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帝那道明黃影出現在們麵前的時候,侍書和墨畫震驚的程度遠比之前看到這間奢華的室時要深得多。
們倆甚至僵在原地忘了要如何反應。
倒是沈清歡,神淡淡的站在原地,似乎並沒有對景佑帝的出現到毫驚訝。
唯一讓有些意外的是,景佑帝看向的眼神。
那不是為一個長輩在看向晚輩時該有的神,而是一個男人看著人時才會出現的眼神。
可正常況下,不該是這樣的。
“奴、奴婢參……參見陛下……”墨畫哆哆嗦嗦的跪下請安。
侍書隨其後。
唯有沈清歡,還直的站在原地,沒有。
就在侍書和墨畫想要暗的提醒時,誰知景佑帝竟率先開口,語氣未見責備,“像……真是像啊……”
他的眼中帶著明顯的癡迷之,連侍書和墨畫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沈清歡緩緩的蹙起了眉頭。
他是在說自己跟娘親很像嗎?
他的話聽起來是這樣沒錯,可他給人的那個覺卻不是。
之前和義父見麵的時候,義父也曾說過自己和娘親很像,但那時他的眼中充滿了追憶和懷念,而非像景佑帝這般,眸中滿滿的侵占和掠奪,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似乎他並不是過沈清歡在看慕煙,而就是在看。
可不是尋常朝臣家的小姐,明日便要與傅雲舟大婚了,若以民間說法來講,是他的兒媳婦。
是以景佑帝的眼神,讓沈清歡覺得有些厭惡。
再加上他找人將擄來此地的行為,方才才沒有向他見禮。
“陛下認識臣娘親?”沈清歡忽然發現,並沒有那麽了解自家娘親。
先是將軍、後又帝王,娘親認識許多人嘛。
聞言,景佑帝微微搖頭,“不算認識,朕知道,大抵不知道朕。”
說著,他的視線落到了侍書和墨畫上,嫌們礙眼似的,皺眉道,“退下!”
不想侍書和墨畫並沒有立刻聽話的起離開,而是雙雙看向了沈清歡,見朝著們點頭,們方才起走到了室外麵去候著。
而沈清歡之所以讓們出去,非是不自量力不知道眼下況有何危險。
相反的,就是因為太清楚了。
倘或景佑帝當真想對做什麽,那縱是侍書和墨畫留下也無濟於事。
見們識趣兒的離開,景佑帝方才繼續剛剛的話,“朕多年前曾在私訪汝南之地時與你娘親有過一麵之緣,之後便再未得見。
沒想到如今將讓朕遇見了你,這豈非是上天厚待於朕,讓朕不至於抱憾終生。”
“陛下的意思是……”沈清歡眸微涼。
“你瞧,這是朕特意命人為你打造的,你看看可還喜歡嗎?
時間過於倉促,若有何不滿的大可以和朕說,朕會命人為你一一置辦齊全。”
“如此說來,陛下並不準備放臣回去了?”
“回去?”景佑帝似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你還想做你的太子妃?”
沈清歡沉默。
景佑帝“哈哈”大笑,再次開口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朕告訴你吧,你不了太子妃,傅雲舟也當不了太子了,待邊境稍安朕便會將他廢掉,流放邊境,如此,難道你還願意跟著他罪嗎?”
秀眉微蹙,沈清歡素日溫淡的眸中此刻結滿了寒霜。
似是為自己的打算到喜悅,景佑帝一臉笑意,說話間朝走近,“你跟著朕,朕可以讓你為這世間最尊貴的人,朕可以給你絕無僅有的寵。
你就在這兒陪著朕,沒有人能找得到你,也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跟朕。”
話落,他忽然上前一步,手似是要拉住沈清歡,卻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掩在袖管下多時的銀簪抵在了自己的頰邊。
“住手!”景佑帝的聲音驀然拔高。
他這一嗓子引來了侍書和墨畫。
兩人匆忙跑了進來,見到這幅景象頓時被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小姐!”
“你把簪子放下,否則朕立刻殺了們。”景佑帝惡狠狠的威脅道。
誰知沈清歡聽完卻忽然笑了。
清音微,的笑容裏出幾分肆意和漫不經心,“陛下該不會以為,臣保下們的命至此,真的是想救們吧?
前路未知,臣總不能孤犯險,是以方才想暫時護住們以備有何用。
但如今這般境地,們存在與否本幫不到臣分毫,陛下要殺要罰臣都不在意。
倒是臣這張臉,陛下不在意嗎?”
景佑帝眉心一跳,咬牙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從被陛下的人帶到此地開始,臣便隻有被安排的份兒,可臣也是人,哪能如木偶般任人擺弄呢。
是以臣想問一問,陛下方才說會讓臣為這世間最尊貴的子,這話可算話?”
“自然算話!”
“那陛下會讓臣當皇後嗎?”沈清歡一臉期待。
這般模樣、這樣的話,完全就像是一個妄圖攀附高枝兒的俗氣子。
侍書和墨畫戰戰兢兢的看著,一句話也不敢搭腔,到最後甚至恨不得連呼吸都屏住。
大抵是沒想到沈清歡會忽然來這麽一句,景佑帝短暫的愣了一瞬,隨即放心道,“隻要你乖乖聽話,朕便許你皇後之位。”
“口說無憑,還陛下能給臣一個保證。”
“你……”
“陛下!”沈清歡將簪子又往前送了送,全然無所畏懼的樣子,“臣無意要挾陛下,這條命、這張臉,臣自己也是在乎的,隻是若往後後半生都活在這種地方,那是生是死、貌與否似乎就都不重要了,您說呢?”
微微瞇起眼睛,景佑帝到底沒敢輕舉妄,“你想朕如何?”
“陛下下一道聖旨給臣吧。
言明何時才能讓臣登上後位,那臣自會乖乖在這裏等,絕不忤逆陛下的意思。”
“好!”
景佑帝爽快應下。
他喜歡有野心、自作聰明的人,因為這樣的人往往很容易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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