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個母親,不至于這般歹毒吧......
就算不這個孩子,那最多也是不管不聞不問,只當是這個人不存在罷了,恨不得將人弄死,恨不得毀了他一生,這是多大的仇啊恨啊。
首長公主縱然不喜平清王,但兩人之間的仇也沒大到那個份上。
謝瑯手了程細的頭發,心中的思緒翻涌。
程心頭也沉甸甸的,得有些不過氣來。
雖然不怎麼出門,但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有些風聲也早已傳到耳中,只是心拒絕去像這個問題,只希真的是不可能不存在。
覺得原本他們夫妻二人的生活過得好的,有權有勢,自在隨心,手里的錢財也是幾輩子都花不完,若是能這樣過一輩子,那該是多好。
可若是那些傳言是真的,他們定然會陷永無止境的紛之中,很可能此生都不得已安寧。
可是...可是......
可是在的預示夢中,太子真的是個假貨啊!
雖然不知道真太子到底是誰,但謝瑯‘死了’之后,真太子就出現了!
說不準這所謂的‘戰死沙場’只是個幌子,人家已經金蟬殼換了一個份,直接去做皇帝了。
而且...而且還有他們親那日,做的那個夢,越想越是也像預知夢,夢中他穿黃袍,臣子跪拜口稱陛下......
這麼說來,這事兒很可能就是真的了。
程越想越煩,然后使勁捶了幾下他的:“命運真是會作弄人!”
這是見不得他們過安穩的日子是不是?!
“煩死了!”
這煩躁得要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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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惹來了謝瑯一陣笑,當時心都輕快多了。
他使勁的腦袋:“別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了,就是委屈你跟著我擔驚怕了。”
程輕哼:“知曉我跟著你擔驚怕,我告訴你,這日子可是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你要負全責,你若是敢對我不好,我就...我就讓你好看。”
“好好好,讓我好看行了吧。”謝瑯笑得了的臉頰,笑意盈上眼梢,手將拉過來,讓背靠在自己懷里坐著,然后垂首親了親的發頂。
“不管如何,我們都會在一起的,是的吧?”
程頓了一瞬,一時間竟然沒有出聲。
謝瑯敏銳地察覺的緒有些不對。
若是換做以前,定然會答‘只要你沒對不起我,我們就一定會在一起’這類話,此時不答,是不是心中已經不確定。
“程......”
程心里一慌,然后突然轉攬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不愿去想這個問題,也不想再深想下去了,去考慮兩人之間的將來,所以就別問了。
謝瑯將要出口的話被堵住,愣了片刻,反手將抱,反制了回去,待得將人親得氣,這才松開手,繼續將人抱在懷里。
夜里春風還有些涼,屋里靜悄悄的,燈架上的宮燈安靜地燃燒散發這白
亮和的芒,廊下的燈籠隨著風微微輕晃,一晃一晃的。
隔壁的洗浴室里,有侍仆婦正在收拾,將浴桶里用過的水換去,再換上新的。
他埋首在脖頸之間親吻,輕嗅發間淡淡的幽香,心翻涌,手便要去解的裳。
程手按住他的手,使勁搖頭:“有...有人......”
“別怕,們不敢過來,一會兒就走了。”
隔壁的洗浴室是正房的耳房,雖說打了一道門通往寢室,但因著要抬水進進出出的,故而還是留了門的,平日里送水的仆婦都走那邊,從來都不敢往寢室這邊來。
謝瑯咬了咬的耳朵,然后抱著起往床榻走去。
雖然說他心里也很想問問是不是搖了,是不是不想要他了,但這個時候問這些似乎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還得吵架,還不如不問了。
反正人都已經嫁給他了,是他的娘子,他就不信留不住。
放下床幔床帳,他輕咬了一下,見咬著不敢出聲,臉卻都紅了,忍不住悶笑:“怎麼還是這麼害。”
兩人夫妻半年了,這事兒也不,但的害勁兒還是一如以往。
“不過啊,我就喜歡你這害勁兒,可有意思了......”
程臉紅得滴,嗔了他一句:“流氓!”
......
待是夜深人靜之時,風雨剛歇,兩人又洗了個澡,換了被褥重新躺下,程有些累了,沾了枕頭就往他懷里一滾,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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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瑯卻是有些睡不著,聽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雨聲,輕著的背,見睡得安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安穩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夜里程睡得也不算安穩,迷迷糊糊的又在做夢,夢見謝瑯做了皇帝,然后娶了很多很多的妃子,生了很多很多的孩子。
謝瑯還一臉真誠地對說:“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他們都會喊你一聲母親......”
程一下子就醒了。
被嚇醒的。
醒來之后還覺得有些惡心。
這夢真的是惡心到了。
不過卻也現實得可怕。
若是謝瑯只是景侯,他只有這個妻子,夫妻二人相守一世,憑著他對的和依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而且便是他以后會有旁人,也可以管住他十幾年二十年,等到了那個時候,年輕貌不再,他喜歡新鮮漂亮的小娘子,便與他分居就是了。
旁人說善妒也好,說得不賢也罷,這都是他們二人的家事,不在意就無所謂了。
可若是他真的做了什麼皇帝,這些事就不是他們的家事了。
帝王的家事,便是天下事。
他要開枝散葉,要平衡各權臣世家的關系,甚至還要穩定邊疆,這宮里的人一個一個地娶,孩子也一個一個地生。
不可以任,不可以讓他為難,更不可以置天下的安危于不顧。
可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之間算什麼?
還剩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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