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和厲項臣兩兄弟就跟鬥上癮了似的,在登上山頂後,又開始比誰第一個到山下。
而厲元忠因為常年登山,再加上年輕時當過兵的緣故,骨子裏更是不肯認輸,於是即便氣籲籲,也要跟兩個孫子比比腳力。
一直落在他們後的陸晚晚,忍不住皺了皺俏鼻:“好稚哦。”
同樣跟不上他們的白卿落,在咳嗽了兩聲後,道:“他們兩兄弟總是這樣,明麵上爭,私下裏也爭,不管是事業,還是人。”
見陸晚晚朝看來,白卿落冷冷一笑:“別隻顧看著我,你也是被他們爭的對象。”
一頓過後,接著道:“從古至今,財富和人都是勝利者的戰利品,你我也不例外。”
陸晚晚順著的話,問:“你的意思是,厲先生不是真的喜歡我,而隻是把我當戰利品?”
“差不多吧。”白卿落眼底浮現出幾分譏諷:“你其實跟我一樣可悲。”
“不好意思,你覺得可悲是你的事,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可悲,相反,我現在覺得很幸福。”
如果是放在一個月前,沒準就被白卿落的話給洗腦了,可看厲景琛這一個月以來,在家裏對白卿落視若無睹的表現,又漸漸願意去相信他了。
反觀白卿落,從剛開始認識時的從容優雅,變現在求而不得的妒婦,到底誰比較可悲?
“看來你對自己很自信呀?”白卿落看不慣臉上幸福的微笑,不出言挑釁:“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在訂婚宴上,被厲大哥救走的人是我!”
“你終於忍不住拿這件事出來炫耀了啊?”陸晚晚這下算是徹底看清了白卿落的為人:“虧我還以為你當時是真的對我心懷愧疚,還傻乎乎的說不介意此事。”
白卿落反相譏:“那你呢?你上說不介意我住厲家,私底下卻讓爺爺砍掉我的梅園,你的容人之心又在哪兒?”
陸晚晚聽後一愣:“我什麽時候讓爺爺砍掉你的梅園了?誰告訴你的?”
那分明是爺爺自己提出來的,甚至還阻止了,可是隔天一早起來時,梅樹都被砍禿了,有什麽辦法?
“誰告訴我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經因為你失去了太多。”
白卿落說著,向四周看了眼,見附近毫無人煙,不由回過眸,帶著一賭徒的瘋狂說道——
“現在不妨讓我們來測試一下,危難關頭,厲大哥到底是信你,還是信我吧?”
語畢,在陸晚晚還未反應過來時,白卿落忽然向後一仰,整個人往山崖下跌落。
不好!下麵有個坑!
昨天就是在這裏腳,險些掉下去的!
陸晚晚瞳孔一,立刻想也不想的手向白卿落抓去!
電火石間,雖然抓住了白卿落的胳膊,但整個人也被拖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白卿落單薄的子卻依舊在半空中搖晃著,心想白卿落是瘋了,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陸晚晚,放手吧。”
白卿落敢這樣孤注一擲,也是因為心知下麵有個坑接著,摔不死人,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再不肯放手一搏的話,隻會落得被厲項臣拋棄的下場。
可陸晚晚怎能允許?用兩隻手死死抓著白卿落的胳膊,自己卻漸漸被拖出去了半個子。
就在這時,見們遲遲沒有跟上來的厲元忠,返走了回來。絕世唐門 .jueshitangmen.info
因為他突然想起白卿落現在是帶病之,若是暈倒了,那兩個臭小子不在,陸晚晚一個人肯定搞不定。
可厲元忠萬萬沒想到,他回來時會看到白卿落掉下山崖的一幕。
陸晚晚則看著自己抖的雙手,一副麵慘白的模樣!
最終,還是沒能抓住白卿落!
*
醫院。
被隔絕的手室裏,突然傳來了人淒厲的哭聲。
隨後,一名醫生從手室裏走出來,對厲元忠一行人說道——
“白小姐不幸流產了,還請各位節哀。”
流產?
陸晚晚一個用力,不將下給咬破了。
厲項臣在一怔過後,猛地衝上去攢住醫生的白大褂,將對方抵在牆上怒吼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醫生雙手舉高,拚命解釋道:“厲、厲二,我們已經盡力了,實在是沒辦法了啊……”
陸晚晚忍不住朝厲景琛看去,隻見他薄抿,直直的看著手室。
下一秒,護士們推著白卿落從手室裏出來,人清麗的臉龐此時白的跟鬼一樣,裏還在不停的喊著:“孩子,我的孩子!”
喊到後來,甚至都嘶啞了,但卻讓周圍的人十分同。
……
病房。
厲項臣剛走近,就見白卿落抱著自己的肚子,在角落裏邊哭邊道:“走開!誰都不能搶走我的孩子!”
厲項臣強行將摟進懷中,痛聲安道:“卿落,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
白卿落卻拚命掙紮著,過程中,瞥見了來到病房門口的陸晚晚,不指著,滿臉仇恨道:“是你!是你把我推下山崖,害我沒了孩子的!”
聞言,眾人猛地向陸晚晚看去,其中厲景琛的視線最為刺目。
厲項臣有些呆住,隨後不可置信的問:“大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卿落說的是不是真的?!”
陸晚晚握側的拳頭,勸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不是我,是自己往下跳的。”
厲項臣於是朝厲元忠看去,神激道:“爺爺,您當時離們最近,您來說!”
厲元忠表複雜,當時他趕回去的時候,隻見白卿落像片落葉似的掉進坑,而陸晚晚則跪坐在地上,失神的盯著自己的雙手。
雖然他在方麵偏向陸晚晚,但也不得不承認,當時的作和神都太像犯了錯的樣子!
見厲元忠回答不出來,白卿落趁機悲聲說道:“陸晚晚,你編的借口也太低劣了,哪有人會自己跳下山崖的?再說我懷有孕,又怎麽舍得拿我和項臣的孩子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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