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清屬實被這人的顛倒黑白弄的無語,“不小心?”
“你那是不小心嗎?手都到我大上了,還強拉拽的,有點兒人樣行嗎?”
“之前還說我自個兒找上門勾引你,現在倒是說你自己不小心挨上來的,你這前后說辭變的是不是太快了些?”
汪文輝沒想到面前這個人看著弱弱的,竟敢當面說這些,
“不是,你要不要臉啊你,竟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些?”
“不要臉的是你,做了不要臉的事兒的也是你,我作為害者,有什麼不敢說的?”
這個世界上,被擾的事件多到數不勝數。
有好多人都因為‘人言可畏’四個字不敢直言,不敢反抗。
敢于大膽站出來為自己聲討的,又免不了害者有罪論。
也就是今天站在這兒吃瓜的人有為聲討的,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或者這事兒發酵到網上,指不定那些網友怎麼說。
都能猜得到的,肯定有一句:
【人家為什麼不別人,就你?】
沒道理了這般委屈要忍氣吞聲。
這個道歉,非得給自己討回來。
溫阮清看他不說話,慢條斯理的冷然道,“怎麼,敢做不敢當啊?”
后吃瓜的聽著也開始附和,汪文輝面子拉不下,
“我有什麼敢做不敢當的,不是沒把你怎麼著嗎?你又沒吃虧,要什麼道歉?作不作啊你?”
“我就算今兒個真把你怎麼著了,你又能把我怎麼著?真占了你便宜,你現在還敢吱聲嗎你?”
“道歉沒有,要命一條,誒~”
說完還兩手撐在腦袋后面,那姿態擺明了在說‘你能把我怎麼著’?
溫阮清氣的止不住發抖,是真的想給他一拳,但深知不能,正咬牙忍著,就看前方一抹黑影。
“嘭——”
江野出手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汪文輝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被打的差點兒翻下床。
撐著床邊穩住,當即就嚷嚷,“醫生打人了……”
嚎得大聲,怕招來更多的人,江野只好捂住他的,這一舉讓汪文輝誤以為他還要接著打人,也揮拳反抗。
本來就是個病人,萬一真給汪文輝打傷了,江野這工作還要不要了。
外圍的護士見狀,以最快的速度驅散門口看戲的人。
溫阮清連同其他幾人,將兩人拽開,拉著江野去了值班室,留下兩名醫護檢查汪文輝的病,確定沒出什麼事。
一進值班室,江野倒是先上下打量起溫阮清:“你沒事吧?”
“我沒事,他那會兒要來的,我掙開了,倒是你……”
江野不甚在意的對著鏡子了下脖子上被汪文輝抓爛的傷口,“我沒事,皮外傷而已。”
一邊說著,還理了下自己凌的衫。
除了脖子上,角也在慌中挨了汪文輝一拳,破了點傷口,腫了一塊。
溫阮清想起之前被汪文輝強拉拽的,心底止不住的犯惡心,洗了很多遍手,又換了件白大褂,
“不是,你怎麼這麼沖,你先出手打的他,明天上班,院領導們知道了怎麼辦?”
江野找了消毒棉簽和傷口,
“知道就知道,是他先擾醫護人員,你聽聽他說的那是什麼話,著實欠扁,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我還想多揍他幾拳。”
溫阮清:“……”
溫阮清:“你也知道他是病人?萬一出個什麼問題,你想過會有什麼后果嗎?”
“他的病歷我看過,轉院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好轉很多了,我打他那一拳也沒用什麼力道,我心里有數。”
“你以前,可絕對干不出這事兒。”
溫阮清依稀記得,大三的時候班級聚餐,吃完去了學校附近的ktv第二趴,有同學上洗手間的功夫,被人欺負了。
他那會兒良言惡語的,用自己那口頭功夫就解決了,盡管解決的不容易。
平時也是再急眼,也不會跟人手。
怎麼的長了幾歲,反倒行事越來越莽撞了。
江野眸底微頓,不過一瞬,便恢復正常,
“嗐,最近工作力大,看他那樣子實在不順眼,加上熬夜本來就……。”
話音未落,下顎便傳來一抹微涼的,下被微微挑起,江野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視線里,是溫阮清近在咫尺的臉。
近到臉上的絨都能看得清。
如果不是幫他理傷口,怕是這輩子都離不了這麼近。
這麼想來,江野瞬間覺得這點兒皮傷倒也值了。
溫阮清抬眸看了他一眼,“本來就怎麼?怎麼說到一半就停了?”
江野只覺得間干得,不由得放淺了呼吸,
“哦,我想說熬夜本來就容易上火,這不是剛剛脖子有點兒疼嘛。”
“你也真是熬夜熬糊涂了,不是一直緒穩定嗎?也不知道當時有沒有人拍到,這要是發到網上去,還不知道得鬧什麼樣?”
不論如何,并不希別人因為到牽連。
欠人的不好還。
不是自己人,也不想欠。
江野:“沒事兒,不用擔心。”
正說著,值班室的門被推開,是值班護士,“溫醫生……”
溫阮清抬眸,“怎麼了?”
“哦,剛急診那邊打電話,你們……誰去?”
江野:“我去吧。”
溫阮清按下他的肩膀,“我去,你好好休息冷靜一下,你現在不適合工作。”
……
如溫阮清所料,夜班的事兒,院領導一大早就知道了,召集全院開會。
汪文輝是個難纏的,非要江野給個說法,還揚言要告江野、告醫院,揚言要將這事兒捅到網上去。
換了個主任,可謂新上任三把火,這會兒指尖敲得桌子‘邦邦’響,
“我從業幾十年,還就沒遇到過醫生毆打醫患的事兒,真的是能耐啊你們,待會兒去給患者道歉。”
江野頭一次在大會上頂了領導,“我不道,憑什麼我道,是他先擾的咱們醫護人員!”
“可他是患者!在你和他之間,是你先的手!他要是真的將這件事發酵到網上,你這醫生還當不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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