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李璟:“警察同志找您。”
直到見到警察,何慕才知道,向繁洲不止有和許寄程打了一架的戰績,還砸斷了向繁玿的一肋骨。
向繁玿在被調查職務侵占的過程中,牽扯出這麼一件舊事,雖不足以令案件反轉,但無論事件大小,該理就得理。
斷一肋骨只能算輕微傷的范疇,優先還是調解,調解不才會涉及到其他的部分。因而,此時雙方正坐在調解室里。
警給雙方厘清事的輕重緩解,便先出去了。
留著幾人思量,通,做決定。
向繁玿擺出一副高姿態,向繁洲也拒不配合,懶得通。
著急的只有何慕一人。
僵持了好久,向繁洲才在何慕的無限暗示下,松了口:“你到底想要什麼,說吧。”
“沒什麼,就想看你被拘留。”向繁玿若無其事地說。
向繁洲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要警進來:“我對我的行為負責。”
何慕斜睨他一眼,跟著追出去,他作卻沒停。
“等會兒。”向繁玿卻在此時停了。
又抻了好一會兒,向繁洲才回頭,大喇喇地等他接下來的戲。
“你可以恨我,但是舒迦是沒錯的,我只求進去之后,你們能幫我照看一下,懷孕了。”向繁玿說。
這話說完,向繁洲何慕二人都沉默了。
何慕徹底明白,向繁玿為什麼要來這一出了,畢竟如果他想要制裁向繁洲,當時就可以報警,拖到現在才報警,無非是想換點其他的。也明白了向繁洲向繁玿兩人全程的態度轉變,合著這倆兄弟都在演戲,就一個人在這傻子充聰明人。
不過,也沒想到向繁玿如此癡,這種時刻,他母親都沒管,反而要管一個現在不知道已經跑到哪去的人。
從向繁玿被帶走的第二天,舒迦就收拾行李跑路了。
現在他們還能不能找到舒迦都是問題。
但此時點破這一點,并不會使他們有任何戰勝的喜悅,他們只想要以正義的方式讓他到制裁,一碼論一碼,職務侵占是一項,指使季將仁又是另一項,那得等季將仁醒了才有定論。
向繁洲:“要是不接呢?”
“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的。”向繁玿說。
何慕驀地領悟了,向繁玿并非不知道舒迦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知道,卻心甘愿地陷在里面,被利用。一時間,對這個人的觀發生了些變化,只是本的沒法改變,他確實做下了這些事,但真的不明白向繁玿為何會對向繁洲會有如此大的敵意。
向繁洲看對面這個頹廢又神渙散的男人,忽然覺得很陌生,像是不認識這個人了,又在這一剎那,想起好像在更小時候的記憶里,向繁玿并不是后來這般個。
好像他曾經是很喜歡這個哥哥的,他記憶中的那個哥哥似乎是從不吝嗇分的,也是充滿正義的,甚至會和他一同救治街角的流浪貓。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刻起,人就變了,然后再也沒回到曾經。
也許是他第一次捧回去競賽獎杯的時候;也許是匯中蒸蒸日上,市值不斷攀升后,他母親當著眾人對著他指桑罵槐時;也許是從京市轉學去了西邊,又回來之后……
不過因沒那麼重要,追溯過往也不會改變結果。
所以向繁洲最終也沒問出“為什麼”。
“你早就知道他要玩這一招,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何慕往車上去,還沒注意到此時向繁洲的變化。
向繁洲回神,一五一十說:“我只是猜到他要換,并不知道他要托付舒迦這件事。”
“那你也應該提前跟我說,我也不至于在那白擔心。”
“怎麼是白擔心呢,”向繁洲后腦勺的頭發,“你擔心我的樣子很可。”
何慕躲開他的手:“向繁洲,我發現你這人愈發沒正行了,我一定是被你的外表騙了,你就是一道行深的老狐貍。”
“怎麼,你后悔了?”向繁洲哂笑。
“我倒是想后悔,”何慕無奈,“后悔有用嗎,我不是早就掉進你的圈套里了?”
“我可是一片真心!”
“冠冕堂皇。”何慕丟下這句,扭頭就走。
向繁洲大步一躍,直接將抱在懷里,語氣沉靜下來:“慕慕,我們永遠都不要走散了,好不好?”
也沒再開玩笑,嚴肅起來,卻在他愈發的懷抱中不斷掙扎。
“你要變心?”向繁洲怔了一秒,恍然一笑,帶了些玩味。
“小心你的手,還有你口的傷。”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就繼續鬧人:“你還沒回答我呢。”
心跳聲在耳邊,語的答案知道,卻不肯做一個回答。
逗向繁洲蠻好玩的。
“向繁洲,今天好多星星啊。”仰頭,繁星布滿夜空,落在樓宇隙間,照亮平凡的夜晚。
“止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心虛?”
何慕隨手指一通:“你看,那是不是啟明星?”
向繁洲終被吸引,抬頭去看指的方向,無奈道:“那明明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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