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利。
他實在沒心跟討論他行不行的問題,加上昨晚被搞得沒睡好,薄司寒再有風度也很難維持。
他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你到底打算在我床上賴到什麼時候,我提醒你一句,你的行李箱還在你自己房間,雖然我對你的穿著沒有意見,但你穿著這種睡出門,丟的可是薄家的臉。”
“……”
低頭看了眼上的綢睡,這是昨晚特意為了‘勾引’他穿的。
現在清醒過來,只覺得連頭發都在恥。
沈微瀾抬起下,裝作若無其事的從床上爬起來,拿起男人掛在架上的外套,裹在上就往外走。
昨晚頭腦一熱跑過來,現在真的很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更丟臉的是,他什麼都沒有對做,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回到臥室的都不知道。
門砰的一聲關上!
薄司寒嫌惡的看著人躺過的地方,哪怕他沒有過,也還是覺得厭煩。
一個把所有心機都掛在上的人,遠比那些心機深沉的更惹人嫌惡。
人偶爾的手段,他可以當做趣,像沈微瀾這樣的……
薄司寒了眉心,抬朝浴室走,眉心的霾怎麼都驅散不去。
洗完澡,他收到了沈微瀾的短信。
【到我房間來,今天不回臨城,陪我逛街】
剛看完,跟著又來了一條。
【你也可以不來,不來的話,別指我跟你回去手】
薄司寒眼底鋪陳出沉的冷意。
不知道與虎謀皮,最終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沈微瀾換好服,吃了早餐,在樓下大廳等了將近四十分鐘,才看到薄司寒一休閑姍姍來遲。
男人帶著墨鏡,遮住眼底的冷意,穿搭休閑又凸顯出好材,深邃的五,配上一米八九的高,一出現就能引起各種注目。
梁陌微微頷首,“薄總,你吃早餐了嗎?”
“還沒……”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沈微瀾已經對他視而不見的轉朝門口走了。
薄司寒,“……”
梁陌表有點尷尬,只好去追,畢竟他現在的目的是保護沈微瀾。
薄司寒擰起眉心,制著不悅跟了上去。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
幾人上了車后,沈微瀾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司機有些詫異,“之前不是說要先去那邊的小吃街逛逛……”
沈微瀾打斷他,“剛吃飽,現在看到吃的想吐,所以先去逛景點。”
司機默默換了目的地。
薄司寒冷笑著開口,“沈總,這是打算我一早上的意思嗎?”
沈微瀾一臉無辜的側目,“薄總在跟我說話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在走神,麻煩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薄司寒,“……”
再說一遍,他才是真的傻子。
他勾起角,“既然沒聽見就算了。”
“喔。”
沈微瀾重新把目看向窗外。
遲到四十分鐘,說不是故意也沒人信吧。
這就是他缺席婚禮給的歉意嗎?
沈微瀾抿了抿瓣,墨鏡還真是好東西,能將所有的緒都藏在下面。
視線掃過窗外的大教堂,沈微瀾讓司機停了下來。
推開車門,對車里的男人道,“薄總,來都來了,陪我拍幾張旅游照吧。”
“好。”
昨晚都讓爬床了,拍幾張旅游照算什麼。
薄司寒跟著下車。
沈微瀾仰頭看著潔白的教堂,白鴿從眼前飛過,平添了一種圣潔。
忽然轉過頭嫣然一笑,“薄總,過來陪我拍照。”
薄司寒走到面前,手搭在的肩膀上。
輕笑一聲,拍掉肩膀上的男人手,繞到了他的后,“背著我拍。”
薄司寒,“……”
沈微瀾瞧見他臉上浮起悉的不耐煩,搶先一步道,“一生一次的婚禮,新郎缺席,連婚紗照都沒有拍,我現在的要求不過分吧?”
“……”
薄司寒深吸口氣,隔著墨鏡眼底只有冷漠,但他還是蹲低了,方便上來。
沈微瀾輕輕一跳,躍上了他的后背,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臉在他的臉上,一邊假笑一邊說,“笑得燦爛一點,要是我不滿意,你還得背著我重拍。”
男人深吸口氣,跟一樣勾起假笑,“沈微瀾,現在的有恃無恐,最后都會反噬,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今天不想明天事,得快樂時且快樂!”笑著說著,忽然了聲他的名字,“薄司寒!”
“什麼?”
男人偏過頭,人的輕輕落在了他的臉上。
咔嚓咔嚓——
相機一陣連拍,路人走過,驚起一片白鴿飛舞,好的畫面就這麼定格在了相機里。
沈微瀾從男人的背上跳下來,一骨碌跑到了梁陌面前拿起了相機,“我看看。”
梁陌不是什麼攝影師,但是面對俊男,又在這樣麗的景之下,很難拍出不好的照片。
沈微瀾明顯也對照片很滿意,轉就往車子走,也不管還僵在原地的男人什麼表。
薄司寒看著人纖細的背影,嫌惡的抬手在臉上了,他不知道的是,涂了口紅,越口紅暈得越開。
上車后,沈微瀾瞧見他臉上暈開的口紅,噙著笑,拿著手機對著他臉拍了幾張。
然后心很不錯的發給了蘇宛。
蘇宛嫉恨的紅了眼。
連時差都顧不上,直接將電話打給了薄司寒。
男人的手機鈴聲在車響起,沈微瀾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后皮笑不笑的對他說,“不許接。”
薄司寒推開,沉著俊臉,“你會不會管得太寬了?”
“別人我不管,蘇宛就是不行。”沈微瀾靠在座位上,手卷著自己的發尾,神態慵懶,“你要是接了的電話,就會影響我的心,我心不好了,那你也別想我跟你回去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薄司寒的聲音冷了下來,“沈微瀾,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跟是分手了,但我永遠不可能不管,這點你最好弄清楚。”
永遠?
聽他說這個詞,莫名覺得好笑。
然后就真的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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