任何聲音，飄無數個歲月……

“草！”

陸凡忍不住罵了一聲，本以為隻是死了，卻沒想到比死亡還痛苦。

早知道自己就不去抗滅世晶核了。

隻是他忽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神魂不滅，無邊無際。

難道，這就是不滅口中所謂的封神？

隻要任何死在這場大勢中的人，都會被封神，以另一種方式存在。

這就是封神？

陸凡皺眉，自己會被封神嗎？

還是說，封神不存在，之前的猜測才是對的？

陸凡這樣想著，飄著，甚至連睡的本能都不存在。

大腦保持清醒，漫無目的地飄。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一個世紀那麽久，他耳邊竟然浮現出了一個聲音。

一個無比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