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結了一下,薄司寒勾起一淺淡的笑,“藍玉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我怕你多心,所以過來跟你說一聲,不需要有負擔,我不會對你提任何過分的要求。”
沈微瀾看了他一眼,“你當然不應該提要求,別忘了,當年你可是蘇宛的幫兇!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
“你說得對,所以現在我會盡所有可能會的彌補藍家,如果你還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
“……”
沈微瀾可以對著態度強的薄總大發雷霆,但好像沒辦法對一個誠心改過自新的薄司寒,說太重的話。
畢竟下周來會診的專家還得靠他。
他好像總有拿的辦法,意識到這點,沈微瀾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別說什麼彌補了,你先把鐘嶼弄走,藍田的爸媽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應該的,今晚我就讓人把他綁麻袋里帶走。”
“……”
不管怎麼弄走,反正是沒有意見。
沈微瀾抿了抿瓣,“那你呢,你什麼時候走?”
“我想陪你過完節再走。”
“兒節已經過了。”
“是端午節。”
“……”
沈微瀾愣了一秒,“端午節在下周,你的公司不是很忙麼,為什麼你有這麼多時間?”
薄司寒淡淡的笑了笑,“因為我有錢,可以請很多幫我分擔工作的員工。”
“當我沒說過。”
轉往外走,“你回去吧,很晚了。”
他忽然又拉住的手腕,“等等。”
沈微瀾滿臉的不耐煩,“又干什麼?”
薄司寒出另一只手,“我的手被蚊子咬了,腫了個包,你那里有沒有藥膏幫我涂一點?”
“……”
沈微瀾低頭看了眼他的手背,下一秒,用指甲在那個紅的小包上面掐了個十字,“好了。”
薄司寒,“……”
他抬手盯著這個十字的蚊子包看了好一會兒。
沈微瀾已經轉走遠,男人的表困擾了好久,最后淡淡一笑。
蚊子包在無名指上,這麼一弄,像是被種了一枚戒指。
鐘嶼在小路上到了薄司寒,看見的就是他笑得像個傻子一樣,頓時一陣惱火襲來。
從前兩個有多合作默契,現在就有多嫌棄對方。
畢竟彼此都很了解對方干的那些缺德事,互相掣肘的意思就是,誰也不了誰。
但是鐘嶼有父母,而薄司寒孤一人,只在這點上輸了一招,之后就步步被了。
薄司寒把手指上那個掐了十字的蚊子包給他看,“微瀾給我種的戒指。”
鐘嶼低頭看了眼,角了,“你去看看腦子吧。”
“別嫉妒,反正你從藍田那邊得不到。”
“……”
鐘嶼咬了后槽牙。
薄司寒勾起角,輕描淡寫的丟給他一句話,“對了,你父親上次檢,偏高不,不想他管的話,明天早上就坐船回臨城。”
鐘嶼,“……”
黑暗中,鐘嶼狠狠的瞪著他,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
但是第二天,他還是認命的坐船走了。
下午的時候,風云驟變,上午還晴空萬里,這會兒居然飄起了小雨。
在酒店視頻會議開到一半的薄總,看見窗外的雨,想起唐硯的話,當機立斷的結束了會議。
他開著早上剛買的車去了花店,選了一束新鮮的玫瑰,算好時間去沈微瀾的公司樓下,等下班。
沈微瀾今天也確實沒有加班,跟同事一起走出大廈,然后一眼就看見了不遠的豪車。
有些人就是這樣,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讓人覺到顯赫非凡,何況他還心的收拾過。
英俊不凡的男人,撐著傘,手里捧著鮮花,站在那里沖揮了揮手,周圍的同事頓時一陣花癡的尖。
沈微瀾嘆口氣,只能朝他走過去。
剛走到沒有遮蓋的地方,雨傘就傾斜到了的頭頂上。
抬起眼,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有些無奈的說,“你怎麼來了?”
薄司寒把花遞給,理所當然的說,“下雨了,送你回家。”
被迫抱著鮮花,看了眼他后的車,“哪兒來的車?”
“早上剛買的,出會方便很多。”
“你總要回臨城,買車太浪費了。”
薄司寒拉開車門,“能送你一次就不算浪費。”
“……”
沈微瀾沒說話,坐進了副駕。
看見他撐傘繞過車頭,然后利落的收起傘坐進駕駛位,雨落在他的短發上,像是籠罩了一層霧氣。
了紙巾遞給他,“把頭發。”
“謝謝。”
薄司寒隨便了就發車子離開。
說送回家,就真的只是送回家。
紅綠燈的路口,車子停下。
沈微瀾盯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輕聲問了句,“以后別來了,會讓公司同事誤會。”
他明知故問,“誤會什麼?”
“誤會我跟你舊復燃。”
“難道不是?”
沈微瀾偏過頭,看見他深邃眼底的那點自信的笑意,有些氣悶的說,“我記得我一直都在拒絕你,你失憶了?”
“沒有失憶,但拒絕不代表你就不會跟我舊復燃。”薄司寒勾起角笑了笑,“我有信心,你最后一定會跟我在一起,誠所至金石為開,時間而已。”
反正他也不會再找別的人,余生只認準一個,他是該有這個自信的。
沈微瀾撇撇,“你的臉皮還真厚。”
“嗯。”
紅燈變綠燈,他開出斑馬線。
車子開到小區樓下,雨下得更大了。
薄司寒解開安全帶,撐傘繞過車頭,給拉開車門。
沈微瀾下車,他護著走進樓道,然后撐著傘站在雨里對笑著說,“快進去吧。”
沈微瀾轉往里走,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過頭,叮囑道,“你明天再來的話,我會很生氣。”
薄司寒點點頭,“明天不來,明天沒有雨。”
“……”
沈微瀾沒有再說什麼,抬走了進去。
的心變得復雜起來。
拒絕的話隨時都能說,但他似乎并不當一回事,我行我素的態度,讓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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